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意衡笑了:“可是我欠了他的人情啊。”
“跟他你就别客气了,”姚湛说,“等你搬过去,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事儿求你呢,你等着吧,没两天就得把孩子往你那儿塞。”
姚湛想了想:“不行,那小子太黏糊人,你还得画画呢,不能让他去。”
屈意衡看着姚湛在那儿嘀咕,看着看着就笑了。
“姚湛。”
姚湛抬起头看他。
屈意衡手里还拿着拖布,站在那儿看起来怪有意思的,他抱着拖布杆,笑着说:“谢谢你。”
搬家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省事儿的事情,尤其是搬得那么远。
还有几天就是十一假期,姚湛回去前告诉屈意衡先收拾着,然后等十一他过来,到时候一起搬。
窦郁聪点头:“行,反正我也不急,这几天我跟我哥住,那个姓胡的狗B要是敢来,我就阉了他。”
“我劝你还是别滥用私刑。”姚湛说,“报警,他身上有事儿呢,报警抓了他,咱们就彻底省心了。”
屈意衡不想再聊这个,索性催姚湛快去安检。
“那我走了。”姚湛有些舍不得屈意衡,但更多的是担心。
“嗯,到了告诉我。”
窦郁聪见俩人在那儿暗送秋波,自己灰溜溜地往一边躲。
姚湛满意地冲他眨眨眼,然后凑到屈意衡耳边说:“过几天见,还有,我真的喜欢你。”
他说完,轻拥了一下屈意衡,转身走了。
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屈意衡觉得浑身发热,这种热不是欲/火烧起来的热,而是从心里一点点燎原的温柔之火。
姚湛的“我真的喜欢你”被屈意衡攥在手心里,然后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
姚湛回去之后就开始忙,他没时间总关注屈意衡,但告诉对方,一定要定时给他报平安。
屈意衡笑他把自己当成了小孩儿,姚湛说:“你要是小孩儿就好了,我天天走哪儿都带着你。”
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但屈意衡还是每天睡前给姚湛发信息,两人也不说太多,就是道句晚安,也就安心了。
十一前两天,窦郁聪下班回来就开始帮着屈意衡收拾东西,家具都不用管,锅碗瓢盆到那边买新的,主要就是屈意衡的衣服和画具。
窦郁聪一边给他收拾一边笑他:“你现在是不是有种新媳妇要过门儿的感觉?”
“别胡说。”屈意衡瞪他,“我到那边也是自己住。”
“你就是太矜持。”窦郁聪说,“看我,你什么时候能学学我呢?”
说到他,屈意衡问:“你跟程总是认真的吗?”
“当然认真了,要不是认真,我敢搞我的领导吗?”
屈意衡皱皱眉:“你注意一下措辞。”
窦郁聪笑了:“好吧,我注意一下,但是我俩特别认真,你想啊,我都不小了,跟一个狗B都能谈六年,说明我这人专一,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屈意衡想想也是,程鹤童虽然看着年轻,但都三十五了,到了他们这个岁数,都想有一段稳定的关系。
“鹤童挺好的。”窦郁聪说,“你就放心吧。”
屈意衡抬头看他,带着审视的意味。
程鹤童个子不算矮,能有一米八,但问题是,窦郁聪一米八七,而且看着比程鹤童壮一点,屈意衡无法想象那样的程鹤童把这样的窦郁聪按在床上这样那样。
“哥,你想什么呢?”
屈意衡从脑补的世界里惊醒,羞愧得脸红了。
“哎,我跟你说个事儿。”窦郁聪盘腿往地上一坐,面对着同样坐在地上的屈意衡,他神秘一笑,然后说,“我跟你说,你可以试试在上面,搞搞我姚哥,没准能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他的这段发言让屈意衡瞪圆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真的,经验之谈,很爽。”
“……你快点儿收拾,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屈意衡跑了,窦郁聪笑得倒在了卧室的地毯上。
他跟程鹤童第一次做的时候,发现俩人竟然都是0号,尴尬了几分钟之后,窦郁聪想,我总不能让我领导受委屈吧!
于是,职位低人一等的窦郁聪不得不含泪做攻,没想到,竟然还挺爽。
他做攻做上瘾了,本来想着,好东西兄弟俩一起分享,结果他哥还不愿意。
窦郁聪觉得他哥太没有实践精神了。
俩人收拾到晚上十点多,屈意衡催着窦郁聪去洗洗睡觉,毕竟第二天他不上班,可窦郁聪得去上班。
“真羡慕你。”窦郁聪晃晃荡荡进了浴室,“鹤童要是愿意包养我就好了,我就不去上班了。”
屈意衡笑他:“你什么时候能有点儿正形儿呢?”
一个洗澡,一个去厨房把米泡好准备明早熬粥,屈意衡这边米还没洗完,就听见有人敲门。
自从上次胡迪的事情之后,他对敲门声很恐惧,门一响就吓他一跳。
在洗澡的窦郁聪也听见了敲门声,探出头来说:“谁啊,这么晚来敲门。”
屈意衡站在厨房门口,俩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紧张。
“没事儿,”屈意衡说,“可能是邻居,你继续洗吧,有事儿我叫你。”
窦郁聪犹豫了一下,关上浴室的门,没再洗澡,擦了擦,开始穿衣服。
52书库推荐浏览: 秦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