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先买面包去,饿死我了。”余进一把揽过季辽的脖子,然后吊儿郎当的搂着他去小卖部。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而且我妈让我去,我有的选吗?”他笑嘻嘻的模样,看起来也不像是被逼的。
说完,又贱兮兮地看着季辽,“干嘛,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表情夸张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季辽恶狠狠地踢了一下他的小腿,“放你狗屁!”2
余进哈哈大笑,难得能从对方口中听到脏话,觉得被踢这一下也算是回本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他又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我觉得你最近变化很大啊,像何承鸣林江,你不是都相处的挺好吗?你就该多交一些朋友。”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拍大腿,紧张地问道:“那个徐晓静,你俩该不会真的在偷偷谈恋爱吧?!”
那天徐晓静跟林佳穗吵架的时候,他没在,刚好请假去报名美术班了。后来听说,简直吃惊。
季辽无语地睨他,“怎么可能。”
他已经被何承鸣掰弯了!13
“那就好!”
余进放心了,但为什么放心?他也说不出理由,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大概是不能允许季辽比他早脱单吧。说好一起单身狗,你却偷偷牵了手。这种感觉太酸爽了,仿佛被绿。5
“其实我……”季辽正要把自己跟何承鸣的事坦白,余进却先一步打断他,“诶,你吃什么?”
两人已经到了小卖铺。
季辽随意指了一个,余进对老板道:“那个面包,拿两个。”
一路啃着回班级。
失去这个契机,季辽后来再也没找到合适的话口,坦白这回事就这么揭了过去。
当天傍晚,季辽和队友们一起去篮球馆练习。
他的技术其实还行,虽然人看起来比较薄弱,但爆发力很好,几场打下来,两个队友稍稍放心。
这个时候,来了四个六班的同学,显然也是来练习的,但场地只有一个,按照先到先得的规矩,季辽他们没理由让位。
六班的同学就不爽了,一个篮球砸过去,方向正对着季辽,但被季辽侧身躲过。3
大家都停了下来,互相对峙着。
高盛是六班扛把子,年级里除了何承鸣外,大家都不想去招惹的一个人。
不是因为他够强,而是因为他够贱。虽然自身也有一定实力,但比他会打架的人多得多,却都不想跟他硬碰硬。他自称贱命一条,家里也没什么人了,自甘堕落,打起架来跟玩儿命似的,大家不得不胆怯三分。1
“我说你们也练习够久了吧?而且有必要吗?我记得你们班去年倒二还是倒三来着?啧,淘汰太早不记清了。”高盛一脸不屑,说完小指扣着耳屎。在他眼里,十二班就是个娘娘班,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一群弱鸡。2
“我们第几干你妈屁事?!”陈立文是个暴脾气,嘴巴也贱,一点都忍不了,立马就回嘴。
高盛看他一眼,嘲笑道:“哟,这不是去年被何承鸣打得哇哇叫,连在医院躺了三天的陈立文吗?怎么,今年还想进医院啊?让哥成全你?”3
“我哥去年买了个表,不知道你买没买啊,煞笔。”陈立文最烦别人提这件事,他都解释八百回了,去年是骑自行车摔的,可他妈就是没一个人信!9
高盛彻底被激怒,嘴里骂了一句脏,立马撸起了袖子,却被旁边的队友拉住,小声提醒他,“盛哥,你已经被记过两次了,再打架就要被开除了!”3
高盛这才啐了一口,恶狠狠往他们身上看了一眼,然后阴笑着离开。
陈立文心下一松,但也知道自己惹了人,练习完之后没敢走正门,从侧边溜了。
李又鑫因为跟两个朋友一起走的,所以也幸免于难。
只有季辽,被堵在了小巷子里。4
季辽觉得无辜啊,可又没办法,人都到跟前了,他也跑不掉,索性就跟人打了起来。1
好在小时候季青文让他学过几招自由搏击,加上他看起很柔弱,对方轻敌,一不小心,居然让他逃了出来,但嘴角依然是被揍了一拳。
回到家,为了避免许爱文担心,他连晚饭都没吃,躲在房间啃了几块饼干,勉强填饱肚子。
第二天更是早早上学去了。
但他避得了许爱文,却避不了何承鸣。
何承鸣看到他嘴角结了一块深红的疤的时候,整颗心都仿佛血淋淋的,疼得不行。他眼中汇满阴郁,下颚紧绷,仿佛在极力能耐。1
“谁打的。”他捏着季辽的下巴,压着火气问他。
季辽拍开他的手,心虚说道:“我自己不小心磕的。”
何承鸣冷笑,他打过的架比他吃的米还多,是磕的还是打的,他能分不清?7
见季辽不说,他也没继续问,心里却记下了这笔账,一定要让那个人百倍偿还。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居然敢有人打他。2
“还疼不疼?”他拇指轻轻的蹭着伤疤周围,生怕给季辽弄疼了。
季辽摇摇头,“早就不疼了,一点小伤。”
他说得随意,他却听着扎心,愤怒一波一波地冲上来。
季辽见状,拉着人赶快走,见对方一直冷着脸,他还主动拉了手,笑着跟他分享自己要参加三人篮球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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