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放一年365天,有300天都住这儿。
“你什么星座啊?这么讲究。”
“白羊。”
“哎?那不是快了?”龙放打开门,却发现季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得他有些发毛,“怎、怎么了?”
“我早上说的东西,你是不是都没有注意听?”
“……”
龙放就好像突然被班主任抓到开小差的学生一样,心虚得一塌糊涂。天可怜见,他确实是听了,只不过他那时候满脑子都是睡意,听了,但没装进去。
“我听了!”龙放企图蒙混过关。
“那我幼儿园一共得了多少小红花?”季青完全不给他机会,追问不休,“我生日什么时候?”
“……”龙放凭着浅薄的记忆蒙了一个,“4.12?”
季青眼睛一眯,没说话。
那就是不对。
龙放也不猜了,当机立断地冲他笑了一下,企图“萌”混过关。
管他对不对,卖个萌先。
这招他非常拿手,他就是靠这招在他姐手下活了二十多年,可以说是无往不利。
季青总不会比他姐还难搞。
果然,季青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关上门就自顾自地往里走,轻车熟路得很,哪里是什么都一清二楚,好像他才是这儿的主人。
龙放捏了捏自己的脸,怀疑自己搞不好还是被他拐回了西山。
“愣着做什么?”
“你怎么对我家这么熟?”
“哦,住过。”季青给自己倒了杯水,吝啬地用三根手指握着,松松垮垮的也不怕掉了。他半靠在柜子边,边喝水边说,“星河又不是只有你这一套套房,装修都差不多。真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
他朝沙发上随手乱扔的衣服抬了抬下巴,笑眯眯地说,“大概你这儿乱了点。”
哇这个人。
我出钱,求你再去上一节补习班?
龙放发现他越来越不客气了,难道补习班还有副作用?比如时效过了之后就会反向用功?
季青最近都没怎么补剧,东篱寨的剧评也都没出,微博更是连泡都没冒,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热心网友们在微博哭丧。
季青:“?”
他翻了半天评论才总算找到了根源之所在。
网络消息真假难辨,前些日子观影股市波动的新闻不知道被谁又扒了出来,偏偏扒得不完全,后续结果没说。
这群网友听风就是雨,加上季青半个多月没露面,就觉得观影多半是完了。恰逢此时,神秘人注资,观影易主的话题又被炒了起来,还上了热搜。
变更登记的程序在最近两天才刚刚走完,这群人消息还挺灵通。
不过碍于东越和元亨的威慑,这些媒体也不敢把话说明白了,语焉不详地东拉西扯一些有的没的,可正因如此,才有了热度。
“吃饱了撑的?”
“媒体就是这样啦,过两天就下去了。哦对了——”龙放忽然想起了什么,越过季青想要去拿床头柜里的东西,他也懒得起身,蹭着季青就要过去了。
季青:“……”
操。
他反手扣住他,“别动,拿什么?我来。”
龙放本来没有多想,他就是拿个东西,结果让季青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一扣,顿时反应过来了,他们现在这形势真的很容易擦枪走火。
“小哥哥帮帮忙好不啦?”龙放不仅没起来,反而蹭得越发地图谋不轨起来。
季青面无表情地把他从自己身上弄下去,然后翻身拿出了柜子里的东西——是之前他落在酒店里的便利贴。
东篱寨的剧评一直出不来,也有他把便利贴落了的缘故。本身追这部剧的时候他状态就不怎么好,很多东西都没有过脑子,要没有笔记提点,他很难记起来自己看了些什么。
龙放居然还给他带回来了。
“是这——”季青忽然一颤,一声轻哼从鼻子里漏了出来,手里的东西差点没握住。
这小王八蛋。
季青身子不自觉地一软,一只胳膊撑在了枕头上,牙齿无意识地咬上了唇。他回头瞪了龙放一眼,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龙放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紧接着就就听见“砰”的一声。
——季青砸床头上了。
“小哥哥一点也不像身经百战的老司机,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纯情的身体,你该不会还是处吧?”
“……松,松开。”
“别呀,我伺候得不好吗?小哥哥你不是都舒服得说不出话来了。”
季青整个人都麻了,快意从那人手中那一点散开,不受控制地奔袭全身,他从来不知道有人仅仅用一只手就能让人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龙放是从容的,从容地掌握着他的七情六欲。
季青以前的记忆里做这种事总是很急促用力的,他见过的每个人都如此,便以为都是如此。
可是没想到最该毛毛躁躁的小猴儿在这上面反而不猴急了,从刚才开始,他都是慢条斯理的,恰似闲庭信步。
“醉不成欢”里说起小龙爷,只有两个字,“享受”。
如梦般的享受。
龙放的风格历来如此,爽自己前先爽人,等对方全身心的沦陷之后,他的正戏才刚刚开始。
他也不大看得起有的人,特别粗鲁,总以为动作越大技术越好,殊不知都是多余,还不舒服。他从来不干多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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