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里呆着吧,我出去走走,也许我该重新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宁天意甩开温婉,往大门方向走去。
温婉连忙跟上,从背后抱住宁天意。
她想要说什么,但很显然宁天意并不打算给她说话的机会。
宁天意稍微一用力,就把温婉甩开。
“对了,差点忘了说,宁氏我会全部交给宁赞,之前的遗嘱作废。”
在这之前,温婉以高龄产妇的身份在极度危险的状况下又替宁天意生了个儿子,老来得子的宁天意欣喜若狂,直接找律师定下遗嘱,等他百年之后,就把宁氏交给小儿子。
当初这件事发生时,不管是宁天意也好,温婉也好,都处于极度高兴的状态。
然而好景不长,宁氏的衰败也是从那份遗嘱开始。
在意外得知前妻的意外身亡跟温婉有关,宁天意对温婉的信任度直接降到了最低,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生活,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离开家门,宁天意在那一瞬间,甚至有一种不知道哪里才是他的家的想法。
“老爷,这个……不知道是谁,放到了我们的车窗上。”
“谁放的?”宁天意皱眉。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这东西就已经在车窗上了。”
“什么东西?”宁天意接过资料袋,很快就把资料袋打开。
资料袋内的东西很少,只有一张纸,但就是这一张薄薄的纸,给了宁天意最后一击。
“判定两人无亲子关系。”
“老爷……”
“老爷!!!”
宁赞是接到电话匆忙赶到医院的,他到医院的时候宁天意正在重症监护室里,还没有脱离危险。
“你怎么来了?”宁令璧从医院的长椅上站起来,不满地看着宁赞。
“我过来看看他,他怎么样?”宁赞问道。
“他怎么样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忘了,你已经被爸爸赶出家门,不再是宁家的人。”宁令璧在面对宁赞时,眼里直冒火,能感觉到他对宁赞十分不满。
宁赞看了眼重症监护室的门,又看着宁令璧:“我只是想看看他,听说他突然昏迷了。”
“关你屁事!”
“令璧,这里是医院,你小点声,”温婉从另一边走过来,斥责了宁令璧一番,又看着宁赞,“你爸爸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一份奇奇怪怪的资料,看完后怒火攻心,医生说他可能是中风了。”
“他怎么会突然中风?”宁赞皱眉。
“谁知道呢,”温婉突然叹了一声,“也不知道那个拿资料给你爸爸的人安的是什么心,是不是有心不想让他好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他看,害得他现在中了风,我看那个人是成心不想让你爸爸好过,想要他的命。”
“资料?”宁赞的眉头皱的更紧。
“是啊,”温婉看着宁赞,“你说如果找到那个给资料的人,是不是可以立刻把他抓起来?”
温婉的话意有所指。
那份资料到底是从谁那里拿的,除了宁赞别无他人。
真正造成宁天意中风的东西被温婉藏了起来,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宁赞身上。
在这一刻,她无比感谢那个把亲子鉴定亲手送到宁天意手里的人,虽说宁天意因此而中了风,一旦醒过来一定不会放过她,但温婉已经做好了绝不让宁天意醒来的打算。
反正遗嘱早就写好了,宁天意没来得及更改遗嘱,就说明到现在为止,遗嘱上写明的法定继承人还是她小儿子。
“什么资料,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宁赞拒绝承认资料的事。
这同样在温婉的意料之中。
“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你爸爸已经躺在病床上,医生都说不知道他能不能醒过来,也许等你爸爸醒过来,就知道是谁给的资料了。”
宁赞皱眉:“那他现在的状况,医生怎么说?”
温婉摇头:“医生说能不能醒这件事,还要看他自己,也许明天就会醒,也许……”
宁赞只能透过重症监护室外面的窗户看到里面的情况,看到身上插满了管子的宁天意:“他这样住在医院里,是不是需要很多钱?”
宁赞的话让温婉瞬间清醒。
宁氏的情况本就不乐观,现在宁天意又因为中风躺在床上,每天的费用就要上万,一个月就是三十万,如果以后还有别的治疗项目,这个费用数目还要更多。
如果是之前,宁氏还可以的情况下,宁天意这样躺在病床上,宁氏完全可以承担这笔费用。
可是现在宁氏本就周转不灵,宁天意又这样躺在病床上,以后的情况还会更差。
温婉皱眉,突然看着宁赞。
宁赞也皱紧了眉头:“我也想尽快继承外公的遗产,不管是帮助宁氏渡过难关,还是支撑爸爸的住院费用,都需要那笔钱,可是遗嘱上写明了,必须要我成家才能继承那笔遗产……”
说到这里,宁赞顿了顿:“我尽量努力吧,不管怎么说,爸爸能醒过来才是最重要的,他现在这样我看着都心疼。”
醒过来。
宁赞说的这三个字让温婉更加清醒。
“不用了,这件事不需要你管,你已经被赶出宁家,就不再是宁家的人,你爸爸的住院费用还有宁氏的未来,都由我来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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