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还有事需要你处理,等时间告一段落就给你放长假。”严博重新低下头工作,处理工作的速度可以跟蜗牛有得一拼。
很显然,余成也看出了自家老板在拖延时间,要不然也不会跟他说一大堆有的没的,跟老婆吵架了?!不能吧,按照老板疼老婆的尿性,不可能吵架。难道是老板的母上大人惹毛了他家那位迁怒于他?!
不无可能,那位不仅奇葩还脑子有坑,做出什么惊人之举都不足为奇。
撇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静下心来工作,所有与工作无关的思绪也只是在脑子里转悠了一会儿,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
严博在书房里面埋头苦干,而抱着孩子在房间的季白,并没有余成想象中的生气,是非曲折他还是分得清楚的。做错事的是伊芸,跟严博没关系,既然她现在宁愿包庇外人都不待见麦麦,他也没有必要上赶着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拔拔~”
坐在地毯上的麦麦,举起手里的积木,笑眯眯地喊着。
今天拔拔陪了他一天,不管吃饭玩耍还是睡觉,都是拔拔,这种发现让麦麦十分高兴,整张脸色笑的跟什么似的,难得的还给了黄伯一个笑容,把黄伯乐的够呛。
季白坐在他身边,忙着照顾精力旺盛的小家伙,就连身体发出来的危险信号都无暇顾及,满心满眼都是麦麦。
等到给他喂了奶洗了澡,刚把他塞进被子里,麦麦那个小家伙呼呼睡了过去,折腾都没折腾一下。给他盖好被子,季白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强撑着精神去洗漱,完了头发都没擦干就这么倒在沙发上。
哪怕累的神志不清,季白还是顾忌着自己满身水汽没有钻进被窝里。
而在书房处理工作的严博,合上了未尽的文件,“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把这些带回去,剩下的明天再说。”
把季白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实在放心不下。
等严博关上书房的门回到卧室时,就瞧见媳妇儿倒在沙发上一脸倦容的睡着了,麦麦那个小兔崽子一个人躺在床上睡得正酣。
走过去一瞅,那张脸黑成了锅底。
妈的,这个家伙跟他说过多少遍了要吹干头发再睡,屡教不改。
又气又心疼的严博将人抱起走到了侧卧,摸出吹风机嗡嗡的帮他吹着头发,见媳妇儿无意识的直往他怀里蹭,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子就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被抱起来就惊醒的季白,装作没看见被吹风机吹的耳朵发痒,拼命往他怀里钻以此来抗议他的粗鲁。
揉了揉季白柔软的头发,直到干透了,这才把人塞进被窝里。
那是他媳妇儿跟儿子,媳妇儿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崽子。
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有子嗣,对于麦麦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严博的感官很复杂。对于孩子这种柔软的生物,不见得喜欢,甚至有些厌恶,但那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不喜欢也不妨碍别人要,可如今他媳妇儿不仅给他生了儿子,还要他负责养?这算什么?打脸吗?!
生下来让别人养?媳妇儿这会儿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就连他都不愿意把孩子交给别人,真的要自己养?一想到10个月后呱呱坠地的另一个,严博觉得整个脑子都要炸了。
什么孩子是感情的结晶、孩子是上天赐予的福气,在他看来,孩子就是他跟他媳妇儿之间障碍物,尤其是麦麦出生之后到现在他们恩爱的时间跟水准,直线下降,这让严博十分不满。媳妇儿本来就忙,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又被那个小兔崽子给破坏了。
只是抱怨归抱怨,真正面临麦麦的问题时才知道,那种几乎要把心脏捏爆的疼痛哪怕用语言都无法描述出来的疼痛,让他清楚的认识到,孩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严博脸色阴沉的垂下眼睑,手掌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没有任何在伤害了他的孩子之后,还能逍遥法外,就算那人是自己的母亲也不行。
床上的季白翻了个身,把麦麦圈在自己怀里,眉头紧蹙睡得并不安稳。
就孩子的问题跟季白有过争执的严博,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先带着,以后再说。只是麦麦越来越皮实了,身体虚弱又怀了孩子的季白肯定得累坏,给麦麦找看护这事还得提上日程。
上床搂着熟睡的季白,连同儿子也圈进自己的范围,心疼的看着熟睡中的媳妇儿,磨着牙想狠狠的把他怀里那个小兔崽子揍上一顿,到底没舍得下手动他,也害怕动了他怀里的小兔崽子,媳妇儿跟他急眼。
在孩子这个问题上,严博从来都争不过季白。
早上季白起床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严博跟麦麦的身影。
洗漱之后下了楼,就瞧见坐在饭厅里的严博跟麦麦,他下楼的时候,麦麦喊了一声,后面的话太模糊他没听出麦麦说的是什么,他的婴儿凳上面都是煮的软烂的粥,洒出去的比他吃进去的还多。
微微蹙眉,也没阻止麦麦的行为,“麦麦真乖!”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斜眼去看坐在一旁处理公务的严博。
安静的把早饭吃完,还没起身,严博先一步走到门口换鞋,径自离开。
正在收拾碗筷的季白,看着严博头也不回的离开,郁闷不已。没一会儿,走到门外的严博匆匆走了过来,抬起他的头扣住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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