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利清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前几天我刚和她吵了一架,也不知道算不算七年之痒,最近大大小小的架吵了好几次,明明是她不讲道理...”
“什么时候吵的架?”沈遥又问道。
文利清琢磨了一会儿,“上个星期天晚上十点左右吵的,吵完她就闹着要回家,再也没给我发过消息。警官,为什么要问我这些...是她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回事?”
沈遥赶紧把他按下去,“你别紧张,我再问你,你这周一为什么请假?”
“我那天发烧,就请假跑医院去了。”文利清回道,“病历单还在楼上包里。”
沈遥淡笑,问道:“不介意我们查验一下吧?”
“这倒没什么事,不过警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文利清一脸茫然地问道。
沈遥先拍了拍林晓堂的腿,示意他去楼上翻包验证一下病历单,然后才面色不是很好看的回道:“她在上周日晚上打车,出了点事故。”
“什么?”文利清脸色大变,立马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惹得一片人看向这边,“发生什么了?她现在在哪?”
“我们已经把她送到医院了,你不用紧张。”沈遥回道,“还没说完,周一早上她来自首,说自己把司机杀害了。”
“杀...杀人?”文利清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
沈遥点了点头,“所以,我想问问你,上周日晚十一点到一点,你在哪里,做什么,有没有人可以证明?”
只见他像是有些脱力了似的坐回椅子上,“警官在怀疑我?她走了以后我就一个人在家...没有人可以证明。对了,我在看电视,是直播的元宵晚会,从头看到尾。”
“元宵晚会,我还没看呢,好看吗?都有谁?”沈遥随口那么一问。
“还行吧...歌唱的挺好,有薛籽,还有林陆菲。”文利清有气无力地回道。
“薛籽打头,林陆菲收尾,还真是从头看到尾。”沈遥笑了笑,“你知道高雨还有什么熟人吗?”
文利清琢磨了一会儿,又犹豫了一阵才说道:“她有个认的弟弟,就因为他我们才成天吵架的。”
“怎么的呢。”沈遥问道。
文利清先是叹了口气,“她跟那个弟弟是在奶茶店认识的,名字叫谭家鑫,读初三,成天张口闭口管她要钱,她也真给,就这么吵的。”
想问的都问的差不多了,沈遥这才站起身,恰好林晓堂也走了回来。
“警官,小雨她在哪个医院?”文利清赶忙问道。
沈遥笑了笑,“不如你先告诉我谭家鑫在哪个学校?”
“附阳中学。”文利清回道。
于是沈遥也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不光她是犯罪嫌疑人,你身上的嫌疑也不是完全没有,严禁探视。”
说完以后,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直接又开着车奔附阳一中而去。
“病历单看到了?”沈遥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道。
“看到了,确实是发烧。”林晓堂回道,“沈队跟他谈了觉得奇怪吗?”
“说怪也怪,但又说不上哪里怪,这么一想又不怪了。”沈遥说着忍不住叹起气来,胸口都有些发堵,于是用指甲敲了敲方向盘,“小糖,跟施云说一下,有空顺便帮我带点药。”
“药?你不是停了吗?”林晓堂转头看他,这么一看才发现了那两个黑眼圈。
“这几天又没能好好合眼,真是怪了。”沈遥皱眉道。
“那你现在这是疲劳驾驶?”林晓堂一边敲键盘给施云发消息一边说道。
“疲劳是常态了,这么说我这辈子都开不得车。”沈遥的话音刚落,车子就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两人刚解开安全带,就发现旁边学校的围墙上有个东西若隐若现。
“那是什么?”林晓堂看愣了。
“好小子。”沈遥忍不住笑道,然后就开了车门朝那边走过去。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翻墙跳了下来。
“逃课啊?”沈遥下巴微抬,以增加气势。
那人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才看见这么个人,这会儿还有点懵,挠着脑袋喃喃道:“怎么回事,我刚看了明明没人的。”
沈遥才懒得给他答疑解惑,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九年义务教育,什么是义务你知道吗?义务就是,除了履行,别无选择。”
那人讪笑两声,“老师...我有急事儿...”
沈遥倒也不表明身份,只是冲他伸了伸手,“校牌拿来。”
那个青年眼神飘忽不定,看起来有想直接溜掉的意思。
“我是教体育的,你要敢跑,我也能抓回来。”沈遥直截了当地说道。
虽然他这身板看起来不像教体育的,但这话听起来倒是中气十足,那人只好从兜里掏出了校牌交到他手上。
“你看看,校牌也不别,不别它安根针干嘛?剔牙用的?”沈遥干脆体验了一把当教导主任的快感。
这一刻他才真切地体会到,原来以前教导主任训完人以后心情都十分美丽那都是有原因的,虽说一般被训的是他,现在想想倒也能理解。
然而,定睛一看后,所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你是,谭家鑫?”沈遥看着面前这个青年,还把校牌上的照片和脸对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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