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色的衣袍上绣着祥云,衣袍的边角在祥云的印衬下十分精致,没有太多浮夸的花纹,腰间就挂了一块象征身份的玉阙,人工接上的头发漆黑如墨,在灯光的照射下宛如上好的绸缎,一头黑发只是用白玉簪简单的挽了个发髻,再配上季白精致的面容,整个人的气质即刻不同了。
这幕戏实在室内拍摄的,背景是一大块白色的幕布,那些奇山怪石要加上后期特效后,才能将仙气萦绕的环境呈现出来。要在这么虚假的环境里面演,相当考验演员的演技,用力过度会破坏气氛,显得浮夸,平平无奇就会显得你演技不好。
可当拍摄开始时,季白和安中岩那两人,就如同真的艺人端坐在仙境华座之上,另一人站在白玉地板上,好像他们本来就是奉天剑尊跟白倾衣似的,那种感觉难以形容,再怎么挑剔的人也难以从他们身上找出半分毛病来。
演员之间演技的碰撞,拼的就是气场,若是在同一个场景里,一人被另一人压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被气势强的那一方吸引,剩下的那个就会彻彻底底沦为陪衬。
第33章 回国
《登仙》中的角色是一个一个陆续出现的,而季白今天要拍摄的这一场是奉天剑尊得知白倾衣倾尽所学教导雷霆时罩他见面旁敲侧击追问,这个时候的雷霆还未发觉白倾衣的别有用心。
这一场戏,大家格外认真,安中岩一身天青色的衣袍,头顶青玉冠姿态随意的坐在华座上,不苟言笑时气势浑然天成,下方站立着的白倾衣恭敬地低下头。
“不知师尊叫徒儿前来,所为何事?”
奉天剑尊的身形不动,别有深意地望着白倾衣:“无事便不能召你?”见白倾衣的身体微微僵住,奉天剑尊不动声色的说,“为师听闻,自雷霆成我门下二弟子后,你便对其多加看顾,为师有些好奇,天生冷清冷心的大师兄为何会对一个遗孤如此关注。”
底下站着的白倾衣心里自是一片心慌,“雷霆是师尊新收的二弟子,是亲传,作为师尊的首徒自是有责任教导师弟。”
在奉天剑尊打量的目光中,白倾衣有些惴惴不安,他不晓得奉天剑尊是否能接受他的解释,作为奉天剑尊的首徒,他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自己的生死,白倾衣不得不谨慎。
“果真?!”
白倾衣弓着的身体压得更低了,“徒儿不敢欺骗师尊。”因为奉天剑尊的强大,哪怕白倾衣知道并非是真心教导,甚至是有所图谋都不敢有所作为,只能在他察觉不到的地方耍点小动作,但这并不代表奉天剑尊没有察觉。
奉天剑尊换了个姿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更甚,“如此,最好。”
这样的语气让白倾衣胆寒,然而他不能将心底里的害怕表现出来,他不敢,也不能。“师尊还有何事需要徒儿去办?!”
碍于奉天剑尊的威慑,白倾衣不得不硬着头发追问。
“苍山下有一户人家作恶多端为天道所不容,择日你去把他清理了吧。”奉天剑尊在随意的几句话里就将一家人的生死下了定论。
“是,师尊。”
奉天剑尊见他脸上平静无波有些不悦,在收养白倾衣并且教导他之初还能在他脸上看出一丝情绪的波动,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脸上温和的面具戴的牢牢的,有时候他还真的看不透他的想法。
不追问原因就答应,没有一丝的不情愿,也不怕滥杀无辜惹了罪孽。
可他想要的,就是要他沾染上那份罪孽。
奉天剑尊轻笑一声:“徒儿无需多虑,为师要你怎么做自有为师的道理,如今昏君当道,紫微星暗淡,妖怪横行,徒儿且保重。”
“徒儿明白,谢师尊教诲。”白倾衣抿了抿唇,头始终垂着。
“自去吧,这事勿让你师弟知晓。”
白倾衣始终保持着恭敬的姿态退到了殿门口,利落地转身,还未踏出殿门就听到了雷霆的声音
“师尊,我想跟师兄出门历练。”声音由远及近,雷霆风风火火地跟白倾衣擦身而过,跪在了奉天剑尊的面前。
说是历练,其实就是想亲自去查当日雷家惨遭灭门的凶手,这点雷霆清楚,白倾衣清楚,奉天剑尊更加清楚。
“功法未成,不许出仙门。”
雷霆倔强地望着奉天剑尊,“师兄可以保护我,请师尊同意。”
倔强如斯,让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冷,雷霆的态度触怒了奉天剑尊那条敏感的神经,挥手将雷霆扫飞出去,重重落在玉石上,呕出一口鲜红色的血。
“放肆,”伴随着奉天剑尊包含怒意的声音,白倾衣上前将倒在地上的雷霆搀扶起来,“雷霆以下犯上,谴思过崖面壁思过一个月,无本尊命令谁也不许探视。”
“师……”
白倾衣连忙捂住雷霆的嘴巴,冲他摇了摇头,欲想争辩的雷霆哑了火,脸色苍白地被白倾衣搀扶了起来,“师弟,你太过急切了些。”
雷霆怔怔地瞪大眼睛望着白倾衣,心中的不忿如同投入了始末,一点点被石墨碾碎,随风飘离。
白倾衣脸上始终挂着那抹温和的笑容,他搀扶着他一步步朝着华座走近,“是徒儿教导无方,请师尊责罚。”
“你倒是乖觉,”奉天剑尊冷笑一声,“你是本尊最出色的弟子,本尊对你的能力很是认同,但今日这事不能善了,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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