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加好友的次数有点多,最后一次对方终于通过了,还很好心地发了条消息祝他好运,千万不要次次都遇到自己。
……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某种玄学力量的加持,在他还对这条消息有些疑惑的时候,就发现两个人居然不论怎么排都能碰巧遇上。
而且对方还能次次都专盯住他,哪怕他们空投在了地图的两端,也能在进最后一个圈之前把他一枪狙出局。
英雄惜英雄,靳林琨觉得这人可以交个朋友。
考完试再上号,两个人果然又在命运的安排下排到了一局,这次新朋友的情绪好像不太好,连把他揍出局的速度都比头天晚上慢了不少。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能比较有意思的事也只剩下夏令营了,就慷慨地分享给了对方。
后来来了夏令营,靳林琨其实又翻墙上了好几次号,但两个人也没再碰巧遇上过。
他还觉得说不定是新朋友来了夏令营,就找到了新的乐趣,快乐地遨游在了知识的海洋里。
一点都没想过有可能是对方不只有一个号,甚至还借了他一个,甚至还被他弄得从星钻一路掉到了黄金三。
“……”
梁一凡听完了全程,忍不住表示同情:“琨神,我觉得你这一顿揍挨得不冤。”
听到靳林琨装傻的时候他都惊了,毫不犹豫把表演类的艺术特长全从备选项目里划了下去。
在于笙转眼反应过来了灯下黑的可能性、迅速联系起整个故事之后,他的全部的工作就只剩下了抱着脑袋,顺便帮忙护着桌子上的东西不往下掉。
“还好。”靳林琨扶了下眼镜,重新把歪七倒八的桌子扶回来:“还有别的攻略吗?”
于笙被七组组长拖走帮忙参谋节目了,梁一凡什么也不会,老老实实等待安排,还沉浸在他琨神竟然运筹帷幄到了这种地步的震撼里:“啊?比如什么……”
靳林琨给他明确搜索范围:“比如刚挨了一顿揍,怎么继续带舍友出去吃饭那种。”
梁一凡:“……”
自习课变成了才艺展示,大家都在到处乱窜寻找灵感,靳林琨被揍得很不明显,甚至没几个人发现。
于笙被一群人拽着,热火朝天地讨论七组究竟能拿出什么节目,在文艺汇演里争取到一席之地。
“大合唱怎么样?”丁争佼对这种活动了解得实在不多,冥思苦想:“笙哥弹琴,董珏不是会唱歌吗?可以领唱。”
报名单是岑瑞现场设计的,刚好传回来,拍在他面前:“组长,你看看这上面‘不跑调’这项多少人打了勾,大概就能打消你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
尤其居然还有好几个人诚实地选了“调是什么不知道”,也不知道一张嘴究竟是什么效果。
合唱类的节目形式转眼被打进冷宫,一群人冥思苦想,陆续提出了几个主意,又逐一因为现实条件的局限性不得不遗憾放弃。
绕了一圈,也没能想出合适所有人上场的节目形式来。
“我觉得吧,这个活动主要还得看脸。”
夏俊华叼着笔思考:“根据我多年的文艺汇演经验,只要长得好看,站在台上现场刷题都可能得到评委们的一致好评。”
岑瑞对这一点很赞同:“而且只要有两个人在前面吸引注意力,我们就能在后面设法划水。”
……
众人的视线在于笙身上落了一会儿,又不约而同转向了教室的另一个角落。
“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琨神跟笙哥两个人站在台上,我们的胜算好像就有了。”
丁争佼有点心动:“笙哥会钢琴,要不问问琨神有什么才艺?不管是什么,咱们全力配合——”
被迫拉过来帮忙、一边刷题一边旁听讨论的于笙终于抬起头:“他会管风琴。”
“……”
一片安静里,丁争佼依然不舍得放弃,试图提出建议:“或者——我们可以演管风琴……”
七组第一次全体会议进入了死胡同。
接下来的两天,讨论的内容都依然没能从死胡同里绕出来。
在梁一凡的带领下,敢来最后一排聊天的人一点点变多。为了能够讨论出合适的表演形式,几个主要的节目组织负责人都鼓起勇气,在组长丁争佼以身作则的带领下,利用课余时间围到了两位凝聚全组希望的大佬旁边。
“琨神,我就想不通。”
岑瑞也抱着本书蹲在桌边,忍不住提问:“是什么让你决定学管风琴的,是理想吗?是信念吗?”
夏俊华跟着凑热闹:“是对乐器之王的致敬和古典音乐的热爱追求吗?”
一个本身就有几间房大、几层楼高,稍微霸气点能霸占整个教堂的乐器,究竟是怎么学的,七组同学都暗中讨论了挺长时间。
最后在副组长孔嘉禾同学“只要还有人演奏一种乐器,这种乐器就一定有办法学习”的无懈可击的理论下,才终于基本打消了琨神只是因为不想参与集体活动,随便编了个才艺的猜测。
靳林琨最近已经挺亲和,也会和同学们多聊几句,闻言放下手里的笔:“为了能不总是被叫上去表演才艺。”
丁争佼:“……”
夏俊华:“……”
“……”
特长是口琴的岑瑞愣愣听着:“卧槽,我居然有一点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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