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一个人啊,坐下喝一杯吧。”其中一个男人走到童舟面前,他的烟辛辣,童舟已经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哟,咳嗽了呀,哥哥不好,哥哥不抽了。”说着那个男人就把烟往烟灰缸里一掐,他贴着童舟,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放开!你有病吗?”童舟丝毫不手软,揪着那人的衣领就往前拽,那人没想到童舟力气不小,一下子没站稳,童舟用力地推了把那男人,脸色非常冷峻。
“我X你!”那一桌的人立刻跳脚,有个人抓了烟灰缸就往童舟头上砸,童舟反应极快,抬起左臂护住,烟灰缸砸在小臂上,翻了一地的烟头。
楚濋出来的时候就见到这副场景,他甚至连下一步要怎么做都没有想好,身体的反应先快过了脑子,他冲过去,从邻桌拿了一瓶啤酒,对准其中一个男人的脑袋就发狠地抡过去。
“嘭!”澄黄的液体从缺口汩汩流出,瞬间浸没那人的领口,血像爆开的水管,一发不可收拾。楚濋的手上也粘着酒液,玻璃碴子甚至嵌进了他的掌心,但他浑然不觉。他一把拽过童舟把他护在身后,他的眼神怒意盛极,他冷冷地说:“你再来一下,我他妈***。”
“报警!”“快点报警!保安呢!”周围瞬间像炸了锅似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顾清影和叶予彬也闻声赶过来,见了楚濋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顾清影和叶予彬拨开人群挤到他们身边,那个被楚濋抡了的人正捂着流血的脑袋喊疼,他眼神忿恨,始终觉得忍不下这口气。于是他的不经意地后退,一只手在身后的桌子上乱摸,然后把它攥到了手里。
警察很快到了,要将这群人统统带走。顾清影急死了,又不敢乱说话。楚濋冷着脸跟在警察后面,而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那个人把刀刃刺进了楚濋的后腰。
“........”楚濋人一僵,跟着一晃,他困难地眨眨眼睛,感觉身体被刺破,有血流了出来。
“楚濋,楚濋!”童舟离得他最近,他一转头摸到楚濋后腰上的血,脸上血色全无,下一刻楚濋腿一软,没再站得住。
“楚濋!”“楚濋!”叶予彬的声音也抖了,他指挥童舟赶紧把楚濋放下,他蹲**,从口袋里翻出钥匙,从里面找出一把小刀,直接划破楚濋的衣服。
“清影帮我按一下!”眼下什么急救用品都没有,叶予彬就扯过大叠纸巾盖在他流血的地方,然后迅速地将楚濋的T划成条状,将伤口勒紧。楚濋赤着上身,没有蔽体的上衣,叶予彬想都没有想,就脱了自己的外套将他裹住,扶了起来。
童舟眼底猩红,手都快被自己握碎了。他很慢地转过头,眼睛里的怒意足以弑神。接下去,童舟做了一件事,甚至等他坐到局子里做笔录的时候,他仍然毫无悔意,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他活该。”
他弯腰捡起叶予彬丢在地上的小刀,然后猛然捅进那人的肚子里。他这一刀,连半点手抖的没有,手起刀落,杀人不眨眼。
“童舟!”
“你干什么!”这下连警察都惊了,童舟抽出刀,往地上随意地一丢,他挥开叶予彬的手,然后自己背起了楚濋,他站起来的刹那,腿都抖。
“送他去医院,现在就去。”童舟浑身冰冷,他眼底黑沉,灭顶之水淹没他,他都快没命了。
童舟坐在警车里,一手被手铐拷着,另一只手紧紧拥着楚濋,他脸色苍白如纸,指尖像被冰窖冻过一样。
幸好叶予彬给俩人都做了急救, 就连童舟捅的那个人也没有了生命危险。警察坐在童舟和楚濋的对面,拿着笔敲了敲桌子。
“姓名,年龄,工作单位。”
童舟一言不发,楚濋一人作答,警察不爽,猛拍一下桌子指着童舟说:“问你话呢!”
童舟还是不说话,他双眼无神地盯着桌子发呆,手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攥着楚濋,紧到手汗都出来了。
楚濋用指腹摩挲他的手背,他抿了抿嘴唇说:“对不起警官,他受刺激了,可能还没反应过来。让他缓一下好吗?”
顾清影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叶予彬在不远处打电话,他挂了电话,顾清影赶紧侯上去问怎么样,叶予彬说,律师等下就到,他给家里打了电话,他爸会帮忙。
顾清影重重地松了口气,他烦躁地揪了揪头发说:“都怪我!偏要来这破地方........”叶予彬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太担心。
“这次让你拉下脸求你爸了,对不起.......”顾清影心里很难受,叶予彬揉揉他的头发说,父子间哪有求不求一说。他爸再铁面无私,不会真的不管。
“你还是老师?”警察看了楚濋的职工证嘲讽地说,楚濋点头。
“就你这样还老师,那学生真的都要垮了。”楚濋不反驳就受着,他抬眼说:“过程我都交代了,是对方先动的手。”
“你们就是打架斗殴,喝酒滋事,等着吧。”警察敲了敲桌子就站了起来,房间突然安静下来,楚濋揽过童舟,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童童别怕,有事我扛着。”
童舟仍然无动于衷,他像是被抽干了灵魂,什么都听不到。
第二十六章
审讯室的椅子很硬,楚濋后腰带伤,坐久了冷汗就出来了。他时不时抬手用手背去擦额头,后腰隐隐作痛,他咬了下嘴唇,很想抽根烟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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