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去哪儿?”
“大理吧,想看苍山洱海。”
“我没问题,问问动人?”
“问他个屁,他没发言权。”顾清影嘴上嫌弃地不行,心里其实挺高兴的。他哥们儿终于不是单身老狗了,可喜可贺,普天同庆,叫人喜出望外。
童舟又是一觉睡了很久,楚濋的手臂都被他枕麻了,这期间楚濋一动都不动,以至于童舟坐起来的时候,楚濋忍不住发出呻吟。
“手麻啦?”童舟赶紧去按摩楚濋的手臂,楚濋被他按到酸处,叫得更响了。
童舟眨眨眼睛,面露狡黠,他一下子扑到楚濋身上,下巴抵在他的胸口,他的手不安分地开始乱摸,边摸边低笑,楚濋眼神一暗,一个翻身把童舟压到身下。
“你手不是动不了吗?”童舟吃惊地问,楚濋附身,脖子里的银链子掉出来。
“有地方能动就行了。”楚濋低下头,童话张嘴含住他项链上的吊坠。
吊坠是艘做工精致的小船,上面镶着细钻,灯光下格外地闪。童舟慢慢地将吊坠吐出来,他目不转晴地盯着,手却抚上了楚濋的脖子,他的掌心贴着楚濋的脉搏,感受到他的体温,突然心里五味杂陈。
“你什么时候买的?”
楚濋低头瞄了眼,然后附身抱紧童舟,他的唇贴着童舟的脖子,**他的气息。
“你大一的时候。有一次逛街无意中看到的。我说我要舟,店员说舟不就是船吗。”楚濋亲了亲童舟的侧颈,他说话的热气喷洒在童舟的耳朵上。童舟连耳尖都红了,他因为痒而忍不住闪躲,被楚濋攥住了手腕。
“和他们说不通。”楚濋的眼睛里都是童舟,童舟也望进他的眼睛里。童舟再一次抬手去摸楚濋的脸,他的指尖温柔,每一下都怕弄疼了楚濋似地,格外小心又珍视。
他爱楚濋,爱了一整个青春。当初选择把这个人从生命中抛开,和没上麻药直接开膛破肚掏他的五脏六腑是一样的。童舟觉得没有区别。分手的后座力太强,一想起来他就疼得不行。
实话实说,他还是没有自信。也不知道是对自己没有自信还是对楚濋。可是,这个人这么信誓旦旦地讲话,从未有过的专情模样,叫他受不了。
他只要闭眼幻想一下,他就浑身发烫。他意志力太薄弱,放到战争年代,定是最经不起严刑拷打和诱惑的叛徒。
他紧紧地抓住楚濋的手,十指交缠,像抓着救命稻草。
隔天,俩人一起出门去的培训大厦。这早高峰的地铁快要把人挤成肉饼,出门前楚濋就说要打车,结果童舟说堵车都能堵成傻子,就硬拉着楚濋去坐地铁。
楚濋一路搂着童舟让他靠着自己,列车晃晃荡荡的,童舟偶尔因为刹车不稳而撞在楚濋的鼻子上。楚濋皱眉,童舟就看着他吱吱地笑。
“还笑。”俩人被挤在角落里,楚濋伸手故作生气地拧了拧童舟的耳朵。童舟去掐楚濋腰上的肉,楚濋握住他的手说:“别闹,小坏蛋。”
童舟任由楚濋拉着他的手,俩人挤在人堆里,借由满节车厢的人头攒动表达浓烈的爱意。楚濋几乎是把童舟护在怀里,童舟把头往前一靠,就把脸埋在了楚濋的肩窝里。
好不容易挤出了车,楚濋还拉着童舟的手。俩人快走到大厦的时候,童舟先松开了手。
“等会让人看见了。”
“我见不得人吗?”楚濋把脸凑近问童舟,童舟懒得搭理他,就推了他一下。楚濋笑笑和他一前一后往楼上的教室走。
“今天我们有模拟考核,大家先抽签,A组就是跟我的,B组跟着楚老师。”于国文抱着一个箱子站在讲台前,开始给下面的人抽签。童舟猛地一抬头,他压根都不记得今天有模拟考,完全忘得一干二净。他又看向楚濋,楚濋无辜地眨眨眼无声地表示他也不知道。
童舟咬牙切齿,昨天被弄到三点多才睡,今天起来腰酸腿酸。本想捣糨糊把一天混过去,结果他妈的要考试?童舟快把嘴唇都给咬破了,脸色极差地望着抽签箱,他心一横把手伸进去,摸出一张小纸条。他打开,发现上面写着A.
“.......”童舟一瞬间就把纸条揉碎了,他随意地往桌肚里一丢,心里脏话成千上万了。
楚濋瞥见他的表情就猜到了大概,他又撕了一页白纸,迅速地写下一个字母,然后把它藏在掌心里,慢慢地走向童舟。
“大家都看一下签,是我这组的就和我去隔壁教室,B组的和楚老师留在这里。”于国文又啰嗦了一句,楚濋也趁此不着痕迹地把小纸条塞到童舟的手里,童舟一愣,楚濋回头朝他眨眨眼。
童舟有些懵,打开纸条一看更懵了。这时,旁边的小陈凑过来看他的签,小陈无不可惜地说:“啊....童舟,你跟着楚老师啊.........”
童舟尴尬地嗯了声,接着脸红得一塌糊涂。
“大家准备一下,五分钟后我们按序号开始。”楚濋拿了把椅子坐在当中,他长腿一翘,腿上搁着木板和纸,一支笔夹在指缝中不停地转。
童舟忽然有一种羞耻感,他觉得要是他是兔子,估计连尾巴都羞得缩起来了。
第二十一章
童舟对于考试,从小到大都有种生理性不适。尤其是当整间教室只剩下“唰唰唰”的写字声,周围还有个监考老师不停地踱来踱去时,童舟就没来由地烦躁。高中的时候这情况更严重,考完试他能费掉好几只笔,不是笔帽被掰断了,就是笔头被戳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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