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南前脚送走了胡玥思,后脚就收到了陈宴心杀青的消息。
陈宴心这部戏拍完之后,除了配合电影的宣传,今年再没给自己安排其他通告,等她明天回到海港市,就要忙着筹备婚礼的事情。
陈宴心的爱人是圈外人,搞科研的,给国家做贡献的教授。周乔南见过两次,文质彬彬,一表人才,跟陈宴心很般配。
陈影后想把婚礼办得低调些,也是因为考虑到爱人职业的特殊性,不想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周乔南作为影后娘家人,自然要帮着打点,故而在陈宴心回来后没几天,他就开始忙碌起来。
周乔南一忙,谭之怀就有些不乐意了,同住一个屋檐下,居然还能好几天见不着一面,这……这费尽心思的“同居”,不都百搭了?
谭少爷不开心了,就容易找别人麻烦,于是他故意挑了休息日上傅温如家里去做电灯泡,美其名曰向高孟讨教演戏经验。
被搅黄了约会计划的高孟看在爱人的面子上,只能耐着性子陪超龄熊孩子唠嗑。
于是两个风格迥异,却都英俊潇洒的男神,面对面坐在阳光充足的书房里,心不在焉地喝着茶,顺便吐槽娱乐圈的歪风邪气。
说到最后实在太无聊了,高孟一瘪嘴,嫌弃道:“谭总,您欲求不满也不能打扰别人恋爱啊,这是要遭天谴的知不知道?”
谭之怀也不装好好学生的样子了,收了脸上的笑,面无表情地……嗑瓜子。他跟高孟其实一直不太对付,高孟年纪比周乔南还小,跟傅温如性格又南辕北辙,谭之怀一开始挺不看好他们,劝过傅温如分手。
高孟知道了就一直记着仇,只是因为看在傅温如的份上,两人面上才和和气气地相处。
觉得自己戳到谭大佬痛脚的高孟异常来劲,再接再厉地往他伤口上撒盐:“你说我跟老傅恩恩爱爱,如胶似漆的,你一个单身狗来我们家里做客,这是纯粹自虐,给自己找不痛快。”
心里确实很不痛快的谭之怀重重放下手里的水杯,发出清脆的“砰”声。
高孟见他脸黑得像包公,侧过身去偷着乐。
谭之怀也难得幼稚一把,跟他抬杠:“被包养的小屁孩,就应该有被包养的样子,倒茶。”
高孟也被戳了一下痛脚,歇了挑衅的心思,给谭之怀添水。他出意外之后,先是养伤后是心理治疗,工作全停,又被爆出和傅温如的关系,外界乱传,就成了傅温如在包养他。
不过他现在的心思不在娱乐圈里,就没去理会那些小道。
沉默片刻,话唠属性的高孟还是忍不住开口:“我说老谭,你听我一句,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呢,别总这么端着,做低伏小跪榴莲都是小事儿,死要面子活受罪才是大事儿,老古话,有道理。
你们这些大少爷啊,一个两个的,都是爱在心口难开,就说老傅,当年要不是我脸皮够厚,死缠烂打,又亲又抱……咳咳……”
接收到谭之怀不善的眼神,高孟赶紧打住,把话头重新拉回来:“我的意思就是,你心里想什么,要什么,都得说出来,你老不说,周乔南怎么能知道你的心意呢?
他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告诉他,他哪能知道你舍不得他,巴不得天天和他黏一块儿,滚在床上不下来……”
眼看着高孟又开始自我放飞,谭之怀适时地制止了他。
高孟也识相地闭上嘴,做最后的总结:“总之,你现在既然想要跟周乔南复合,最好就老老实实告诉他,然后该认错就认,该送花照送,他要是对你还有意思,不就水到渠成在一块儿了吗?”
谭之怀喝着茶细品高孟的话,觉得还有几分道理,但是他也清楚,要他真像高孟这样,没脸没皮地凑到周乔南身边,嚷嚷着复合追求之类的话,他也着实有点做不出来,何况他跟周乔南之间,这么多年下来,也不是简单地认个错,送点礼就能化解的。
不过……不要端着,想什么,要什么,主动说出来,这个主意……好像可以有!
迷津得解的谭之怀心情好了,决定不打扰高孟两口子的二人世界,打道回府。
傅温如不知高孟跟他聊了什么,见他脸色比来时好了许多,也就随他,换上鞋子送他下楼,顺便说起前两天自己参加的酒会:“谭伯伯把谭睿带来,介绍给各家认识,说是现在在谭氏当副总裁;谭伯母私下放出消息,要给谭睿安排相亲,应该是想联姻。”
谭之怀不以为意地听着,就像在听别人家的八卦:“这不是他们夫妻俩对儿子一贯的安排吗?现在有个儿子任由他们摆布,他们该高兴了。”
“你呀……”傅温如笑着叹气,“真不担心他乱来,把谭氏折腾没了?”
“没了亏的他,谭家的东西,现在可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了。”谭之怀半真半假地说,“我现在就是扬意的一个小艺人,没有那么大本事操心到谭氏头上。”
傅温如见他胸有成竹,也不多啰嗦:“这事你有分寸就行。还有乔南的事,我劝你早些跟他坦白,你们俩的事情,我也不好多嘴,只提醒你一句,别玩过头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谢过老友的劝诫,谭之怀叫车回去,没想到周乔南竟然已经早早到家。
“今天怎么没围着你的影后打转,这么早回来了?”谭之怀酸而不自知,心里却因为见到周乔南在家而雀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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