说这话时,很明显能感受到司空弘那股嗜血的光芒,就像是一头蠢蠢欲动的狼,张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只要他们漏出一丝的胆怯,下一刻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将他们拆吃入腹。
“这些年你们过得不错嘛,比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发福了不少,看来这些年没有白花我妹妹的钱。”
当年的事,不是他们不说就不代表没人知道,司空家的女儿出嫁光是嫁妆就不少,当年他被绊住了脚无法彻查,如今他有的是时间一笔一笔的账连同利息全部收回来。
被当面指责圆润了不少的几位老人家,纷纷转变了脸色,毕竟他们的吃相非常难看,当年也是为了那些东西大闹过一场,影响极其恶劣被季丘狠狠的教训过,才老实了不少。如今被当众揭穿,他们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你们走可以,把季白给我们留下!”老人b无视他们纷纷涨红的脸,理直气壮地开口,“他是我们的少族长,怎么能跟你们一起离开。”
听到少族长着三个字,季文跃忍不住嗤笑出声,看着眼前这些道貌岸然的长辈们,张狂的大笑出声。
“谁在笑!有什么好笑的!”老人b黑着脸,扫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嘲笑他的目标人物。
而嘲笑他的主人公季文跃,拍了拍于轩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松开了于轩的肩膀,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是我笑的,你又能如何?!”
“你是......”
“我是谁难道威叔你不清楚?”边说边摘下自己的兜帽,露出那张狰狞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老人b,那个被季文跃称作是威叔的老人,“当年可是你欺骗我去追杀你口中那位所谓的少族长的呢,这么快就忘记了?!”
见季文跃上前,司空弘往后退了两步,身体始终遮挡着季白,低声询问严博的意思,目光一直落在季白身上。
“......也是,毕竟威叔也老了,年纪大了嘛,记性肯定不好,”季文跃将他们的神情收归眼底,眼神里划过一抹自嘲,当年的他是有多天真相信了这群狼心狗肺的人把自己害成如此地步,不仅如此还让于轩白白等了他那么多年,“你记不住没关系,我们这些做小辈的记得就行了,为了避免你忘记,我会好心的时不时提醒一下你。”
那个叫威叔的老人,攥紧了拳头,顶着他们不善的目光,面不改色的训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就是不让你跟于轩成婚吗,至于你怎么污蔑我!?我早说了,于轩血统不纯,不是你的良配,偏偏你就是自甘堕落,死不悔改。”说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企图转移他们的视线。
可惜的是,在季文跃说出那番话时,他周围的那几位下意识的远离了他,就连季丘落在他身上的眼神都变了。
不能轻举妄动,要保持平常心、平常心。
季威在心底默念着,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抖动,在昏暗灯光下显得十分狰狞,愣是清出了周围半米的空白地方,十分显眼。
“你以为他们都是傻子吗,相处了那么多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啧啧称奇的季文跃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们,“别忘了,我可是守卫。”
季氏的守卫,是最为忠诚的,也是每一任少族长的保镖。能让季文跃说出那样的话,哪怕他不再是守卫,哪怕他的话打了个折扣,但不可否认他的话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信任的。
当年季南跟刘芙蕖的死,不是没人怀疑,只是被季东拿出来的东西堵住了嘴,在巨大的利益之下他们选择了无视,随后又传出季白失踪的消息,没多久季文跃就出去找人去了。
这是季威的官方说法,基于对他的信任,他们都相信了他的说辞。可如今看来,处处都存在可疑,只是他们从来都没往那个方向去想。
季威真的是派季文跃追杀季白?如果是真的,那么季南跟刘芙蕖的死是不是别有隐情?!
细思极恐。
他们的话季白听了进去,他动了动,低声说道,“先留下来吧。”
“嗯?”严博拉了拉有些外滑的外套,“怎么?!”
“总要弄清楚我父母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季白靠着他,扫了往前凑的司空弘一眼,重新把头埋进去,“我可是很记仇的。”
特别强调自己很记仇的季白,那软糯的音调让人忍俊不禁,就连严博那张冷硬的五官都因此柔和了不少,更别提司空弘了。
曾经的刘芙蕖也是这样跟他撒过娇,可如今物是人非,再也看不到那鲜活的笑容了。
暂时压下脑子里的回忆录,司空弘深深地看了季白一眼,上前拍了拍季文跃的肩膀,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老头,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休息吗,走吧。”
跟司空弘对视了一眼,顺从的往后退了几步,把主场交给了司空弘。
一直充当透明人的唐汉国蹙着眉,有些闹不懂他们的意图,但总归留在这里他的安全系数要更大一些,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
惊讶于司空弘的妥协,季丘也没多说什么,示意季群把人带走,“诸位请吧。”
“难得留下来做客,你们得安排个大院子才是,不然住不下我们那么多人。”言下之意,是他们所有人都住在一起,不需要费心再做别的安排。
得到老爹旨意的季群点点头,领着他们往前走,但一向老实的季群的内心也不禁产生了怀疑,这真的是他一直所爱戴的氏族吗?可惜,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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