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连棣口中他“被家族软禁了十数年”这件事,让人有点不爽。
怪不得他总觉得自己在家里待不住老想往外跑,原来是上辈子被关久了留的后遗症。
从连棣开始给他讲故事开始,他的梦里视角就从第三人称变成了第一人称,体验也越发真实。他能确实地感受到,那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比脑子里那些“读了四年大学混日子毕业”的记忆真切多了。
“其实我还有种感觉,现在的我们并不是投胎转世后又聚在一起的。”冼子玉说,“你有没有看过穿越剧?就像那样,因为什么事故或者契机,突然跑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情况确实跟你说的很像。”
连棣肯定道,“不过还要等一阵子才能讲到这里,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
“哦不着急,以后再说也行。”
冼子玉又想起别的事,“对了,我以前的生活里,有没有青团那样的小女孩?”
他总觉得青团跟自己有某种联系,并不是萍水相逢那样简单。或许也是因为前一世见过。
“你的父母还有一个女儿。”
连棣说,“但并不比你小很多岁,你们也从没见过面。”
他在调查时也想过这个可能。只是一直没见过青团,并不能确定。
冼子玉问,“你见过她吗?”
“只隔着院子远远地见过一次。”连棣说,“大概是在她六七岁的时候,样貌我还依稀记得。”
那跟青团好像也差不多大啊。
或许因为是血亲,才会觉得有特别的羁绊?
冼子玉心里有了主意,“马上我就拍完戏了。等回去,带你一起到公寓里见见她就知道了。”
“好。”
连棣靠在床头,单手解着身上衬衫的扣子,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眼神留恋,“今天的故事就说到这里了。”
“我已经躺好啦。”
冼子玉拉起身边的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圈,对着手机乖巧道别,“晚安!”
“晚安。”
连棣说,“希望能快点见到你。”
乍听一怔。反应过来以后,冼子玉望着手机,脸颊悄无声息地红了起来。
他却毫无察觉,只暗自开心地回了句,“我也是。”
**
两天后,冼子玉的迎来在剧组的最后一场戏。
这场英勇就义的戏码他提前琢磨了好几天。但真到镜头前演的时候,卡了许多遍都始终没有进入状态。
导演挥挥手示意先休息一会儿。
他坐在小马扎上喝口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就又开始郁闷地翻剧本。
其实自己也能感觉得到,但就是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演村长的老前辈踱着步子过来,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儿,问他怎么个情况。听完他的问题,略一想就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你现在演戏,就跟书上套公式似的。标准是够标准了,或许还能自己琢磨出点技巧来,但没有太多自己的感情在里头。”
“像你这个阶段的小年轻啊,演起戏来,不怕你入戏太深,就怕你不相信戏里的人。”
老前辈见他还是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索性拉个小马扎一屁股坐了下来,耐心地给他讲戏,“这么说。如果今天那儿关着的是你的爹妈叔婆,你相好儿的,你能就这么把他们供出来?”
“就这么想,好好体会体会。”
爸妈……不知道该怎么体会。
可如果在那儿关的是连棣……
冼子玉垂下眼睫,吸了吸鼻子,嘴角也往下一撇。
“你看,这么着,情绪不就来了?”坐在一旁的老人打眼一看就摸清了状况,立刻朝导演招呼起来,“赶紧的,就这么拍!”
作者有话要说: 来辽!
今天去剪了短发!还烫了发尾,坐下的时候问tony五点前能不能好,他说可以可以。
然而我是七点才从椅子上站起来的_(:з」∠)_估计以为我说的不是五点而是五个小时吧。
不过剪得还挺满意鸭,今天也是开心的一天!
第30章
或许是前世今生所处环境的影响, 冼子玉心里对家国情怀的概念并不是很重。他自己也觉得, 自己演的这个大孩子的角色, 虽然生长在大山里质朴善良,但对民族大义一类过于沉重的情感并不很懂。
他抵死反抗不肯交代革\命战士的下落, 一方面是被村长教导过要“保护这个在做正确的事的叔叔”,更多的是因为在不断相处中,真的将其当做了亲人。
那按理说, 他第一个想到的能把自己带入戏的人, 就算不是父母,也应该是青团才对。
怎么会是连棣呢?
顺利收工后回到旅馆, 钟姐打来电话交待了明天的日程安排。他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听完,准备动手收拾回家的行李。
时间还早。他调低了空调,慢腾腾地收拾了一个多小时。到最后关上行李箱,额头上仍旧出了薄薄一层细汗。
洗完澡出来,再没什么事可以消磨时间了。他顶着毛巾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 等想起来要揉一揉头发的时候, 都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他把毛巾拉下来在手里扯来扯去,又栽倒在床上滚了一圈。
可……怎么会是连棣呢?
难道是这些天一直在听故事, 受到的影响太深?冼子玉回想相处的经过, 才发现他们不过认识半年,却好像已经相伴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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