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家店是你的。”
严博点了点头,拿起一旁架起的平板开始点餐,大多都是季白喜欢吃的食物。考虑到麦麦,特意点了清汤锅,外加了一份海鲜饭。完成了一系列的操作,这才将平板递给对面的司空弘。
司空弘接过来瞅了瞅,加了两个素菜,点了提交菜单,算是完成了点餐。
火锅店里的气氛不错,临近年关,学校以及大部分的公司已经开始放年假了,出来聚会的人不少,尤其是这家店的广告做的不是一般的吸引人,噱头十足。
“你今年春节打算怎么过?!”正在给麦麦擦手的季白询问道,很明显询问的对象是司空弘。
春节怎么过?!这个问题问倒了司空弘,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春节都埋头在各种积压的文件里面,别说是春节了,就是什么元旦、元宵、端午等等这些节日都没过过。骤然被人询问要如何过春节,实在有点新鲜。
司空弘笑笑,“我很多年没有过春节了,早就忘了。”也就是芙蕖在的时候有这么闲情逸致以各种各样的节日去折腾生活,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但凡是节日那小滑头讨要礼物的借口都是光明正大到让人无法拒绝。
......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他都快忘了。
见司空弘的神情有些郁郁,季白也知晓自己说错了话,奈何话已经出口,“如果不介意的话,过来我家一起过吧,正好你可以看看包子。”
距离包子满月到现在大半年过去了,包子早就不是那个软乎乎的包子了,这段时间还学会了爬,当然还有语焉不详的词语。也就只有麦麦这个小东西才能跟包子沟通,往往一个字正腔圆另一个牙牙学语,相互交流起来一点障碍都没有。
想了想,他确实很久没有见过包子了,当初窝在她奶奶怀里的包子小小的一团,蠕动着小嘴睡得香甜,不管他们怎么吵都吵不醒。
想到那张小脸,司空弘的神情瞬间柔和了起来,也不推拒季白的邀请,“我会准时到的。”嘴里说着话,脑子却不停的思考要买点什么贿赂一下两个小家伙。
随着天气渐冷,日子也渐渐迈向了大年三十。
结束一整年的工作之后,刚到家的严博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就被季白拉着去贴春联,连带着还有一个兴致勃勃的麦麦,组成了贴春联小分队。
期间,司空弘拎着大包小包到达了严宅,顶替了季白的位置。在国外生活二十多年的司空弘对国内春节的一切都抱有极大的好奇心,见严博贴春联,巴巴的掺和一脚,非要说严博贴歪了,进而引发了争吵。
“......分明就是贴歪了还非说不是你眼瘸啊。”
严博气闷,“你能那你来啊。”说着,就把尚未贴好的春联扔进他怀里,气哼哼的说道。
“我来就我来。”
司空弘气势很足,可真到了要他贴的时候反倒懵了。歪不歪还是其次,关键是他扬开春联,横看竖看他都没有分清出到底哪边是左哪边是右。不管是从左到右还是从右到左,读起来都十分的顺畅,红底黑字在这一刻居然让他看花了眼。
“怕了?!”
面对严博讽刺一般的话语,司空弘如何能忍,犹豫了一会儿拿起了其中一张,利落的爬上梯子,那副谨慎而又愉悦的模样,不晓得的是会以为他在做一件多么神圣的事情。
对于司空弘来说,能够亲身体验春节的气氛,是一件值得怀念的事情。从贴春联、挂灯笼再到包饺子、炸年货,这一切新奇而又美好,尤其身边还有孩子的欢声笑语,他不在像是孤巢老人,只能坐在冰冷的大房子里,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缅怀过去。
略显笨拙的将春联贴好,那副小心谨慎的模样比签几千万的合同都要来的小心,完了还往后退了几步,欣赏起自己的‘杰作’,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但到底哪里别扭他又说不上来。
最后还是黄伯指出了他的错误,“你怎么把春联贴反了。”
“......没有吧。”司空弘有些不确定的反驳。
黄伯很是干脆的走到春联前,指了指朝外的鲤鱼嘴,“这鲤鱼本应是两两相对的,你现在看看你贴的那个是两两相背,不是贴反了是什么?!”
被他这么一说,司空弘才发现别扭的点在哪里,最底下的那条鲤鱼确实是一左一右相背而视。活了这么多年,他才知道贴春联不能光看字,还得看一下图案的正反,活久见。
将春联小心翼翼地揭下来规整位置的司空弘,感慨道,“原来还有这样的操作,我还以为看字呢。”
“春联上的字不管是从左至右,还是从右至左都能读的通,有些懂得人看首字能分得清,有些人就得靠一些小技巧来分辨,简单好记。”
黄伯的科普,让围观的严博跟司空弘不断的点头,从春联延伸到各种习俗,不仅是两位大人听的连连点头,连带着麦麦这个小家伙都听的津津有味,补充一下他们贫瘠的知识库。
而被顶替下去的季白,这会儿正在厨房里面调馅,偌大的不锈钢铁盆隔壁是计量仪,边上还架着一部手机,上面正播放着如何调馅的视频。
好好的一个厨房被他整的跟化学实验室似的,各种的量具、器具布满了整个角落,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和麦麦相处,季白也是很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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