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那个开法拉利的帅哥,你说是你刚从国外回来的远房亲戚,他其实是蔚家的大少爷蔚燃,对吧?”同事嘟着嘴,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
没想到被识破了,秋临露出尴尬的笑意,“嗯……你们也知道,他身份特殊,所以我当时才撒谎了。”话语间,电梯到了,他赶紧溜走,“电梯来啦,我就先走了。”
电梯里的镜子映照出秋临因生病而变得惨白的脸,这张脸,就算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秋临依然会感到陌生。明明五官没有改变,他的外表却已经彻底成了一名乖巧可爱的少女——薄藤粉的微卷过肩发,剪了时下流行的空气刘海。脸颊有些婴儿肥,让人猜不出真实年龄。用和发色同色的眉笔顺着眉形勾勒出的眉毛,尾部低垂,暴露了他乖顺的个性。一双小狗眼又大又圆,水汪汪的总是倍显无辜。鼻梁不够挺,小巧的鼻头却圆润有肉,微微向上翘,带着天生的红晕。嘴唇也肉嘟嘟的,像是在引诱谁咬上一口。
也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蔚燃是怎么做到一眼就认出来的……
秋临满腹心事,恍恍惚惚地走出了写字楼,一抬眼,意外地看到蔚燃就站在不远处。本以为是自己今天总在想他的事而产生了错觉,对方却走了过来。
秋临暗叫一声遭,正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大步流星的蔚燃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逃离。
“你要躲哪儿去?”蔚燃的语气比平时低沉许多,大抵是有些生气。
蔚燃的心情确实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那天秋临莫名地哭着跑走之后,蔚燃也被家里紧急派去了澳洲。他不停给秋临打电话,号码却早已被秋临放入了黑名单,直到他将澳洲的工作全部处理完毕,都未有联系上秋临。所以他一下了飞机,就立即开着车到秋临公司楼下堵人。
“我……”可能是因为发烧的温度还没有退下去,秋临感觉脑门一抽一抽的疼,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蔚燃。
蔚燃不等他解释,直接将他拖上了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秋临拼命挣扎,可敌不过蔚燃的力气,被蔚燃死死压住,系上了安全带,然后“砰”一声关上了车门。
秋临迅速摁开安全带,试图开门下车,却发现车门已经被蔚燃锁上了。于是他转身打算翻到驾驶座出去,蔚燃却已经上车坐下。
“我不会再让你逃走了。”蔚燃捏住秋临的下巴,危险的眼神直直看着秋临。
这样陌生的蔚燃让秋临感到一丝恐惧,他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动力,顺从地垂下了眼眸。
蔚燃见他安静了,松开了手,阴沉着一张脸发动了车。
秋临感觉下巴有些痛,大概被蔚燃捏红了,但他现在已经估计不了那么多,只能尽量缩在副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以此来平衡内心深处的恐惧。
曾经的他从未想过,蔚燃会令他,感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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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燃将秋临带回了他购置的公寓,这本是他打算等秋临上大学了,两人同居的“家”。可秋临将他独自留在了这里,一留,就是五年。
秋临跟着蔚燃进了屋,蔚燃沉默地在他脚边放了一双猫耳朵的白色凉拖鞋。
换上了合脚的拖鞋,秋临走进了客厅,扫视着整间公寓。
三室两厅和蔚家的豪宅相差甚远,但装潢多采用暖色调,看上去格外温馨。没有养猫,客厅却有着各式的猫屋、猫箱和猫爬架。尽管因为蔚燃长期一个人生活在这里,现在还没到保洁阿姨来打扫的时间,所以屋内有些凌乱,不过秋临依然看出了整套公寓是按照他的喜好装修的。
秋临看得有些入神,不自觉地就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去法国之前。”蔚燃回答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看来对秋临抛弃自己,独自赴法留学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秋临觉得头更疼了,应该是感冒药已经过了时效性,可他现在还不得不逞强着应付蔚燃。
“抱歉……”也许他一直欠蔚燃这句话吧,虽然事情发展成这样,蔚燃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秋临的痛苦,丝毫不亚于蔚燃。但这些他都不能告诉蔚燃,他答应了蔚太太,他不能害了蔚燃。
“道歉没有任何意义。”蔚燃叹了一口气,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椰奶,特意看了下保质期,没有过期,才打开递给秋临,“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秋临没有接过椰奶,而是思索着怎么从这里逃跑比较好。
见他不接,蔚燃也没有再强求,将椰奶随手扔进了垃圾桶以后,坐到沙发上,问道:“这间公寓,你喜欢吗?”
秋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这里的一景一物,都是秋临曾经告知蔚燃的自己的幻想,他怎么会不喜欢,但他也知道,他秋临,是没有资格住进这里的。
“其实我现在觉得,予西家的装修风格也很棒。现在看来……我以前的喜好有些小孩子气了。”秋临抿了抿嘴唇,酝酿着措辞。
蔚燃自嘲一笑,“你想说,你现在已经不喜欢这些了吗?那我明天就找人拆了重装成你现在喜欢的样子。”
知道他向来说到做到,秋临感觉头更疼了,疼得他几乎晕厥。
“你怎么了?”蔚燃终于发现了秋临的异常,扶住他瘦削的肩膀,一脸关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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