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耳朵的不适,预感体内的红色素马上就要跑出来,可能还会被冻出眼泪,他一把捂住耳朵,毫无威慑力的看着那两人,说:“你们把帽子还给我。”
这声音软糯软糯的完全没能唬住人,甚至引起了两人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见没,这家伙就是个软脚虾,中看不中用的!”
“娘兮兮的,长得娘说话更娘,还那么孬,啧。”
郝恬的眼神映着蔚蓝的天空像琉璃珠一样干净,没有丝毫受到侮辱的感觉,他就静静的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自始至终平静的过分了。
这让意欲通过贬低他获得快感的两人很是难捱,渐渐的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不说话了。
“可以还给我了吗?”
郝恬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接过帽子,动作娴熟的戴上并整理,恰好这时教练来了,他正想走过去,突然停住回转身。
那两人以为郝恬要反击,顿时严阵以待。
谁知郝恬眨巴眨巴眼睛。
“那个,你下面的拉链没有拉好。”
被看着的那人一脸呆滞的低头一看,顿时面色爆红,手忙脚乱的把裤链拉上,另一人则忍不住哈哈大笑,无情嘲讽,郝恬没再管他们往教练那走,隐约听到身后的动静大了起来,约莫是打起来了。
第7章
在那天之后,其他学员都安分了许多,没再试图找郝恬的麻烦,转眼来到科目二考试前夕,每天都不开心的教练今天也板着脸边开骂边指导,郝恬悄悄往后站了一点以免被唾沫星子溅射到,人类的口水原来是臭的,这是他这半个月的收获之一。
“好了,今天就到这,明早考试前先来这集合,我带你们一起去。”
教练清了清嗓子,又说:“你们有些人学的很差劲,可以说基本没有过的希望,但别指望搞什么小动作,现在管的严,少给我节外生枝,听到了没?”
说完这话教练就走了,留在原地的几个人面色很不好看,当然不包括郝恬,他脑袋里压根就没有贿赂这个概念,也并不需要这么做,自然不像那几位一样忧心。
郝恬去练车场入口处的休息室看了下时间,离桂花姐来接他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不用急着出去等,他从外面趴在窗沿上掏出口袋里的小本子和笔,专心致志的写着什么。
有些钝的铅笔头在纸上游走,郝恬写几个字停一下,在写完两行后收起笔,然后从头开始翻。本子上的内容是。
201X年1月X日,全身疼痛
201X年1月X日,体/液气味加重
201X年2月X日,气味进一步加重
201X年3月X日,再次全身疼痛,眼睛疼,有红色组织液流出
……
最近一次发作时痛感更加强烈,郝恬多少能总结出一些规律来。
合上本子,郝恬转了个身抬头看天,层层叠叠的云彩被尽头的夕阳渡上不同程度的金红色,另一头却是纯净的蓝色,由此拉开了有红到紫再到蓝的美妙渐变,颜色丰富的云彩映在他的眼中,漂亮极了。
正当他沉醉于美妙的视觉感受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郝恬收起视线回头,发现是其中一个学员,他们平时都不和他说话,郝恬认不出来是谁。
“教练打电话说他手机落在小树林里了,我们几个都急着回家,你帮忙找下吧。”说着他抬起手,两指捻着一把钥匙,“这是大门锁的钥匙,你走前记得关门。”
见郝恬不接,他抖了抖钥匙,催促说:“哎呀你就帮帮忙嘛,教练平时那么关照你。”
这话也没错,知道郝恬悟性好还肯学,加上性情温和,教练对他确实比其他人好得多。
郝恬伸手接过钥匙,那人见状咧嘴一笑,“那我走了啊。”
眼见他走远,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往大门处走,郝恬转身往小树林方向走去,练车场没有公共厕所,教练和学员平时要方便都会往小树林深处走,教练的手机多半是落在那里了。
然而郝恬进去把整个小树林都搜遍了,愣是没看到任何和手机相像的东西,眼看着就要到和桂花姐约定的时间,他不得不退出小树林。
明天早上再来看一遍吧,这么想着他已经走到了练车场大门处,和铁丝网相接的简陋铁皮大门却安装了个看起来很复杂的锁,郝恬推门时发现门被锁上了。
咦?不是说让他关门的吗?
疑惑着把钥匙插进锁孔,郝恬惊讶的发现根本转不动,他反复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终于确信手上这把不是这扇门的钥匙。
到了这关头,郝恬就是再天真也知道那人骗了他。
三月初的日落不比冬天晚多少,耽搁了这么久,天已经变成了暗蓝色,仅有的一丝太阳余晖也即将泯灭,与此同时温度也没有明显回升,还是那么冷。
练车场在望亭镇比较偏僻的一角,外面那条斑驳的马路上人影寥落,仅有的几盏路灯忽闪忽闪,郝恬吹着冷风,气的腮帮子鼓起来,他都没想到人类能这么坏的,又无聊又坏,实在可恶。
然而在这里生气没用,桂花姐现在应该在另一条街上的快餐店等他,她习惯出来接他前先去街上逛逛,逛完就到那家熟识的店等他,用她的话说练车场附近鸟不拉屎的在那等辜负了她的花容月貌,由于两人约定的时间有约莫半小时的弹性,所以短期内不用指望桂花姐来解救她,而且就算她来了郝恬也不能立刻出去,等她通知人来开门起码也要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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