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久没来了,进去以后胡达还是发现,内里的布局和陈设还和之前一模一样。他在售票处交了钱,领了钥匙,就找到更衣室自己的柜子,脱光了进了淋浴间。
专门供同志使用的澡堂淋浴间是不设有任何遮挡的,在莲蓬头下冲淋,一般都把自己的家伙朝向外侧,和橱窗展示的原理差不多,走过路过的人瞟上一眼身材和大小,如果觉得有些眼缘,对视一眼,便可能马上和你挤进同一个隔间里。
胡达打开喷头的时候显然已经有好几对搭上了伴子,淅淅沥沥的冲水声音也掩饰不住偶尔飘来的肉/体撞击的动静和压抑的呻/吟声。
脱了衣服的胡达浑身都是灼得人眼痛的阳刚线条,那一身肌肉都是在高强度的劳作下生生折磨出来的,不同于健身房训练下那种作秀式的漂亮,带着一股天然的野性,让人看一眼便生出退却的欲望,却恰好能吸引到独独好这一口的对象,每每看到胡达这样的类型,便有如周身浴火,看他的眼神全溢满赤/裸的渴求。
胡达才洗了没十几分钟,便碰见了一个那样的青年。
青年眉清目秀,一双小嘴唇峰翘起,唇形线条十分突出。他对着胡达舔着嘴巴,露出一对贝齿和下头鲜红的舌头,仿佛在昭示那双唇舌可以带给男人的快感。他和胡达对了一次眼神,便十分顺从地贴了进去,抓起胡达一只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
“叔叔哪里人,很帅的嘛。”
青年甜腻的声音擦过耳鼓,似曾相识的称呼让胡达呼吸一滞。他感觉到青年另一只顺着腹股沟滑下去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在自己那个火烫的部位蹭来蹭去,同时眼神还若有似无地飘向身后的屁股。他听见青年捏着嗓子问:“叔叔是喜欢用前面还是后面呀?”
“哪里都不用。”胡达冷着脸回答。
他虽然没有洁癖,但也不是为了一点**就随便乱来的人。同志澡堂这样的地方人群太杂,总有无法规避的风险,不论他在什么样的状况下进来,搭讪他的又是什么样的人,胡达从来都不会真刀真枪地同他们发生关系,最多止步于用手或用嘴互相为对方解决问题。那样很扫兴,他也听过不少抱怨,但那也总好过不明不白地染上些麻烦的病,在这点上,胡达的脑子一向清醒。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禁欲系。”青年笑了一声,并未因为胡达的拒绝而露出丝毫尴尬,他很专业,递给胡达一条浴巾,牵着那双手就要往外走,眼看着就是要往小包房去的架势。
胡达拽了他一把,和他在淋浴房的门口停了下来。
“说吧,你收多少钱。”胡达平静地问。
像青年那样类型的人在同志澡堂里也能碰见不少,他们一般都玩双插头,前后通吃,而且态度极好,愿意满足客人的任何需求,这点和那些纯粹来澡堂碰运气的一般人很不一样,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青年回头,笑了。
“一点不贵,是叔叔你的话,我可以打个八折。”
打折的说法通常只是句客套话,却被他说出了几分真挚。青年看向胡达的眼神里有股能把人烧化的温度,他虽然是卖的,却是真心喜欢胡达这样的类型,语气里的兴奋也不完全是在假装,他怕胡达犹豫,还特意强调了一句:
“我活儿好,试过的都知道,保准给你舔得舒舒服服,一会你体验了,保证下回还来找我。”
胡达皱了皱眉。他打从心底觉得应该不可能再有下回,也觉得青年没话找话,有点啰嗦,但他确实比较喜欢找明码标价的人,能省不少麻烦。胡达将浴巾挂在腰间围好,便搂着青年上了楼梯。
澡堂的二楼是一排小房间,门板后都有音乐声流出来。并没有多少人真的在那里面唱歌,而是用音响的动静打着掩护,方便自己办事。胡达是打算过夜的,他找前台交了加收的过夜费,领到的房间比一般的小包房更豪华一些,里面还带着一张圆床,正对着的天花板上镶着一面巨大的镜子。
青年先一步进了房间,打开音响机器,点了一首lady gaga的《poker face》,合着强劲迷幻的电子音乐声在胡达面前扭了起来。他的身体是刻意锻炼过的,带着一层手感正好的柔韧肌肉,动起来的时候极具动感,每一处关节都灵活得像是上着发条。胡达锁上门,呼出一口气,不作声的眯眼看着。
青年靠过来,将胡达摁在点歌器的边上坐好,自己则妖娆地贴着沙发一路向下,跪到了胡达的****。
一首歌的时间显然不够,青年体贴地将选曲的权力交给了花钱的客人,胡达随手翻了翻触摸屏上的曲库,点了几首歌。正好《poker face》的旋律播放完毕,音响里紧接着流出一串没听过的钢琴音,青年一愣,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屏幕,是张宇的《囚鸟》,一首不大可能会有人在这种场合下点来听的歌,他的脸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但还是挤出一个刚刚好的笑容,慢慢张开嘴含住胡达,服务了起来。
胡达坐着的上半身紧紧绷着,硬得就像一块严丝合缝的钢铁,他死死盯着腿间卖力取悦自己的青年,搞不懂为何会有一股强烈的不适从胃的深处升腾起来。
青年察觉到了那股不适,以为是自己的技巧强度不够,赶紧变换了力道和手势。他的面颊因而染上一点绯红,额头上也冒出一层薄汗,在幽暗的室内微微闪着光,胡达的视线盘桓在那层闪光上,从漂亮的眉骨一路向下,落到那张正“嘬嘬”出声的嘴上。那原本该是一副很香艳的画面,胡达的脑子里却蓦地冒出来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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