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描淡写的动作,却陡端生出强大的气势来,压的那些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秒就被祁言拎出来说事。
秦盏站在他的旁侧,眸光落到了人群中的一点,立马认出来,那个就是刚刚骗他的那个负责人。
骗子被秦盏一盯,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之前脸上的高傲气势完全没有,只剩下了畏畏缩缩的形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骗子腿抖得厉害,而他往后退一步,落在他身上的眸光就凌厉一分。
终于,陆导喊“cut”。
人群涌动,那骗子拔腿就跑。
祁言压着声音,嗤笑一声:“去吧。”
秦盏也没太忍住,仿佛刚刚捉弄他的不是那个骗子似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脚步如风。
他嘴上淡淡“借过一下”“麻烦让一让”
脚步越走越急,看到骗子往旁边一拐,倏然就在人群中没了影子。
秦盏淡淡叹了一声。
骗子得意起自己的机智,匍匐着身子继续前进。
然后,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
剪裁合身的黑色裤子,修长细瘦的腿挤进视野。
右鞋跟落地,哒的一声。
骗子哭笑不得:“大哥,人命关天命在旦夕,行行好赶快让路,别挡着我。”
“黑城的演员不都是至少坐拥99万粉丝的人物?怎么现在低人一头,危及性命,怎么不报警?”
他的声音清朗如风,吹过来像能抚慰了心灵一般,骗子脸上皱成一团,鼻子呼气下腹收力,随着肩头颤颤颤,硬是就要挤出两颗泪出来。
“演技不错,和刚刚一样。”秦盏继续戏谑。
常年在谈判桌上,他早已练出人前一套温润儒雅又极具压迫性的气场,只是在祁言面前才会将原本的自己透露出来。
得到祁言的允许,他自然要好好地玩一场。
“我……我哪里会什么演技,大佬,饶命!”骗子哭戚戚地抬起头,他长相还算清秀,刚刚该是化了些妆,显得老成了,而现在卸下来,完全就是奶油小生。
未点便赤的朱唇一瘪,整个人泫然欲泣,倒显得是秦盏在欺负他。
“又没人要取你性命,大不了打电话报警。”
秦盏“善意”提醒。
骗子手忙脚乱,连忙掏口袋里的电话,顺而就带出了秦盏的那部手机。
啪嗒掉在了地上。
他动作一顿,迅速反应过来,连忙献宝地将手机呈上,做出谄媚的样子来。
秦盏微笑着伸手,倏然将他的手一带,骗子脚上错力,跌撞着埋进秦盏的怀中。
秦盏手起手落,在他的后颈敲下一记。
骗子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秦盏把他手腕的手折了下,往手背疾重一拍,手机从他手中脱出,另一只手顺而接住,然后把人一丢,动作流畅得像随手丢了个垃圾。
他松了口气,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整理了下衣服,朝祁言走过去。
众人哑然,呆愣地看着渐渐离去的身影。
…………
他走到祁言的身侧,就看到了旁边小凳子上,一套完整的戏服。
祁言脸上依然云淡风轻,甚至还拿起了台本。
秦盏浅浅牵唇,庆幸自己过来了。
只是……
“你台本拿反了。”
秦盏笑着上前,将台本从他的手中拿起来。
祁言脸色一固,看着他将台本转了个方向,然后垂举在自己的面前。
因为椅子和身高的差距,他需要微微欠身才能将台本放在一个恰当的角度。
透过台本,是他微微泛红的脸。
祁言唇角微勾,眸底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暗芒。
****
祁言人称高岭之花,不仅因为他孤高和寡,长相俊美,还是因为他对谁都是一副淡淡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就像冰山上孤独的雪莲,随风摇曳清冷和冰。
但,这只是表面状态。
自从他的手无意受伤之后,仿佛是激发了他什么潜在的内性,想要恶作剧的情绪就更加的汹涌了起来。
新来的经纪人被晾在一边,吃饭要喂垃圾要帮,看台本的时候要秦盏拿,让他拿个苹果还要做出吃力的表情表示他伤还没好动不了。
新来的经纪人捂着疼痛的额头,自觉打电话给顶头上司:“请问我是负责一个病号吗?”
某人“啊?”的一声敷衍地表示疑惑,啪嗒敲击键盘的声音不断入耳。
经纪人气得想挂,某人忙不迭讨好:“你继续说,那臭不要脸的干什么了?”
臭不要脸?
经纪人虽然是新来的,但怎么看祁言都是他们要重点栽培的对象。
臭不要脸?
他一脸懵逼地义愤填膺:“来之前我觉得祁大非常高冷非常厉害无所不能上天入地的那种,结果我来了之后,他却是在欺压新人,懒就算了还是特别懒。”
某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电脑也不打了,停下来带着八卦的心思笑:“你继续说。”
“你知道他刚刚要干什么吗?他带的那个新人说他好久不洗澡了,祁大说什么?”
“我手还痛着,估计碰不了水,不然,你帮我洗?”
某人噗嗤一声,笑到肚子疼:“他真这么说?那个小新人是谁?秦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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