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澄差点一口呛死。
故作镇定地吃完饭,就上楼去收东西。敬原的生活自理能力和他的音乐才华简直呈负相关,你永远想不到能从犄角旯旮翻出什么来,卫澄拣着几条内裤,邓布利多式摇头。
敬原的脸涨得通红。
“还、还是我来吧——”他硬着头皮说。
卫澄心里好笑,嘴上道:“羞什么羞,原先哪次不是使唤我帮你?我服侍老爷过冬呢——”话没说到一半就被拱到床上坐着了。
敬原连耳朵都红了,背对他半蹲着,箱子张着大大嘴巴,摊开在地上。卫澄盘算着他去的两天要带什么东西,颐指气使地对敬原发号施令。
不过这家伙的水平和他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叠个衣服像在和野兽搏斗。
山路不好走,山区地方也偏,卫澄想着,说:“小原,你多注意安全。”
“放心吧哥。”他抬起头,两人的目光碰撞,彼此胶着。
橘日天竟然也千叮万嘱的,“那啥一定要快点回来啊,我小命在你手上呢喵!”
“叫爸爸,”敬原逗他,“不叫我就不回了——”
卫澄炸毛了:“别乱开玩笑!”
“一录完节目我就回来。”敬原保证道。
卫澄垂着头,“嗯。”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敬原难得现出手足无措的样子,东西已经全放进去了,他要把箱子封起来,卫澄走过去与他合力。
只不过是去两天,箱子就装得鼓囊囊的,橘日天砰地踩到箱盖上,卫澄和敬原一人一边,将两个拉链拢在中间的位置。
这么蹲着,卫澄正好看见他床头柜上一叠凌乱的A4纸,要去帮他整理,敬原慌道:“别动!”
“不动就不动,”卫澄笑说,想着大概是他未成形的灵感,“吓我一跳——”
“时候到了会给你看,”敬原有点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话说马上要过年了啊。”
这回旧历年来得很早,20号就是除夕,卫澄在这之前还有单人通告,不过两人除夕到初三都是空闲的,可以边休息边给团专找找想法,不出意外的话这将是他们俩单独一起过着的第一个新年。
“是的,好快。”
“有什么愿望么?”敬原升起拉杆,把箱子放到角落,动作间衬衣下摆露出一截劲腰,“前两年没给你送什么像样东西,有要的尽管提。”
卫澄险些说那你考虑一下喜欢我吧,肠子十八弯地打起结,手指捏着下巴装作想了会儿,随口道:
“呃,那你去把碗洗了吧。”
他喜欢做饭,但一般来讲会做饭的人都讨厌刷碗,卫澄也不例外。敬原无话可说,风中凌乱了会儿站起来。
卫澄脑门写着问号:“怎么了吗?”
“今日事今日毕,”敬原说,“给你实现愿望去。”他胡乱撸了一把小橘,走到门口,摁住把手回过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说:
“小澄哥哥上课要加油,”他舔了舔犬牙,灿然一笑,“等回来了,我告儿你一个秘密。”
……!卫澄很想反套路地说给我住脚,玩什么神秘你又不是天蝎座的!现在就说!立刻!马上!
卫澄乖怂乖怂地“哦”了一声。等回过神来,敬原连影子都不见一个了。
是要表白吗?像他所想的那样?
有句话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这件事情他又能找谁去问呢?自己翻来覆去地分析,千言万语也抵不过敬原简简单单的答案有效。
他见过敬原冷淡起来是个什么样子,哪怕保全基本的礼貌,他也像一个台风眼,中心是平静的,可但凡靠近一步,都会被呼啸而起的狂风掀到老远。
但对于卫澄,他收敛了一身的刺,他心中辟出的土地,就像这座房子一样宽敞。他种植了花草、安排了布局、添置家装,他踩着凳子挂好卫澄采购的画,跟在扫地机器人后面监督工作,这里面很明亮,很温馨。他准备好了很多很多,让卫澄大摇大摆地霸占一方空间。
他的张扬和温柔都让卫澄动情。
卫澄拍了拍自己的脸,很烫,可以热熟一枚鸡蛋那样地烫。楼下传来哗哗的水声,他吁了口气,重新打开敬原的箱子,把他胡塞乱掬进去的东西又好好归整了一次。
第二天,卫澄竟然没听到闹钟的响声,敬原是半夜就走了的,他起床的时候早就下了飞机,给拍了几张泥泞的盘山路。
卫澄:安全第一!
然而敬原没有回复他,估计是山里信号不好。他吃掉早餐,又要给橘日天剪指甲,人猫大战一通,最终以卫澄揪住它命运的后脖颈获得了胜利。
卫澄:“他要跟我表白、他不是要表白、他要跟我表白、他不是要表白……”一剪刀一个重复完之后表情垮了,“不是啊???!!!”
橘日天:“你要不反着来数一遍?”
“对哦!”卫澄恍然大悟,正要开始新一轮的智熄操作,回神儿了,羞愧道:“……你一边儿去!”
橘:TMD,恋爱果然使人制杖!
猫又跑去打游戏了,卫澄闲得发霉,切小号去CP超话逛了逛,圆橙粉现在舞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当然撕逼也照旧热闹,而且现在是双担不磕CP团粉/CP粉/唯粉三家混战,场面激烈得仿佛古惑仔火拼。也有未雨绸缪哭唧唧的:
A:1551好好的dd怎么就进山坳坳里去了没新鲜的糖磕我要死古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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