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开机的第一天, 亲眼看到谌导本人,冼子玉激动得在当晚电话里叨叨了好几遍。
“他说我有潜力!还夸我可爱!他好帅啊从我小时候就这么帅, 他怎么能帅这么多年!”
“……”
每天雷打不动的电话时间里,谌述的名字出现的频率过于频繁,连棣听得心里酸溜溜的。
冼子玉一时没有发现, 还在日常叨叨, “对了,昨天小博哥跟我聊天。知道谌导在我们这个组里后还特别激动地问我能不能来探班, 说想来跟谌老师合个影要个签名什么的。”
连棣眉头越皱越深,“小博哥是谁。什么时候认识的?”
“就是上次一起录节目的那个……”冼子玉说着说着,终于听出味儿来,趴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身,“连棣, 你真可爱。”
“……”
连棣对“可爱”这个词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一想到在山村里录节目时两人相处得很不错的样子, 执着地追问,“你们经常一起聊天吗。”
“不怎么经常。”
冼子玉稍一思索, 一针见血地终结了这个话题, “小博哥已经有女朋友了。”
“那就好。”连棣说,“祝他幸福。”
冼子玉又笑了一阵, 突然想到提了一句,“说起小博哥,当时一块儿录节目的文老师也跟我们一起聊过几次。前几天文老师还说, 等什么时候再去c市了,让我们一起去他家里吃饭。”
“你是不是跟文老师很熟?我发现你老是能认识这种大佬级别的人物。文老师也是,谌老师也是。”
“明明大家都是一个地方来的,就数你最会投胎。”
连棣沉默了一阵,刚要开口,被冼子玉敏锐地察觉到,“你要说什么?不许说,我不听。”
“……”
连棣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知道时肆提供的信息以后,要让他就这么无动于衷地由着冼子玉硬捱时间,是绝不可能的。
且不论是不是真如冼子玉猜的,恢复从前的记忆就能跟过去的世界隔离。照眼下的效率看,他靠着一段一段不连续的梦,不知要到何时才能串出完整的记忆。过程中不确定的风险又那么多,实在让人担忧。
连棣心头压得最沉最久的石头已经放了下来,切实地认真考虑之后,发现真照冼子玉猜的,他更倾向于采纳时肆的方法,希望干脆把从前的事全部抹掉,从头开始。
但他劝得很有技巧,并不会直接要求什么,而是建议“不如找时间再一起回一趟西堡路公寓,详细地询问时老板,说不定有其他折中的办法”。
冼子玉被他说得心里又动摇起来,“可万一没有呢?你会逼着我去被时老板洗脑吗?”
连棣说,“不会。”
但你一定会刻意地控制我们见面的次数。
冼子玉想,那他们要亲亲抱抱,都得很久才能有一次了。
怎么好好的处个对象,跟网恋似的。
“万一只有这一种方法。”
他犹豫着,“万一到时候,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相处的记忆也被消除了怎么办?那说不定我就不认识你了。”
好不容易才处个对象,万一到时候又要回档清零重头认识,想想都要哭了。
“按你的转述,时老板并没有提到这一点。我们可以再去问问他。”
“别担心。你就是你,没有过去和现在之分。一直都是你。”
连棣说,“我认得。”
**
在《无声的告白》里,冼子玉饰演的方袁是个刚进刑侦队的小警员,跟在性格沉稳的队长身边协助处理刑事案件,积累经验。
但在剧里,两人的关系并不十分融洽。方袁作为新手,冒冒失失的总爱犯些小错误,给队长惹了不少麻烦。因此在处理案件时,即使屡屡有创造性的发现,后辈的身份和冒失的性格,使得他提出灵感时,总是会被忽略。
队长的办案风格过于保守滞后,案件的调查进度总是迟迟没有进展。渐渐地,方袁开始跟常霖饰演的法医纪明成私下往来密切。在合作解决一桩桩离奇的案件的同时,纪明成身上的秘密也被他一点点揭开。
谌述对镜头的要求很高。第一季有五个案件,原定要拍二十四集,剧本在他的魔改下变成了短小精悍的十六集,要拍摄的内容却反而增多了,力求每一个镜头都信息量丰富,节奏快到让人停不下来。
相应地,对演员的要求也严格了许多。
常霖拍戏拍了几十年,专业功底自然是没话说。即使电影跟电视剧的表演技巧有差异,也能及时地调整好状态。作为男主角挑起大梁,谌述并不担心他,反而对冼子玉的角色诸多点拨。
“你最入戏的时候,也像跟角色隔着一层屏障。不能完全地放开手脚。”
拍摄过了一段时间,他对冼子玉的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怎么?对你的角色不满意?不想成为他?”
“没有,我挺喜欢这个角色的。”
冼子玉说,“我也不知道……上次拍戏的时候,也有前辈跟我说过这个问题。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改正。”
上次能侥幸过关,是因为阴差阳错地把连棣放进了戏里,才能顺利地带出情绪。
这次的剧情里好像没有可以放连棣的地方。他压根儿没有感情戏。
“你的人物,重要之处在于自我成长这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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