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说话的李子健瞬间变成了很难说话的李子健,但他针对的人只有场务一个,面对他的申请,十分幼稚地说道,“买什么买?都不用花钱啊,剧组这点经费可以支撑多久,谁的钱不是辛辛苦苦挣来的,连这点苦都受不了还来拍什么戏,直接回他妈家吃奶去!”
说完,还不忘哼唧两声,傲娇的不行。
场务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在计算手头上的资金之后,再刨去日常的花费,确实剩下的不多了,大大小小的群演,每天都好几万的支出,再加上前两天李导的挥霍无比都是李子健的错,好好的吃什么一品轩啊,那里的饭菜多贵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正得意的李子健被场务瞪了好一会儿,再迟钝也能察觉到场务眼神的异样,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真的没钱了?!”
“呵,还不是要怪某些要吃一品轩的人。”
场务口中某些要吃一品轩的人,无辜的摸了摸鼻子,“要不我再去要点?!”
“你不去,难道要我去!?”
被噎了的李子健不说话了,默默的走到监视器前面,好一会儿才拿起喇叭吼道,“人呢?!都死哪里去了,还要不要拍啦!”
典型的窝里横、泄愤。
被李子健这么一吼,演员纷纷到位,剧组的另外一位饰演李硕小时候的小演员眨着懵懂的眼睛,无措地站在镜头前,傻乎乎的不晓得该做什么反应好
而被严博接走的季白,看着车子越走越偏,忍不住询问道,“不是回家吗?!”
“回家之前先解决一下你纹身的问题。”
见严博不愿多谈,季白也不问,既然他说解决那就解决吧。
直到季白瞧见严博带他走进那栋公寓里面,他才明白他话里解决的意思。
“纹身?!”
“嗯。”
季白想了想,应该是季文跃提议的,要不然严博不会想到这一茬,毕竟要他做出伤害他身体发肤的事情是很艰难的。
“你准备多久了。”
“一周。”严博拍了拍季白的肩膀,“喝口水睡一会儿,醒来就完成了。”
估计睡着了没一会儿就会被疼醒,即使是这样,严博也不得不狠下心来让季白完成这项任务,一切都是为了季白,严博自我安慰道。
“叙完旧了吗?!”穿戴的严严实实的季文跃从门外推进来一部仪器,见他俩黏糊糊的没有开始的意思忍不住打断他们。
为了那么破纹身,愣是被严博逼着去认认真真的学了一周,直到出使了才肯放他出门。天啦噜,他都一周没见着他那两个宝贝蛋了,也不晓得于轩怎么样了,有没有累着。
严博也知道拘着季文跃太久了,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只是挡着季白让他把上衣脱了,露出逛街无暇的背部,以及后腰上粉嫩嫩的印记。
一周没见,他腰上的印记又深了些。
“开始吧。”严博拧着眉,拖了把椅子就坐在他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比需要纹身的本人还要害怕。
纹身疼吗?!自然是疼的,尤其还是他这种大面积的纹法,要掩盖印记需要上三层色叠加这样才会显得自然也不会突兀,要去掉印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只能采取科技手段利用色彩叠加变色的笨方法,将它变成另外的图案。
掩盖印记的图案是一团繁茂的牡丹花,枝叶脉络正好可以掩盖住印记,大团大团紧簇绽放的牡丹艳丽到让人觉得窒息,为它的美更为它的色。
这个图在季文跃的脑海里预演过无数遍,图案上的每一个枝节每一瓣花瓣都无比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随着纹身笔的落下,无比的清晰。
等纹身笔真正落在背上时,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疼痛,麻麻的,不是很疼但也不能说不疼,至少没有电视剧里面演绎的那么夸张。为了保证成图的效果,季文跃拒绝了机械化操作,全靠自己动手将图一点点的在季白的背上勾勒出来。
季白的皮肤嫩,第二遍上色之后,纹身笔所到之处冒出了点点的血珠,疼痛感加强,背上的肉一抽一抽的绷紧。
“放轻松,肌肉不要绷得那么紧。”季文跃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一边单手操作另一只手时不时擦拭着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生怕汗水滴在季白的背上破坏了正在进行的‘大工程’。
被要求放松的季白咬着下嘴唇,不断呼气,好让自己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为了不让他出汗,房间里运转着的空调被调至16度,整个房间都冷飕飕的。
寒冷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疼痛,可那也是一定程度上,随着图案的不断完整,需要补色的面积也越来越大,尤其是纹身笔落在那印记上时,季白真的是苦不堪言。
“你你应该给我喂颗安眠药的。”睡着了,就不用忍受这样的酷刑了。
还未等严博发话,季文跃毫不留情地打击他,“得了吧,睡着了又疼醒了才遭罪。再忍忍,快好了!”
给他上色中的季文跃再次换了色,搭在他脖子上的毛巾已经被汗浸湿了,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完成最后的动作。
疼,跟被钝了刀一片片将肉割下来似的一样折磨,季白真的宁愿自己昏迷不醒,也比清醒着的此刻要强。最起码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任人宰割就任人宰割吧,他不惧!
放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随着季文跃近乎叹息似的,“大功告成。”那四个字,让季白跟严博两人放佛得到了解放,不提趴在那儿的季白,就连严博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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