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咔的一声,多了个脚拷。
富乘风低头一看:“诶?什么意思?”
男人从胸前的衣兜里掏出个金属牌,放到富乘风鼻子前:“你好,我是DISS警署的高级督察梁战铎。我们警署接到投诉,您的烟花已经引起了全球市民的极度不适,请跟我走一趟。”
说完拉起拴在脚拷上的链子就走。
富乘风跟着对方的劲儿蹦着僵尸的步伐,一边蹦一边理直气壮地说:“阿sir,传播心生在奢球不犯法啊。”
梁战铎猛的扽了一下链子:“传播心生是不犯法,可你刚才的行为触犯的是公共安眠法!你让不计其数的奢球市民,包括本人在内,浑身燥热,下身瘙痒,无法安睡!”
富乘风一听,这是公报私仇啊。他坏生坏气地说:“你就是那个投诉的人吧!”
梁战铎拽着富乘风走到自己车的后备箱,打开盖,按着他的背,把他往后备箱里塞:“上车吧你。”
“嘶……”富乘风对抗着梁战铎的力,后背的伤瞬间生疼,火气从脑顶蹿到菊花,“诶!你有什么权利让我坐后备箱啊!”
梁战铎心说这厮力气还挺大,手上突然松劲儿,配合脚底一蹬:“我拳没力,我脚有力!进去吧你!”
富乘风再次被关进了后备箱。他赶紧摸兜找手机求救。摸了半天,坏了!手机落那死人手上了!
唉,真是点儿背不能赖社会啊,既来之则安之吧。
到了DISS警署,梁战铎把富乘风牵进了登记处。
梅梅正在登记处喝着咖啡,余光里闪过两个丧尸。仔细一看:“老师?”
富乘风耷拉着眼皮寻声一看,感觉有救了。梅梅赶紧走了过来:“那烟花是您放的?”
梁战铎怒气冲冲地说:“不仅是他放的,还是他做的!”
梅梅把咖啡递给梁战铎:“铎铎,他是我老师,别追究了。”
梁战铎推开递过来的杯子,表情严肃:“梅梅,就算你是我未来那口子,公事还是得公办。”
富乘风的眼皮一下精神起来:“梅梅,你跟他?你是他?你们俩?啊?”
梅梅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梁战铎急了:“梅梅是你叫的么!”
富乘风心说:他姓梅名梅,我不叫他梅梅叫什么啊?可一看梁战铎的脸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本来就没几天活头了,可不能浪费在牢里。
富乘风平静了一下心绪,简单地在“小梅”,“梅儿”,“梅子”之间做了一下选择,最后开口:“梅警官……能借我电话用用么。”
梁战铎瞪着富乘风:“他的电话是你能借的么!”
富乘风嬉皮笑脸地说:“那你的借我用用行么。”
梁战铎掏出手机,啪的一声扣在桌上:“我的电话就更不是你能借的了!”
梅梅拿起电话,还好,没碎。
“行了铎铎,不就是晚上我没回家陪你么,你把我老师放了,咱们现在就回家做你想做的事。”
手机被梁战铎像拍惊堂木似的又来了一下:“晚了!硬过头了!不硬了!”
梅梅一听这语气,也跟着上了火:“爱硬不硬!”
梁战铎把攥在手里的链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扔:“你凶我?为了他?”
梅梅踩住链子,上前一步:“我为我自己!”
梁战铎也冲梅梅气势汹汹地贴近了一步:“他是你老师么!啊?”
梅梅掏出自己的手机,语气平和地说:“老师,您要给谁打电话,我帮您打。”
梁战铎看他话风突变,更来气了:“你敢帮他一个试试!你晚上不回来是不是就是找地儿看他放花儿去了!”
梅梅指着周围的围观群众,怒喝道:“我确实是找地儿看烟花去了!跟身后这些咱俩的同事!你是不是要问我‘这些是咱俩的同事么!’啊?”
同事们纷纷朝梁战铎疯狂地点头,生怕这个醋篓子上司下一秒就会下令集体夜训。
梁战铎眼冒红火地看着富乘风:“你,放花的,你说烟花是专门为你那口子做的,你那口子是他吗?”
梅梅惊讶:“老师,您脱单了?”
富乘风无奈地摇摇头:“没有。”
梁战铎收起红火,目光怜悯地问:“所以你那口子是你假想出来的?你是单身?”
富乘风搞不清楚这个梁sir究竟在想什么,总之要电话的事还是别想了。
“是,我是单身。我想起来了,我没有可以打电话的人,电话我不借了。牢房在哪儿,我自己进去。”
梁战铎“啧”了几声:“可怜,真可怜。还是我带你去吧,这边请。”一边说着一边恭恭敬敬地伸手指引方向:“你这个事儿吧,有情可原。等天亮了,市民的不适感缓解后,我就放你走。”
切,还市民的不适感,我看是你的不适感吧。富乘风心里嘀咕着。梁战铎跟个餐厅服务生似的把富乘风带进了“包间”。冲他温和地笑了笑就走了。
“包间”里黑漆漆的,只有窗户和手机在发亮。
富乘风找了个犄角旮旯坐下,看着用手机的人。光很暗,照的人脸阴森森的。多看几眼,觉得这人眼熟。他起身走向光,定睛一看:“老油条?!你怎么在这儿呢?”
这个被富乘风叫做老油条的男人蔫巴巴地抬头一看:“老富?”此人名叫东门油七条,是富乘风在地球时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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