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队……”林晓堂同志欲言又止。
“谁是你婶婶?好好说话。”沈遥同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林晓堂咽了咽口水才又说道:“你和,池法医,关系真好。”
沈遥只是淡淡应了一声,然后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笔记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哦哦,刚才说到哪来着,对,她室友说死者本人曾说过自己被包养了。”林晓堂接着说道,“死者室友对她的描述是,爱慕虚荣,平时经常在网上买潮牌,穿个几天又退回去,还不会自己掏运费的那种,但是死前几个星期突然多了很多名牌的化妆品,对,还说她晚上会打呼噜。”
“打呼噜?”沈遥喃喃道,说起来,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有没有打呼噜……
稍微走了会神的沈遥同志突然发现林晓堂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于是问道:“盯着我干嘛?”
“我以为这个打呼噜有什么不对劲。”林晓堂挠了挠头,“我调查到的就是这些了,死者的父母校方已经联系过了,似乎并没有闹出什么事来。”
沈遥点了点头,“接下来要重点关注马承悦,也要挖掘出那个据说包养她的神秘人,尸体的搜索也要抓紧。”
“嗯。”林晓堂应道。
“还有……”沈遥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那天在楼梯口遇见的姑娘,那会儿对警察办案感到好奇的学生也不算少,但是像这样偷偷摸摸地躲起来看又是为什么?
“什么?”林晓堂生怕打断了沈遥的思路,因此问起话来有些小心翼翼的。
沈遥却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能谈到包养这种话题的地方并不是很多。就比如……”
沉默了一会儿以后,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酒吧?”
于是乎,接下来几天,各路搜查如火如荼地展开了,在消耗了极大的人力物力后,警方才终于有所收获,在附近村庄的河道里发现一具无头女尸,尸体腐烂严重,但经法医鉴定,确认尸体为记佳。
“尸检报告上说,推测死亡时间为四月七号凌晨一点到五点之间,此外,死者脚踝处有明显勒痕,腹内有四五月大的胎儿……”施云说道。
“四五月大的胎儿?”沈遥皱了皱眉头,“她就算被包养,那也不到四个月吧?”
施云想了想,点头。
沈遥立马就想起来之前在校园采访上露面的那个男生,于是怎么也坐不住了,一溜烟似的往外走去。
这会儿刚好是午休,沈遥直接等在了视频上那条小道上,那视频拍的时候也差不多这个点,果然,没多久就有一个穿着格子衬衫和工装裤的学生走了过来,他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仿佛这正午温暖舒适的阳光将要把他晒化了。
“同学。”沈遥喊了一声。
马承悦的步子停了下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和他对上眼,“有事?”
“嗯。”沈遥笑了笑,“有几个问题……”
“又来?”马承悦的脸立马耷下去了,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沈遥赶紧摆了摆手,“我不是新闻社的,我是警察。”说完,他还是掏出了警证,“我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
马承悦眉头微皱,“什么事?只要是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只要犯人能被抓到……”
“你跟记佳是什么关系?”沈遥问道。
“什么关系?”马承悦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朋友吧。”
“朋友?”沈遥也笑了笑,“那你怎么还当起她孩子的爹了呢?”
这回倒是换马承悦愣了,“孩子?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孩子?”
“你不知道?她怀孕四个月了。”沈遥回道。
“四个月。”马承悦显然是在回忆着什么,“我,警官……就那一次。”
沈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就那一次,那你还挺厉害哈。”
“她,她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吗?”马承悦问道。
沈遥点头,“有需求的话,我还能帮你跟那四个月大的孩子做个亲子鉴定。”
马承悦一脸苦笑,然后又喃喃了一句,“到底是谁……”
“四月七号的早上,你在哪里,干什么?”沈遥照例问道。
马承悦先是回忆了一番,然后转头看他,“警官你在怀疑我吗?我那么……”
沈遥皱着眉头“啧”了一声,“这个世界上情杀案还少?”
“四月七号是星期四,我那天上午没课,一直在寝室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的。”马承悦回道。
沈遥点了点头,“睡觉啊,有人能证明吗?”
“这,别人要怎么证明我在睡觉。”马承悦一脸无奈地说道,“就算那被子鼓着,谁能知道就是我呢?”
沈遥一想,倒也是。
“行了,你去吧,要是想起有什么线索就打我电话。”沈遥一边说着一边给他留了个电话,然后就挥了挥手自顾自地走了。
回到警局以后,沈遥才小心翼翼地揪着那一根从马承悦肩膀上顺过来的头发跑司法鉴定所去了。
刚一说完就惹的里头一片哀嚎,毕竟要给这种四个月大的死胎做亲子鉴定真不是个简单的事儿。
“警官,你们这个案子也真是渗人啊,最早带回来的是人脸,前几天又是巨人观,现在还要让我们搞死胎,最要命的是,这头还没找着啊?”金逸捧着个水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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