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非淡淡地看着他:“挺怎么的?”
舒望眼一闭说:“挺可怕的。”
傅知非嗤笑了一声:“我很可怕?你怕吗?”
舒望看着购物中心电梯下边人来人往,气球五颜六色,灯光亮堂,扶着扶梯也笑了一声,笑话傅知非说:“不可怕,吃果冻只吃桃心的人怎么会可怕?”
他抬头的时候飞快地眨了下眼,里面带了一点戏谑和年轻人的轻狂,傅知非站的台阶比他高一截,伸手搭在他脑袋上搓了两下。
第30章 鼻血,出轨,大
舒望的圆寸很短,搓上去手感不错,傅知非松手之后他自己还摸了摸。
商厦里饭店很多,傅知非要忌口,最后挑了家粤菜餐馆,沙发小座,小隔间,像小包厢一样,环境挺舒服。
傅知非点菜,被舒望砍掉了一份白灼虾,说是傅知非不能吃虾,带发。傅知非看了他一眼,换成了薄皮鲜虾饺。
舒望:“……”
他算是发现了,傅老师这人有时候就是你偏不让他做什么,他偏要做什么,过叛逆期一样。
等服务员走开了一些,他俩等餐的时候,舒望才和他说:“傅老师你也不怕手伤好不了……”
傅知非斜了他一眼:“能不能说些好的?你很怕我手上好不了?”
舒望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傅知非带了点兴趣:“怕好不了,就要一直在我家当劳工是不?”
舒望就看不惯傅知非这样看待他,说:“也不是,主要是看傅老师给多少工资。”
傅知非笑着哼了一声,拨弄起手机,放下手机的时候舒望的微信上响了一声,上边转了六千块。
傅知非抬了抬下巴:“够不?”
舒望没领,神情有些复杂:“这也太多了吧,半个月六千,一个月一万二?”
想着想着他眼里又冷淡下去,不会是傅知非还想着之前的那事,和他钱款两清?
“我不要,”舒望说,“原本该是我给你钱的。”
傅知非:“你给,你替谁给?”
舒望琢磨着占傅知非便宜,当是自己嫖了他:“谁也不替,就我给你钱。”
傅知非咂摸两下,想明白了,没忍住笑:“舒大爷,给得起吗?”
他往口袋摸了两把,没摸到,口里啧了声。
“傅小倌儿烟瘾还挺大。”舒望挺自得其乐地笑话他。
傅知非被他猜对了心思还调戏了一把,嘴上就不愿意让步:“我别的也大。”
舒望一听愣住,脸唰得就红了。
傅知非看他没话可说,有些得逞的愉悦。傅老师这回脸皮都扔地上不要了,自己也臊得慌,可就是不愿看着舒望在自己眼前倔,隔着桌子用低沉的声音问他:“大不大?”
舒望只觉得血都往头上走,脸上涨得发晕,头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捂住了鼻子。傅知非愕然惊讶地看着他,手里的勺撞在碗里一声脆响,绕过桌子拉舒望的手:“你这也太……”
他想说纯情没说出口:“我看看你鼻子,流鼻血了吗?”
舒望挣扎着死活不撒手,捂着脸闷声囫囵说:“没有!没流鼻血!”
他说话声音倒是挺清楚的,傅知非松了手,被他这反应也带得不上不下,有些难堪。
舒望急匆匆看了他一眼,跑去卫生间用水泼脸。
洗手间里来往还有一些客人,对他投以奇怪的眼神,脸上的热度半是退下去了,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抿了下嘴,活像蒸桑拿里刚出来一样。
旁边一位洗手的男士还问了句:“你没事吧?”
舒望摇了摇头。
走回去的时候菜都快上齐了,傅知非坐回了原位,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舒望叹了口气,刚要先说道歉,“抱歉,”傅知非说,“不该那样逗你的。”
舒望没再开口,沉默的,味同嚼蜡地吃完了一顿饭。
这家餐厅做的粤菜口味上有些不太正宗,和傅知非早前在广州时候吃的正宗粤菜有很大的差别,油盐味道有些重了,腻。
其实也说不上来……最近他口味比较刁,舒望做饭太好吃了,和餐厅里的调味不太相同,总透着一股家庭气息的亲切感,清爽,和他的人一样。
只不过这会儿气氛不太好。
傅知非也没想到舒望会因为他的两句话就脸红成那样,整得他像是调戏了民女的恶霸。
他那么问的确流氓,舒望的反应也不太绅士。就好像……承认了他感触有多深多有感觉一样。
走出餐馆,两个人都默契十足地不再提看电影的事,从电梯又下了商厦,去拿存箱里的东西,准备拎着回家。
一楼的店面大多是化妆柜和珠宝钟表,还有品牌鞋店。
走过一个化妆柜台的时候,舒望突然停了脚步:“蔓姐?”
方蔓站在柜台前笑了笑:“嗳,是小舒望啊,你怎么在这儿?”
她手里还拿了支口红,口红试色的痕迹在手背上还没擦去,方蔓将口红递给柜员:“就拿这支。”一面说着撩了下头发:“哟,这位是谁?”
这话是冲着傅知非说的,舒望简单说:“我朋友。”
方蔓往柜台那边结账,闻言笑了声:“就是你给做饭的那位吗?”
舒望一点头,方蔓大大方方朝傅知非伸出手去:“我是小舒望的店长,方正的方,蔓延的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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