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人是姚湛还是别人,不能说不重要,因为如果不是姚湛,很可能屈意衡到现在还在忌口阶段,只能说,姚湛是这段性/关系里的一个附加优待。
既然是优待,他当然会格外期待。
屈意衡再怎么沉得住气,在这种事情上也难免会心痒难耐,毕竟那天的滋味儿真的挺值得他回味的。
他转身出了房间,打算洗个澡等姚湛联系自己,刚踏出房门就听见窦郁聪说:“我可你去大爷的吧,你当老子是什么人?和你处了六年,最后处成了pao友?”
屈意衡被“pao友”这个词困住了神经,他站在那里想:我跟姚湛算不算pao友?
姚湛到酒店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他没想到这边比家里那边更热。
从大巴上下来,走了也就十来米,他觉得自己都快没法呼吸了,也不知道屈意衡怎么就留在了这么一座城市,据说夏天闷热冬天湿冷,四季永远不分明,非常不适合人类居住。
进了酒店姚湛才算是重新活过来,他放下行李都没收拾,直接进了浴室。
他受不了身上黏糊糊的感觉,总觉得那几步路走得自己身上都馊了。
洗澡的时候姚湛观察着这房间,说真的,设计得挺sao。
浴室跟卧房中间是玻璃墙,浴缸还是双人的,他顺便脑补了一下他跟屈意衡在浴缸里做,虽然空间小了点儿,但格外有qing趣。
他只打算随便冲一下就没进浴缸,脑补过后,站在花洒下面,四处看着。
厕所四周也都是透明的玻璃墙,估摸着他们撒个尿都能看见对方尿出了多少毫升。
卧房有大床,有落地窗,有一面很大的穿衣镜。
总之,这间屋子,怎么看怎么适合zuo爱。
当然,姚湛明白,人家给订房间的时候肯定不是冲着这个去的,是他yin者见yin了。
洗完澡出来,四点四十分。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过了五点再给屈意衡发消息。
屈意衡洗澡的时候特意多照了一会儿镜子,他突然发现去赴这种约要做的准备比普通约会要做的准备还多。
对方不是自己的恋人,在很多事情上不会抱有包容的心态,所以他必须保证自己绝对干净漂亮,当然,他希望对方也这么对待他。
约pao这事儿也要讲究个互相尊重的。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纹身,侧过身又看了看。
上次,姚湛在这个地方咬了个红印子,他估计对方都不记得了,但那牙印后来让他这地儿青了一块儿,他回来之后好几天才消下去。
他用手戳了戳,那纹身是一句话,用西班牙语纹的:答案在风中飘扬。
这首歌曾经陪他度过了最难熬的一段时光,虽然后来他也并没有过得很好,但起码,过来了。
“哥,你洗完了吗?”窦郁聪过来敲了敲浴室的门。
屈意衡从自己的世界回过神来,拿过浴巾擦身子:“洗完了。”
“啊没事儿,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出去一趟。”
听他要出去,又想到刚才那个电话,屈意衡皱了皱眉。
“我就是去拿点东西。”
屈意衡换上睡衣,打开了浴室的门。
一股热气冲出来,让窦郁眯了眯眼,后退了一步:“我那天走的时候,有东西落下了。”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那终究是人家自己的事儿,屈意衡其实想说一句,让他自己想清楚,但又明白,自己没有任何立场插手别人的生活,哪怕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弟。
“嗯。”屈意衡说,“晚上我可能出去。”
“哎?你出门?”听见屈意衡主动说要出门,窦郁聪惊讶到忘了自己刚才来敲门的目的。
“我同学来了,去跟他见一面。”
又是同学。
窦郁聪想起之前给屈意衡发信息的那个人,笑着问:“姚湛?那你晚上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屈意衡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进了卧室。
房间的门关上了,站在外面的窦郁聪越想越觉得有蹊跷。
他是个gay,拿男人开玩笑很常见,可直男一般遇到这种玩笑都会极力辩解,甚至有些人会生气,但屈意衡竟然什么都不说。
窦郁聪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困惑地抓了抓头发,临走时突然有点儿想明白了,这毕竟是屈意衡,他什么时候跟人辩解过?
窦郁聪走了,听见他关门的时候,屈意衡松了口气。
他脱了身上的睡衣,蹲在抽屉前面挑选内/裤。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微信。
下午五点零三分,姚湛发来消息:我到酒店了,你们这边好热。
“好热”两个字让屈意衡看得也热了起来,那天姚湛贴着他的耳朵说他里面“好热”,那声音,那语气,那感觉,他现在还记得。
就这么一句话,他现在有了些反应。
屈意衡压制住自己那些胡乱的想法,给姚湛回复:要一直热到十月份。
发完之后,他干脆坐在床上等着对方的回复,他看着手机界面上“姚湛”两个字变成“对方正在输入”,很快的,消息就过来了。
姚湛:你晚上方便吗?一起吃个饭?
屈意衡笑了,他太清楚姚湛的意思,哪是吃饭那么简单。
他回复了一个“好”字,接着发了第二条: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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