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霁发现好像真的是比十三中生活丰富的多,即使是打架都带着点青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虎气冲天。这才是青春,该放肆就放肆,没有那么多的瞻前顾后,也还有人给收拾烂摊子。
慕思白还是双手插着裤兜,甩着膀子往前走,但这次两个腿之间的缝隙有点大,可能加农炮多多少少还是受了影响。
有点赔罪的意思,天气这么热,齐霁提出了去吃刨冰,结果遭到所有人的反对。
“哎妈呀,齐霁啊你北京人吧?我告诉你啊,在我们北方这嘎达,夏天谁吃刨冰啊,必须火锅啊。”沙东东这个伪东北人,从小在老三挨着老四的城市长大,东北话全靠《乡村爱情》往出带,但在哈尔滨,没有沈阳葫芦岛铁岭那么重的口音。
齐霁眉毛跳动,北方?北京不是北方吗?是吧,秦岭淮河一线以北就是北方了,哈尔滨人这么猖狂吗?除了黑吉辽都是南方?
“呃,那我请教一下,你们东北人。”齐霁特意把后三个字加了重音,“为什么数九寒天吃冰淇淋?三伏天吃火锅?不是越吃越冷,越吃越热吗?”
“过瘾。”甄默跟看傻子似的看齐霁,上嘴唇挨下嘴唇说了两字。
齐霁不了解甄默说这两个字涵盖的内容,季梧州拓展延伸顺带解释说明。
“首先我要更正你一下,我们东北这不叫冰淇淋,我们叫雪糕。我们冬天不仅吃冰淇淋还是冻货,冻梨、冻柿子、冻苹果、冻黄桃等等,反正就是一切你能想到的水果基本上都有。因为我们有暖气啊,室内有时候能达到30多度,很热。像我姥姥家在农村,还有火炕,我们过年回去,热炕头和雪糕是标配。冷急眼了直接钻被窝。火锅我们一年四季都吃,热不热的和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就你身边这位......”季梧州拍了拍慕思白的肩膀,“做过......”
“差不多行了啊,就你长个嘴是吧?”慕思白坚决不同意季梧州这得儿货把自己做雪糕成本比售价贵的傻|逼经历说出来。这事他们内部消化,笑笑也就过去了,断然没有往外说的道理。
季梧州当然听他们老大的,老大说的话必须听,要不就等着跳坑吧。话是停在了不上不下的地方,但是架不住几个人回忆,想起一桩桩事情来就觉得特别可乐,比非常可乐还可乐呢。
说吃火锅还真不含糊,六个人打了两辆车直奔市中心广场,里面开了一家连锁火锅店,草原的羊肉非常棒了。
店里挺火爆的,他们前面排了至少七八桌,在这个不是饭点的时间还这么多人,就说明这家店的味道不会差到哪去。刚滑完冰,几个人消耗都有点大,齐霁没滑几圈,消耗主要在接连遭受寒冰掌和排山倒海来着,可能受了内伤,齐霁觉得胃一抽一抽的,饿了。
在他们吃完一盘免费水果的时候,终于等到他们了,六人桌的刚腾出来一个,刘枫就差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了。
因为是小火锅,大家要的都是不一样味道的,也不对。其实好几种锅底,六个人要了三种锅底,菌汤、香辣和麻辣的。齐霁要的是麻辣的,慕思白要的是菌汤。
点完菜齐霁看了一眼,总觉得六个半大小子都是吃死老子的年纪,点的肯定不够,算了,等会再加吧。
服务员小哥哥把锅底端上来,齐霁觉得自己能都干了,挺香的,就是怎么没看到辣椒啊,不会是端错了吧。他杵了下右手边给锅底相面的慕思白,“没端错吧?我要的是麻辣怎么没看到辣椒啊?”
“没拿错,他家麻辣的就是麻椒的,主要是麻油和麻椒,老麻老麻了。”慕思白说着,怕齐霁不相信,拿起齐霁的筷子蘸了蘸放他嘴边。
齐霁犹豫了一下,伸舌头舔了舔,瞬间觉得自己掉麻油里了,整个舌头都是麻的,比打了麻药还麻木。
“没点酒水?”齐霁舌尖抵住齿间,麻得难受问了一句。
“他家火锅半自助,凉菜水果和饮料啤酒免费,走调料去,顺便打一扎饮料。”沙东东最爱这家店的这点了,饮料比奶茶店做的还好喝,他有时候馋的不行了就自己来店里点一盘羊肉喝着奶茶和饮料,特别幸福。
齐霁先接了两扎回来,一个是蓝莓汁,一个是椰汁。是比奶茶店的好喝,他喝了两杯,一是为了解麻,一是为了过嘴瘾。
沙东东架势挺吓人,其实没拿回来几个东西,桌子上都是没上菜之前的薯条,齐霁尝了一口,满地可的,这火锅店是挺下血本的,关键是菜价比北京便宜不是一点两点。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在几个人想催催的时候,小哥哥终于推着车子走了过来,齐霁直接楞在那了。
以往他吃火锅都是蔬菜拼盘,肉一盘也没几片,但是这家上的人家不叫拼盘,人家叫蔬菜槽子,槽子!真的很长很大很多,三个座位长的桌子,槽子就比桌子短了二十厘米左右。
他们点了四盘羊肉,桌子放不下,先上了两盘,也是那种槽子,羊肉卷不是平铺的,是竖起来的!这都两斤羊肉了吧?
在齐霁的印象中,去过很多不是东北人开的饭店和就是东北人开的饭店,菜码都挺大的,不是大大的盘子,盘心的菜,是整个盘子上尖的菜。但是都没有这家店给他的震撼强烈,大槽子上菜上肉,两个槽子就占了一桌,他现在一点都不担心菜和肉够不够,他怕他们吃不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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