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李敛越已经一把将他的家居裤连带着内裤剥了下来,一指抵在他的入口,试探的往里钻。
俞尧绷紧了身体,到现在他都不太相信李敛越真的会这么对他,可是李敛越的动作却是那么的强势而毫不怜惜,漫天的愤怒和委屈把他淹没,他很不争气的红了眼圈。
这就是李敛越所谓的爱吗,俞尧用力的咬了咬牙,听见自己悲鸣一般的声音,“我自己来,不用你。”
如果李敛越想侮辱他,那确确实实是做到了,俞尧攥紧了拳,过了一会,李敛越终于放开他,冷酷的问,“想明白了?”
他裸着下身从床上爬起来,翻过身看着李敛越,眼里含着的泪水和恨意让人无法忽略,李敛越心里一颤,但没有移开目光,他要的,从来都是俞尧眼里有他而已。
这样也很好。
俞尧被李敛越的面无表情刺痛,他走到沙发前把东西拿起来,紧紧的攥在手里,看着李敛越,一字一顿道,“你满意了。”
他往浴室里走,每走一步,就跟踩在刀尖上似的——从前李敛越再怎么折腾他,都不是今日的侮辱,他觉得,李敛越可能不爱他了,要不然怎么舍得这么对他?
俞尧无力的关上了门,他不知道心里的难过从何而来,等到他回神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满脸都是泪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口口声声说着爱他的李敛越,已经不爱他了。
第14章
车上一片死寂,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开得太足,俞尧有些喘不过气,体内潜伏着的东西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这时发生的事情——他正要带着一颗跳蛋去参加宴会,见他的亲人,他以前的朋友,以及很多他认识或不认识等着看他笑话的人。
俞尧攥紧了拳,身旁李敛越的气压不容忽视,他下意识的往窗边靠了靠,连个眼神都不肯给李敛越,只是注视着窗外掠过的风景。
时间还早,街道来来往往都是车子,店铺的灯光把地面照得亮堂堂,过往的路人脸上带着或愉悦或疲倦的神情,但不管他们是什么神态,都拥有着如今他梦寐以求的自由。
俞尧的指甲扣进车子的真皮沙发里,越想心里郁结越难消散,脸色埋在阴暗里,显得很是难看。
李敛越的掌伸过来,覆盖在他手背上,低醇的音色响起,“在想什么?”
李敛越的问题把俞尧拉回现实,他回头看了眼李敛越,用力把被李敛越握着的手抽出来,冷笑道,“在想我待会怎样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在宴会上高潮。”
两人现在的对话都带着一股针锋相对的味道,李敛越面色冷淡,也不恼,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个小巧的遥控器来,他的目光在俞尧瞬间一变的脸上转了一圈,摩挲着指尖上的物件,极轻一笑,“如果你的表现让我满意,这东西就不会派上用场。”
俞尧瞪着修长指尖的东西,咬着牙一脸戒沉默不语。
李敛越的威胁自然是起了作用,接下来李敛越再握住俞尧的手,他没有再甩开,直到目的地,下车的时候,两人的手都是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外人看来,就是亲密无间的模样,如果忽略李敛越的面无表情和俞尧的不情不愿外。
宴会设在赫赫有名的四国酒店,金碧辉煌的装饰使得这栋大楼看起来气派十足,有侍者在他们下车后引导他们进入主会场。
李敛越一出现,众人的目光自然是汇聚到他身上,他家世显赫年轻有为,又气宇轩昂,本应该是众多世家女儿追逐的目标,偏偏与俞尧纠缠不清,使人打了退堂鼓。
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直至现在,众人依旧认为,李敛越玩归玩,最终有一天还是会选择一个女人结婚生子。
如今为圈子里津津乐道的两个主角同时出现在宴会上,自然是自带聚光灯,俞尧一踏进主会场,就发觉或光明正大或偷偷摸摸的眼神往他身上看,若眼神具有杀伤力,他想自己早就被刺成千疮百孔。
尽管给自己建设足心理作用,太久没有面对这么多注视的俞尧还是有些恐惧,他从前光鲜亮丽,即使做了荒唐事,别人也不会当面表露出来,而今目光里混杂的鄙夷和嘲笑那样明显,他觉得自己就像马戏团里的猴子,被人观赏着。
方才还躲着不肯让李敛越碰的俞尧而今却下意识的抓紧了李敛越,主动往李敛越身边靠近了些,他其实不知道自己的心里也认为在这个宴会上,只有李敛越能给他安全感。
李敛越察觉到俞尧的动作,神色微微一松,继而更加用力的握紧了俞尧的手,带着俞尧往里走。
俞尧没能看见他嘴角漾开的一抹微乎其微的笑容,他神经绷紧,在宴会里搜寻熟识的人的身影,他的目光巡过一圈,和不远处的一双丹凤眼对上——许久不见的林论端起酒杯隔空对他笑了下。
俞尧心里直打鼓,却不敢表现出来,默默的移开了目光。
众人纷纷来和李敛越打招呼,俞尧站在一旁很是不安,他能感受到丝丝缕缕的目光往他身上飘,仿佛他是什么奇珍异兽,俞尧浑身不自在,正想找个借口离开,这时,宴会的主人终于出现。
路岸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衬得他挺拔俊逸,这些年他改变了许多,几乎是脱胎换骨,气质越发沉稳,俞尧知道,路岸的这些改变,都是为了那个叫做沈余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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