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吧,”季白坐着的位置,正好能看见门外的季丘,杵着拐杖紧盯着他,不管如何忽视总能觉着那道视线如影随形,“该来的总是要来。”
严博夹了一筷子鸡蛋搁进季白的碗里,“吃饱再说。”
没多久,季丘被请了进来,依旧是当初他喝茶的那个地方,可惜握着主导权的已经不是他季丘,而是严博。
正对着季白落在,他的左右两旁坐着严博跟司空弘两尊大佛,这会儿一个笑眯眯另一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次我来是......”
“在你说出目的之前,是不是应该解决一下我们的陈年旧账?毕竟时间久了,怕你得了老年痴呆给忘了,那我们可哭都没地方哭了,你说是吧,代族长。”
被打断了话,也不恼。“确实,有些账也该清算一下了。”
季丘料定了司空弘的态度,也算准了他们会先发制人,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事实确实是人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
对于这件事,季丘也是有口难言,也不晓得该如何讲述。
“那么,我妹妹刘芙蕖的死,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迟来的交代!”司空弘赤红了眼睛,那张温和的脸扭曲着,“你们真当我们司空家是那么好欺负的!”
刘芙蕖来头不小,从她的教养就可以看出来了,当时季南能娶到她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可如今,好好的一个亲家变成了仇家。“当年季南跟令妹结婚,身为大哥的季东说什么都不同意,甚至还曾关住季南,不让他们见面,为的就是不让他们两个成婚......”
“......具体的原因我不清楚,只是季东跟芙蕖礼成的那一刻,被我关起来的季东叫嚣着让她不得好死。当时季东充满杀意的眼神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只是在婚礼后,季南跟他密谈了一会儿,放出来后的季东也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我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们兄弟俩都是他从小看顾长大的,性情如何他清楚的很,这才放松了警惕。没想到的是季东早就怀恨在心,趁着他放松警惕,让季威等人上位架空了他的权力,绑架了季南威胁刘芙蕖。
得到季氏集团远远还不是终点,季东想要的东西很多,不仅是公司、金钱还有股份,更重要的是她的命。
他对刘芙蕖的恨达到了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季丘也不明白为什么从来都不与人结仇的季东会对一个女人如此痛恨,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弟媳妇。
“我不得不提醒你,我要的是交代,而不是听你讲故事,另外我再提醒你一句,我们的时间很宝贵,请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司空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告诉他们一个重点,季东是罪魁祸首。那证据呢?!没有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推测,除非季东本人亲自站出来说自己是凶手。
可季东人呢?!
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看到过季东,把所有的责任和罪过推给一个无法给自己辩解的人,也亏他们能做的出来,也不嫌臊得慌。
“确实,季东不在我也是口说无凭、死无对证,”季丘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季白身上,就差没有看出两个洞来,“既然是这样的话,不如谈谈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如何!?”
“不如何。”司空弘冷哼。
季白没有多加为难,倒了杯茶搁在他面前,“请说。”
“留下来,为我们繁衍生息。”
话一出口,就受到了司空弘跟严博的瞪视,而当事人本人则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端着杯子,迟疑地开口,“您说什么?!”
他是不是出现幻听了,要不然怎么会有繁衍生息这四个字出现。
“你没听错,我很郑重的请求你,留下来,为我们氏族的繁衍贡献一份力量。”说着,后退了两步,跪了下去。
这下不仅是严博脸色难看了,就连季白都黑了脸,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放下,里面的茶水泼洒出来,溅到了他的手上,留下一滩茶迹。
“代族长你不觉得你说出来的这些话让人发笑吗,”季白冷着脸,什么尊老爱幼、礼义廉耻统统都抛之脑后,“你是觉得我傻是吧,凭你几句话还有放下身段的一跪,就傻乎乎的答应你为你们这里的生育事业添砖加瓦是吧。”
“脸真大!”严博嗤笑出声,夫夫双簧唱的不是一般的好。
司空弘也适时的笑了出来,“代族长这是要以辈分压人啊,要是小白不答应你是不是打算用暴力解决啊?”
季丘哪里敢应,刚刚升起的那个念头在司空弘的戏谑下,愣是一点苗头都不敢漏,不死心地试探道,“季白是天定的族长。”
季白出生时的不平凡注定了他要承担起氏族的重担,当年是因为他流落在外不得已他治好担起这个担子,如今季白成年了也有了能力可以承担起这一切,他完全可以退位让贤。
“是不是天定,不过是你们的单方面的说法,具体是还是不是,还不是由你们说了算,”司空弘有些欣喜若狂的捧着杯子,看着季白给他倒茶,“神也是你鬼也是你,这个说法我们不接受。”
“与其在这里费尽心思,还不如想想失去这座岛屿的你们,该何去何从。”
严博的话像是平地一声雷,把季丘炸的外焦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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