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下眸子,脸上立马冷了下来,一口气将饮料喝完,反手一扔,准确地掉进了垃圾桶里。
戏服组在三楼。
剧组有严格的规定,因为这些戏服都是黑城合作的厂子里,一针一线缝出来,而且人数众多,每个演员都只有两套。
因而每个演员都要尽量维护好自己的戏服,不准随意践踏割损,而一向都是一个演员备一套,另外一套由戏服组保管。
秦盏想着自己刚才打开柜子的时候,里面被割的一条一条,如同拖把般的戏服,心里倒是没多少情绪,只是平生了许多的无奈。
他已经做好了被训的准备,可等他到了戏服组,负责人却很不耐烦的告诉他:“这几天要来一批衣服,我们这几天把之前的衣服都整理了先放到地下室去了,你自己去那里面找。”
戏即将开拍,秦盏顾不得问他为什么衣服要放到地下室里,便乘着电梯下楼。
电梯门渐渐阖上,没多时,就缓缓打开。
他一路走到地下室,用微弱的手机亮光去识别上面的字样,却愣是没有看见任何牌子上有挂着戏服等的字体。
秦盏猜想是遇到报复,但目光一扫,却真的看到了一间上面有带着服装的字。
他急忙跑过去,一把拉开了门。
墙壁上有开关,他摸索着打开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后颈倏然吃痛,眼前瞬间黑幕。
他喉间溢出一声痛呼,紧接着就倒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的冰凉逐渐漫进四肢,他一个激灵醒过来,腾身坐起,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片疼痛。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的黑暗。
秦盏抬手在眼前晃了一下,确定不是自己的问题,按住后颈起身,摸索着往前走去。
他另一只手去掏手机,却什么都没有摸到,想来是被人带走了。
秦盏咬咬牙,继续往前走。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但应该已经错过了开拍的时间。
陆导最讨厌的就是不守时的人,那个人把自己关在这里,又不敢对自己做什么,应该只是为了达到让陆导讨厌他的目的。
把戏服割破,冒充或者是和那个负责人同谋将自己骗到地下室,再用假的字牌吸引自己进去,趁不备一击击昏,最后锁门。
秦盏推了推门,深吸了一口气。
鼻息间满是灰尘的气息,刚刚摸到的架子上也什么都没有,应该是被废弃了的屋子。
在祁言冷战之后,剧组就开始有意无意地为难秦盏。
先是故意将他的饭打翻,泼水,孤立,又将他的戏服划破,为现在这个事情做铺垫。
他勾了勾唇,心态仍然平静。
唯一让他有情绪波动的,只有祁言的冷战。
不由自主地,秦盏抬手抵了下沁凉的薄唇,想起那天的情景来。
祁言忍无可忍他的嚼舌,下意识地用唇堵住了他的话头。
秦盏蓦的睁大了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感觉到身下的人不再动弹,祁言才缓缓地退开了些位置,心里像塌了一小块,耳根热了热,可顾及着自己的面子,脸上却装的邪佞肆然:“你再吵,我就不止这么对你。”
秦盏本能的欣喜在那一刻如坠冰窟,眸光跳簇了一下,迅速湮灭。
“那……你想做什么?”他咬紧了牙关,不过是六个字,却说得格外费力。
他心中还带着一丝的希望,艰难地摇晃着却还是坚强地伫立,迟疑地试探:“你……是gay吧?”
祁言身影一晃,眸光迅速地落到了他的身上,顿了下,好像负气般,他欺近秦盏,手顺着他的肩头一路到了小腹,眸子深了些,声音带着蛊惑般的意味:“那你猜……我想干什么?”
第21章 想夸夸他却只能艰难地浓缩在三个字里我好痛苦
秦盏艰难地咽咽嗓子,垂眸盯看着他的衣领,好不容易从嗓子里挤出话来:“我……你想做什么,我……都能接受。”
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喜欢祁言,他想做什么秦盏都能接受,而祁言听来却变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这种话听起来,就像是他在服软,他被祁言逼迫了,被潜规则了,被威胁了,才一副受辱的姿态。
心脏隐隐的刺痛,祁言想起他在聚会上艰难地咬唇,想起他这几天的欲言又止,想起他故意守在几场,目光穿过人群而来,而满带隐忍的样子。
真是可笑。
一直都是戏罢了。
祁言自嘲讥诮一笑,心中冷道:居然忘记了,他的演技也非常的厉害。
可能相比祁言来说,更胜一筹?
祁言瞬间冷了脸,一言不发地自己找了个出租车就坐了进去,甚至忘记了戴口罩。
后面如何被堵,如何被围着的记忆已经记不清,秦盏只记得他冷漠如冰的眼神,比之前要更加冰寒。
漆黑一片中,秦盏笑了笑,刻意压低的声音空荡荡地飘在房间里,清朗中带着无法掩盖的落寞。
明明是个好时机,为什么他总是能把事情搞砸?
等他清醒过来,站在祁言的角度去回想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话有多么的恶心。
为什么每当遇到转机,他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将破冰死死堵住?
秦盏咬牙,右手紧紧攥成拳头抵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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