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莫子易往后退了一步,“是不是被我的感冒传染了啊?应该没有这么快的,我们才见面多久……”
“不是。”骆非被他逗笑,“我昨天在公司待到凌晨,今天起得又早,应该是有点累了。”
两人走到餐厅侧边的停车位旁,骆非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整个人仰在靠背上,斜斜地歪靠着,闭起眼,看起来是疲惫的模样。
莫子易的手按在驾驶座的门把上,半天也没有去拉开,他咬了咬嘴唇,走向后座,小心翼翼地坐了进去,关上车门挡住外面的冷空气,问:“是头痛吗?”
骆非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点。”
莫子易于是微微探身,伸出手去轻轻地压着骆非的太阳穴:“我小时候头疼,爷爷也是这么帮我按的。”
骆非慢慢睁开眼,莫子易正专注地按着他的太阳穴,转眼时突然和骆非对上了视线,莫子易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好像是为了缓解尴尬,他继续说:“你回家以后喝点热水,拿热毛巾敷一下,睡一觉就好了。”
跟你睡一觉就好了。
想到这个,骆非头也不痛了,他抬起手抓住莫子易的一只手,莫子易慌忙地想要挣脱,骆非适时地说了一句:“越按越痛了,我现在整个人都很难受。”
“啊?”莫子易用另一只手摸摸骆非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不想去医院。”骆非虚弱地喘了一声,“你让我这么靠着吧,等会儿还要回公司开车,我现在休息一下就行。”
“我送你回家吧?”莫子易说。
骆非仿佛没听见,他突然说:“你能不能抱抱我?”
“头好疼,你让我抱一下吧,我小时候不舒服,就喜欢抱个布偶躺在床上,感觉心里会好受很多。”
莫子易一时也听不出来他是在鬼扯还是在讲真,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扑到骆非怀里,伸出手,从他的外套下穿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骆非心满意足地抱住他,把脸凑到莫子易的围巾里,埋在他耳边。
“别靠那么近……我感冒了。”莫子易偏了偏头。
骆非置若罔闻地又往莫子易的脖子边凑了凑,用下巴压下他的围巾,露出白皙的一截脖颈,然后在上面亲了一口。
莫子易浑身一僵,想挣脱骆非的怀抱,骆非却更用力地把他抱住,声音闷闷的:“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我想闻闻也不行吗?”
“闻就闻……”莫子易动了动身子,“那你亲我干嘛……”
“不能亲吗?”骆非的声音很低落,“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样……”
莫子易垂了垂眼,低声说:“不是……”
骆非继续演戏:“那你为什么这么抗拒?你这样我还真的挺难过的。”
“我……”
“你不要否认。”骆非打断他,“除非你亲我一下,不然我就是觉得你是在抵触我。”
莫子易的思路被骆非搅得乱七八糟的,居然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转过头来,轻轻地亲了一下骆非的嘴角。
“太敷衍了,我就知道,你其实一直都很讨厌我,跟我做什么都不情不愿的,是不是?”骆非适时地把嗓子放哑,“都是我的错,一直自以为是地勉强你……”
“我没有……”莫子易的语气有点着急了,“我感冒了,要是……要是接触太多,会传染给你的。”
“我像是怕被传染的人吗?”骆非皱着眉,看着莫子易的眼睛,“再亲我一下,你亲我我就不头疼了。”
“你刚刚说抱抱你就好了的……”莫子易被他看得低下头,“你怎么这样。”
“这不是重点。”骆非说,“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愿不愿意亲我这件事,你抗拒我的原因目前有两个,一是你讨厌我,二是你感冒。我说了我不在乎被传染,但是你还是不肯亲我,这就说明,你抗拒我的原因是因为你讨厌我,不是吗?”
莫子易被骆非的逻辑思维能力惊呆了。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说出两个字:“不是……”
“不是的话你就亲啊,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讨厌我?”骆非伸手摸着莫子易的卷毛,“我真的很在乎这个。”
莫子易咬着嘴唇,半晌,再次说了句:“不是。”
然后他低头亲了上去,轻咬着骆非的嘴唇,小心地把舌尖探了进去,立刻被骆非抓住,紧紧地纠缠上来。莫子易的鼻子本来就塞,这下子更加没办法呼吸了,他发出了几声含糊的鼻音,骆非按着他的脑袋,稍稍和他分开一点,让他喘口气。莫子易大口地呼吸着,脸上发热,他低头埋到骆非颈边,热热的气息吹在他的脖子上,莫子易小声地说:“这样能够证明了吧?”
“勉强能吧。”骆非的一只手从莫子易的外套下伸进去,拉起他的衬衫,微凉的手掌摸上了他光滑的腰。
莫子易整个人一颤:“你干嘛……”
他下一秒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骆非不轻不重地掐了他一下,声音低沉:“在摸你啊。”
莫子易喘着气趴在骆非身上,车里的气息暖而闷,他的脑海里闪过和骆非的种种,温柔的,粗暴的,混乱的,他发现自己在骆非的手上已经变得敏感得不行,只要稍稍一碰就整个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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