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眼尖的季白率先找了出来,“你儿子的那颗黑痣真的不是一般的小,不仔细看压根就看不出来。”
“我点的,现在还没有凝固自然会淡一些,”将食物搁在床边的小桌子上,季文跃淡淡的说着话,“回头给小儿子的右眼角也点上,这样就能区分了。”
原来是人工造痣,怪不得颜色淡的跟什么似的。
“疼吗?!”
季白这个问题也是于轩想要问的,孩子还小,于轩不想他们受这一份罪。
“不疼,小崽子都不哭。”季文跃有些心虚的清了清嗓子,“怎么?你不相信我?!”
“没有不信你,不疼就好。”于轩甩了甩头,“这样就不怕分不出哪个是弟弟哪个是哥哥了,挺好的。”
跟于轩那崇拜的双眼对上,于轩心虚的别开头,“吃饭吧,孩子给我。”
全程围观的季白在心底呵呵两声,他不是于轩那么容易被他给骗了,就他刚才那副语气那副神态,拿来骗骗于轩还差不多。抱着好奇的心态围观了季文跃造痣的过程,材料很安全、过程也很简单,只是刚把药水植进去,孩子就爆发出一阵嘶嚎声。
孩子哭的太惨,季白都没忍心去看。
“......其实也不需要用那么极端的手段来分辨吧。”季白有些迟疑的说道。分辨长幼的方法有很多,例如在手腕上绑条小绳子或者孩子的衣服上绣上名字等等,不至于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季文跃正埋头继续手里的工作,压根就没有听见季白的话。
他没说话,季白也不好多说什么,听着孩子嘶嚎的声音,有些不舍的别开头堵住自己的耳朵,早知道就不要那么好奇过来围观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低估了季文跃的狠心,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帮我哄一下,”完工的季文跃双手都是抖得,压根就不敢上手去抱儿子,“我......我手软了。”
短短的五分钟,季文跃身上已经被汗浸湿了,原以为是个心狠的没想到确实外强中干的主。
接过孩子,季白拍了拍他的背哄了哄,等哭声停止了给他喂了点水,一张小脸哭的红彤彤的可怜巴巴的抽泣着,睡了过去。
“既然心疼,干嘛还要做。”
季文跃撸了一把汗,咧开嘴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我也不想他们受这份罪,只是我有我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他的眼神里掩饰不住的心疼,“你那个纹身怎么样了?!”
“没怎么留意,怎么了?!”
季文跃蹙着眉,“我觉得有条件的话,弄个纹身把它盖住吧,毕竟有些扎眼。”就算瞒的再死,也怕有心人的窥探,哪怕季氏围得跟铁桶似的也没用,偌大的集团也是需要业务往来,有了来往就是给了别人窥探的机会。
“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两人闭门交谈了一会儿,严博就上门接人了。
一进门就瞧见媳妇儿抱着孩子笑的一脸开怀,忍不住挑了挑眉,“回家了。”
跟季文跃和于轩挥别之后,坐在车上的季白歪着头看着夜色下的严博,右手撑着下巴,慵懒的坐在副驾驶上,“季文跃跟我说了一下纹身的事。”
“嗯?”
“他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掩盖掉腰后的印记,免得被有心人惦记。”
提起那个印记,严博的眼神瞬间暗沉了下来,声音黯哑低沉,“这事我会安排,你安心拍戏就是了。”
这话严博不是第一次说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有了媳妇儿就有了逆鳞,但凡触碰他逆鳞的人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季白点点头,当真就将这些事抛之脑后,安心的揣摩起角色来。季白对这次的角色也很重视,可以说这一次是他的翻身之战,上一次的金棕奖被当众否定不仅别人替他觉得可惜,就连他自己心里都憋了一口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没有丝毫的用处。
为了支持媳妇儿的事业,严博开始了育儿生活,上下班都带着麦麦,包子由伊芸跟严广航照顾着,季白就专心拍戏、享受他的演艺事业。
为了拍戏连孩子都不管这一点让伊芸很是恼火,只是这火还没来得及发就被严广航被扑灭了。
“那是人家小两口的事,你掺和什么,”见伊芸想要找茬,连忙拉住她,免得她犯浑,“再说了,小白哪天回来没带孩子,包子半夜喂奶换尿片哪次不是小白换的。”
“......别跟我提什么相夫教子的话,小白是个男人,有自己的事业没什么不好,你就在家老老实实的带好孩子。”
他都这么说了,伊芸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闷闷地应了一声,给包子冲奶去了。
没有后顾之忧的季白,干脆乔装打扮一番,在人来人往的车站里当起了流浪汉,身上就揣着一百块现金,切身体会一下社会最底层的生活。
当然,去搬砖什么的不实际,职业太单一不符合剧本的要求。
蹲守在门口的季白从垃圾堆里捡来一只破烂的蛇皮袋子,里面象征似的塞了点矿泉水瓶什么的,扒拉着时不时弯腰捡起地上残留的垃圾,一点都不嫌弃脏。身为保镖的严五,躲在一旁时刻关注着季白的动态,对他毫无芥蒂变身为流浪汉的行为惊愕不已。
就他那副捡破烂的形象,哪里能跟出发前那副精致的贵公子形象相提并论,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来来往往的乘客都对季白避而远之,压根就没有将他跟电视上那风采卓绝的艺人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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