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小白的体质很特殊,如今又面临着即将临盆,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我已经够累的了,实在是分不出精力去跟她斗智斗勇。”
“你的意思是小白又怀上了?!”
生下麦麦才多久,怎么又怀上了?!他是不是跟社会脱节了?怎么现在的男人说怀就怀、说生就生,完全没有给他一点点心理准备。
“......不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严博望着他,淡淡地说道,“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说这些的。”
望着他那双深沉的眼眸,严广航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没一会儿叹了口气,颇有些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父子俩在书房里谈事,被临时召唤回来的严磊甫一进门就瞧见在客厅里面抹眼泪的伊芸,快步向前走了几步,焦急地询问道,“妈,您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您了?!”
“......你说妈是不是做错了?!”伊芸抽噎着,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严磊脑海里警铃大响,下意识地追问道,“妈,您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惹小博生气的事了?!”
“什么叫又惹他生气?!”
伊芸虚张声势地吼了一句,刚说完正好瞧见从楼上下来的严博本人,有些讪讪的别开头,随后想到什么似的转回来用她那双兔子眼怒视着他。
可惜严博并没有在意她的表情,下了楼笔直地往外走,“我先走了。”
“哎——不是你叫我回来的吗,我刚到你就要走啊?!”严磊连忙出声,奈何严博一个劲儿地闷头往前走。
“他这是什么态度!”
伊芸指着严博离去的方向,怒不可遏。
“妈......”
“喊什么喊,叫魂呢!?”伊芸抹掉脸上残存的泪痕,瞪了他一眼,“我说的有错吗?从一进门到现在他都没有正眼瞧见我这个当妈的,自从那个叫......”
“妈!”严磊大声喝止了她接下来的话,警告的督了一眼躲在一旁支着耳朵偷听的佣人,“您是严家的夫人,注意一下您的仪态,不要跟市井泼妇一般让人看了笑话。”
这还是严磊第一次冲着她说这么重的话,瞬间就被吓住了。
“你......”
“够了,把你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闭上,”严广航不怒自威、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凌厉的眼神落在那几个好事的佣人身上,“你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别杵在这里碍我眼。”
被迁怒的严磊耸了耸肩,顶着他爹愤怒的眼神,从容地离开,只是离开之前双眼死死地盯着角落里瑟缩着的人,缓缓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将严磊的动作尽收眼底,伸手揽住伊芸的肩膀,“以后不要让我在这里看见你们,滚吧!”
瞬间被炒了鱿鱼的佣人露出惊愕的眼神,连忙向严广航讨饶,请求他的原谅——
“我们不是故意的,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夫人,看在我尽心尽力为这个家做出贡献的份上,不要赶我走......”
“......我们保证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们这次吧。夫人,您大发慈悲,帮我们求求情吧。”
小博说的没错,家里确实是需要整顿一下了,这些佣人在严家呆的太久了,久到她们忘记了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由谁说了算!伊芸的转变不是无来由的,归根结底都是这群人怂恿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一个劲儿的折腾。
“要不......”
严广航搭在伊芸肩上的手使劲,成功让她闭上了嘴。
“我说了让你们离开,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嗯?!”
气氛瞬间凝滞,沉寂了好些年的严广航,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慑人的气息一点都不比严博少,父子终归是父子,哪怕收敛了脾气看起来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但在某一时刻会向所有人彰显存在感。
“不......不是”
“我们只是......”
强硬地将人带走,压根就没有心思去听他们的辩解,通知严大监督他们离开,属于这座宅子的东西哪怕是一粒老鼠屎都别想带走。以往是他疏忽了,让这些魁魅魍魉钻了空子,把这个家弄得乌烟瘴气。
“老严,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熟悉的佣人被赶走,伊芸蹙着眉心慌地追问道。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严广航怒其不争地说着,“以往是我疏忽了才让他们钻了空子,也是我太护着你了,让你天真到被人卖了还傻乎乎的帮人家数钱!”
她哪有那么不堪,什么被人卖了还傻乎乎的帮人家数钱?没有的事。
“你刁难季白不是听他们嚼舌头开始的?!你给小博介绍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不是他们出的馊主意?!那些所谓的相亲对象不是跟他们有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严广航气得来回转悠着,“我以前不管你,只是觉得那些事无伤大雅,再加上小博的隐疾......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小博现在过得好不好看你是有眼睛可以看的......”
“可是......”
“别给我可是,抛开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季白确实无可挑剔。为小博生下孩子,有自己的工作自食其力,虽说一定程度上依靠了小博,但夫妻之间不都是相互依靠、相互扶持的吗。”
就季白那副坚毅的性子,就他而言还是很欣赏的,虽说他们之间的交集不多,“你之前做了那么多季白不都一一忍了下来,如今孩子都有了两个了,也该通过考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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