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欣赏的眼神,陆文也随他看了。季钦生用餐的时候很安静,食不言寝不语的,让他有点无聊。季钦生也没限制他的行动,任由他在屋里转了转,开了电视,再自来熟地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看那高高的吊灯,折射着五彩的光,那些光像蝴蝶,落在浅色的家具,墙壁上,到处都是。
陆文拿出手机,开始敲打。他一时间来了灵感,不由就着这漂亮的景,隔壁的人写了一段。他昨天被季钦生摸了一下,不止摸出反应,还摸出灵感。
他将季钦生化作了来到小镇的神秘女人,充满魅力,很会调情。在迷人的外表下,却让主角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小说里的陆文是一个会被危险吸引的人,他不止本能地追求着黑暗,还是个糟糕的事故体。这可不,他刚去的那个小镇,就发生了几起凶杀案。
游野含着笑,用一句话将小说片段收了尾————陆文看见了那个女人的肋骨下,散落着几只蝴蝶,是红色的,像割开了伤口,随时要渗出血来。
陆文,现在来说,应该叫游野。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这沙发真是该死的舒服,让他忍不住浓浓的困意,他想睡觉。
果然瓶颈期就该出来走走,他迷迷糊糊地想。他是趴着睡的,当有人碰到他后颈时,他本能地动了一下,缩缩脖子,还是不清醒,反而把自己团了起来,将脸埋进臂弯里。
他听见了一声轻笑,这声笑将他从混沌中拖了出来,他清醒了。游野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兴致不高。他看见季钦生抱着一张深红毯子,正要往他身上盖。见他醒了,还愣了一瞬。
游野觉得口干,沙哑地问了句水。季钦生给他倒了杯冻牛奶,冻得冰冰的,饮起来很痛快。季钦生还给他洗了一盘车厘子,颗颗饱满圆润,深红地滚在白瓷盘里,好看得紧。
季钦生看了眼时间,就开门走了出去。同学临走前将别墅留给他,同时也将一院子的植株托付给他了。他姑妈喜欢养花,这次他们过来旅游,姑妈为了给他找点事干,因此让他照顾园子,不然园艺师也要定期上门照顾植株的。
游野端着盘子一颗颗吃的时候,不合时宜地想起,他来季钦生家做客,好像嘴都没停过,季钦生一直在喂他。
园子外有一张白色的躺椅,他跟着出去时,穿了季钦生的拖鞋。鞋码好像比他大上一些,走起来不太方便。他坐在躺椅上,自在地叠起一双腿,季钦生的鞋在他脚丫上一晃一晃,很有节奏感。
不远处季钦生捏着一根水管,在浇花。游野发现季钦生哪怕在家里,也是穿得很得体的。衬衣长裤,现在简单地将袖口挽起,水柱从管口喷了出来,将那些植物浇得更有精气神了。
如果是平时,游野肯定得吹声口哨。季钦生看起来不像会做这些的人,果然没多久,他那身齐整的衣服就湿的差不多了,照片一拍,铁定湿身诱惑。
游野从口袋里掏出烟,一口烟一口水果的,也不嫌味道怪,眯眼瞧了季钦生热闹许久,实在忍不住了。毕竟季钦生看起来很有些狼狈,让人都有点心疼了。
他叼着烟,捏了颗车厘子,走过去就往季钦生嘴里一塞,接过对方手里的水管,没出声,但要帮忙的意味很明显。
季钦生嚼着嘴里的车厘子,伸手问他要水管:“我快浇完了,我来吧。”
游野将嘴边的烟捏了下来,懒懒道:“小少爷,你再对着这花浇久些,它明天就能死了,你信不?”
季钦生瞧了他一会,可惜游野看也不看他,熟练地照顾起这些植株,还出了大剪子,将形状修了修。他在这边忙活,没多久就被太阳晒的有点受不住了。
夏天的阳光虽好,但有点太持久了。他这样不容易晒黑,而且底子白的人,现在都一身红皮了。是不是该用一下防晒霜,再戴个帽子了?他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着,出了一身的汗。
太热了,地面的温度,不断的蝉鸣,海味的风。隔壁邻居好像在开派对,BBQ,滋啦的烤肉声,味道都送了过来。
游野抹了把下巴的汗,发现自己的背心已经被汗湿了,前胸湿到后背。他直接将水管口举到头上,用冷水冲遍浑身上下。
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冲浪,早已习惯冷水往身上冲。正爽快地甩着头发,就听见了几声惊呼。他将水关上,把头发一拨,眨掉了眼睫上的水珠,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那是三两个年轻少女,金发棕发还有稀有的红发的。年轻的小姑娘嘻嘻哈哈地笑着,直白地打量他,问他住在这里的哥哥在吗,她们想请他去隔壁吃烧烤,他又是谁?
游野浑身都是湿的,有点尴尬。本以为只有季钦生能看到,放肆也就放肆了,接过浪过头了,被隔壁邻居小孩看到了吧。
他还没说话,这时急促的脚步身从后面过来,他被深红色的毯子罩住了,裹得个严实。季钦生的胸膛贴着他后背,在说话,在震颤。他说一会再过去,他先带他朋友进去收拾一下。
说到收拾这个单词时,游野感觉到了季钦生发音有些硬,好像不是想带他去收拾换衣服,而是要揍他一顿似的。
第42章
游野被季钦生几乎是强硬地推进了浴室,他清晰地感觉到季钦生动作里带出了一点恼意。虽然和季钦生认识的不久,但是他认为季钦生应该是那种不轻易动怒的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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