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筷子,凑到秦盏的身侧,如将重任一并压到他肩上般道:“你的起步很高,虽然没什么基础,但对于其他演员,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至多再锻炼个几年,一定就能超越祁言。”
“干这一圈的,就该有野心,祁言是你偶像,既然你偶像都这么说了,你有理由不去努力吗?”
“之前男四的戏要给你升男二你不要,换这个戏的时候你也完全是因为和陆导谈了条件才上的。陆导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这两次都算是你的运气,大家对你是新人才百般照顾。你也要明白,现在这戏都要杀青了,后续何去何从,是非要吊在祁言身边还是努力变强,你自己看着办。”
秦盏咬牙,手不自然地蜷成拳头。
说要站在比祁言还高的位置上,哪里能这么容易?
如她所说,这一切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磨炼需要努力,幸运的话达得到要求,但祁言在这里打拼了五年,神的地位哪是那么容易就败的?
秦盏垂下眸子,酒杯里折着光怪陆离的光线投进眸中。
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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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除了拍戏之外全程0交流,陡然从前几天的异常黏腻落到今日的样子,连一向只顾着拍戏的陆导都感觉出来,两人有事。
幸好的是,就算是情绪不对状态至少跟上去,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最后一镜拍完,彻底杀青,才松了口气,将两人都叫到面前。
他俨然一副大学教授教训学生的模样,咳了咳嗓子:“最近怎么?祁言,你手的伤好了?”
祁言点点头:“嗯。”
“秦盏,然后你就不理偶像了?”他故意歪曲事实,听得秦盏呛了下,忙道:“我没有。”
“别骗我,我都看在眼里,偶像受伤的时候,忙前忙后地跟,偶像伤一好,就不要人家了,难道是祁言你狗……呸,仗着自己厉害,就欺压新人了?”
祁言:“我没有。”
“你们只会说我没有了?我都搞不懂你们年轻人,一会儿各种亲的和一条裤子穿大的,一会儿又冷的和北极赤道般的不容相克,人家是有难同当,有福就共享,你们倒好,有难的时候在一起,这一过去了,比不认识还不认识,这什么骚操作?”
秦盏微微红了脸,嗫嚅道:“是我的错。”
“所以咯?明天粉丝会,要咋办?两人这一见面和仇人一样,明天等着爆不合?”
秦盏摇摇头:“不,不会。”
他懦弱的样子实在像是只可怜的狗,全程就他一直在道歉,反观祁言一言不发,两人一定是出了事情,但这也不是他该管的,最多就看在秦盏苗子好的份上,给他点机会。
“晚上杀青宴,一个都不能少。”
祁言微微一愣:“我晚上有事。”
陆导挑起眉头:“我的杀青宴至今没人不去过。”
随后,微微眯起眼睛:“虽然你一直是第一,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第一的好。”
祁言微微颔首。
杀青宴照例在黑城的餐厅点了个包厢。
几位主创围在一张桌子上,顶头吊灯缀光,垂落的水晶珠各边折光投到墙上,光线明灭,显得暧昧缱绻。
第26章 一唱一和
秦盏右手边坐着陆导,左手边是祁言。
沈笺因为那个事情,后来很少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作为惩罚一年内不许接戏,连通告都少了一半。
但没想到在杀青宴上也看到了沈笺,这让秦盏着实有些惊讶。
陆导先举起酒杯和大家饮尽,沈笺才嗫嚅着开口:“上回是我的问题,我不该用那种小心思去针对秦盏先生,我在这里向秦盏先生赔不是。”
沈笺穿着一身黑色衬衫,精练地将袖口挽到手肘处,头发有些长了,下巴的胡茬也露了一些,颇有落势的感觉。
他举止间皆是诚恳,而目光却时不时落在祁言的身上,一直在注意着祁言的反应。
但祁言冷冷淡淡,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陆导咳了声:“秦盏,你觉得呢?”
沈笺是特地找上头要的这个机会和剧组一起吃饭,以道歉的名号来软化祁言对他的印象。
他毕竟是黑城排行前五十的明星,就算之前那个事情给了他一个冲击,也没能让他有太多的损耗,地位依然稳当,他也并不觉得秦盏会有拒绝的苗头。
所以还未等秦盏开口,沈笺将杯中物一饮而尽,随后又盛杯对向祁言。
“祁大,陆导,我不该明知道第二天要拍戏还喝酒,导致状态差,还嘴硬,也不该在后面发那样的微博,给剧组增添麻烦和压力,我以后一定会踏实上进,重新努力!”
他起座,眸光直直落到祁言的脸上。
这样的意味太过明显,陆导皱了下眉头,脸上已然不悦。但他的性格是只在拍戏的时候认真,其他时候他就当看戏一样,眼前虽然不爽,却也陪着其他人做旁观者。
静默了半晌,祁言淡淡地开口:“第一,虽然你是我曾经的搭档,但这部戏你该道歉的是剧组和导演,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负责演戏。”
“第二,后面的事情是你把秦盏和剧组拉进火坑,我不过是陪衬,你该道歉的依然是剧组和秦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最后,你敬酒的方向错了,看的方向也错了,如果是因为喝醉了,以后尽量提高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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