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我给你。”池除一边起身一边问道,问完还咳了几声,显然是发烧还没有好全。
掏完钱包以后,他就转身走出了警局,踩下油门直奔三雅医院而去。
沈遥下手确实不算轻,瞧这刘强躺在病床上,脑袋肿的跟猪头似的,恐怕他这辈子也没用过这么硬的拳头去揍人。
“你又是……”刘强睁着那双堪比小笼包的眼睛问道,顿了顿,又似乎是想起来这张脸了,“池除?”
池除看着他,拳头握了一次又一次,却还是松开了,问道:“七年前,是你在沈遥的水杯里动了手脚的吧?”
“哟。”刘强笑了笑,“你俩还好着呢?那可多亏了我。”
这话听着可真膈应人,于是池除笑了笑,“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刘强倒也没听出来这是在骂他的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怎么的。”
“那东西你是从哪来的。”池除又问道,这才是他来医院的主要目的,要是能搞到当年顾祎给他的那包药粉的话,把其中成分和尸体对比一下,也许能说明些什么。
果然,刘强笑了笑,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顾祎给我的啊,他讨厌沈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惜当时沈遥只瞪了我。”
“不可惜。”池除说道,“那药你还有吗?”
听了这话,刘强才有些愣了,“怎么?你还想故技重施?这种药用多了可不好啊。”
“这个跟你没关系,你要是还有的话,我出钱买,你开个价就行。”池除懒得跟他废话,所幸他也深知刘强的尿性,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他绝对不会选择另一个解决方案。
“这……”刘强笑了笑,“当年呢,我确实怕这药放多了会出事,所以就没有全部用掉,但是吧,你要我在七年后给你找出来,你这不是为难我呢嘛?”
池除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就是说没有……那再待在这也就没意义了,于是二话不说就转身要走。
“哎,等等等等。”刘强赶忙喊道,“这我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啊,你要多少,只要钱到位了,我总有办法给你搞过来。”
听了这话,池除的脚步才顿住了,回过身来看他,果然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刚才还毫无神采的眼神这会儿都绽放了光芒,“我给你一万,你给我一袋就行。”
“成。”刘强笑了笑,似乎是扯到了脸上的伤口,顿时疼的直咧嘴,“留个电话呗,过几天给你啊。”
池除犹豫了一会儿以后才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报了过去。
从那以后整整过去了三天,池除才接到了刘强打来的电话,果然,他那病床的床头柜上放了一小袋药粉状的东西。
刘强拿起来递给他以后才说道:“这东西可不好找,要不是我人脉广还真不能搞到。”
对着那药粉打量了好一会儿以后,池除才想起来给钱的事,于是说道:“把你卡号给我,我把钱打给你。”
收钱自然是最让人兴奋的时刻了,因此,刘强十分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早早写好了卡号纸片又递了过去。
即便,这些药粉的成分和尸体内的对上了,那也不能说明顾祎就是犯人,因为谁也不能保证死者体内的药粉就是他下的。
然而,池除还是很好奇,究竟,那样一个看起来极其自尊的人,那样一个至少看起来道貌岸然的人……
成分的检验并不需要耗费太长的时间,池除仔细地对比了两份报告中出现的各种元素。果然,除去人体本身含有的物质和福尔马林药水中的成分以外,剩下那些本不该出现的东西,正是来自于这种药粉。
而沈利死时的状态也能很好地从侧面证明这一点。
综合许多,池除有理由猜测顾祎才是真正的杀害了沈遥父亲的犯人。
许多条件都慢慢地凑齐了,还剩下最为重要的一项,那就是杀人证据。
等等……池除心念一转,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犯人真的是顾祎,他为什么要给沈利下这种药?
不对,说到底,这种药粉,凭当时的他,能从哪搞到手?换个角度想,如果说,这个药粉本来就是沈利带着的呢?而顾祎只是从他那里拿到了而已。
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更何况,沈利对顾祎的母亲……
那么,沈利又是从哪里弄到这些药粉的呢?想着想着,池除站起了身,他觉得,有必要回那里看一看了。
七年过去,以前的泥泞小路已经变成了平坦的水泥路,以前望不到边的田野地也早已高楼林立,只是,再往里走去,乡镇还是那个乡镇,乡民也还是那些乡民。
很多小水泥房上喷了“拆”字,还有许多看起来颇有年份的木屋,竟然还多了个诚信店铺。
那些交错纵横的小巷还是老样子,偶尔有老人遛着老狗,偶尔有孩子追着小猫,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最自然的平和。
逛了一圈以后,池除才给林晓堂他们打了个电话,要靠他一个人找那实在不可能。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从那天以后,沈遥干脆请了半个月的假,对于这个,贝壳倒是开心的很,毕竟,每天放学一出门,自己的爸爸就等在外面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嗯,芝麻汤圆我带过来了。”沈遥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做着晚餐,“嗯,我在做晚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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