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这个是放在这里的。”宁乐乐指着宁赞手里的碎块。
“我觉得放在顶上挺好，你看，像不像宝石屋顶？”
宁乐乐趴在地上，一个角度一个角度看，拽着宁赞的衣服转圈，转了三百六十度之后，他终于得出了答案。
“哇，真的哎，爸爸好棒。”说完，他伸出小手就开始啪啪啪鼓掌，看着宁赞的眼神满是崇拜。
宁赞：“……”
有点心虚。
“爸爸，还要继续。”宁乐乐对这个游戏表现得兴致勃勃。
“换一个吧，这个爸爸玩腻了。”宁赞完全没有打算为自己的喜新厌旧找借口，从不远处扯了一架飞机过来，开始拆卸飞机的零部件。
宁乐乐也不纠缠，搬了把小凳子，坐在宁赞身边，看他拆飞机。
飞机是普通的儿童玩具飞机，没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只是有一个简单的驱动装置，让飞机可以在地上像车子一样滑动。
宁赞一点点把飞机的各个零部件拆下来，找了个空白的地方把零部件一一拆下来摆放整齐。
“乐乐，爸爸教你一个魔法。”
“什么魔法？”
“恢复魔法。”
“恢复是什么？”稚嫩的疑惑在宁赞耳边响起，宁乐乐靠在宁赞身上认真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宁赞手上的动作不停，一边给宁乐乐解释：“恢复魔法就是把一样东西变成原样，你之前玩玩具的时候，每次拆了后就坏了，就不能玩了对不对？”
“嗯，变成一块一块的了。”
“爸爸教你把它们复原啊，”宁赞把最后一个零件放在地上，抬手轻轻拍了拍宁乐乐的后脑勺，“看好了啊。”
简单的儿童玩具，拆掉，再组装起来，对宁赞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所有的零件摆放整齐，再一样样重新安装，从一个小零件变回一架飞机。
地上的零件全部消失的同时，宁赞手里也多了一架完整的飞机，跟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宁乐乐看的眼睛都直了，死死拉着宁赞的胳膊，眼睛眨呀眨呀，恨不得一刻都不挪眼，话语声中更是惊喜满满：“爸爸，真的活过来了。”
“以后你要跟爸爸一样，把拆掉的东西恢复，等你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了，就学会恢复魔法了。”宁赞揽着儿子，低声跟他说话，一边给他展示重装后的飞机。
宁乐乐把飞机抱在怀里，突然从宁赞的怀里起身，迈着小短腿跑到不远处的柜子前，在高高的柜子前停下了脚步。
他抬头看了眼有自己好几个人那么高的柜子，垫着脚尖伸手试了一下，哪怕伸出手，他也够不到柜子的第一层。
他也不找宁赞，左右看了看，眼神落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飞机还抱在怀里，皱眉思考了一会儿，他终于想起什么，先把飞机放在地上，然后跑过去将重量可观的大椅子一点点挪了过去。
椅子是红木椅子，纯木质的大椅子，哪怕是成年人抬着也费劲，更何况是宁乐乐这样的小孩。
因为太重，他只能一点点挪，以至于椅脚与地面摩擦，产生了尖锐的摩擦声。
声音很刺耳，宁赞听着，却还是没有上前帮忙，只是站在远处看小孩一点点移动。
终于，椅子被挪到了柜子前。
在宁乐乐开始抱着飞机往上爬的时候，宁赞终于走近了一些。
飞机被摆放在柜子上，还找了个高高的角落，只是身高限制在那里，哪怕踩着椅子，宁乐乐一伸手，也还是小短手。
宁赞实在忍不住，笑了出声。
“爸爸！”
“怎么了？”
“爸爸，我要放上面，最最最最上面。”宁乐乐伸着手，指着柜子顶部，
“为什么呀？”宁赞走过去，笑着询问。
“放。”宁乐乐板着小脸，把手里的飞机递到宁赞面前。
宁赞看他认真的模样，憋着笑，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把飞机往柜子上放。
“再高，高一点，碰不着。”
宁赞垫着脚，好不容易才把飞机放在顶部，又忍不住戏谑：“这下行了吧？放那么高了。”
宁乐乐仰着头，叉腰看了一会儿，好久好久，才终于满意点头。
“嗯嗯，高高的，爸爸做的。”语气骄傲满满。
宁赞直到这会儿才知道为什么小孩要把飞机放那么好，好笑着的同时又觉得感动：“爸爸只是拆了重新装好了。”
“不，爸爸做的。”宁乐乐盯着宁赞，一脸你要是不跟我说一样，我就生气的模样。
宁赞无奈，只好点头：“好，你说是爸爸做的，就是爸爸做的，行了吧？”
宁乐乐这才露出笑容，冲着宁赞伸出手：“爸爸抱。”
“自己不会走吗？”宁赞拍拍他的屁股，还是把人抱了起来。
“爸爸最好啦，”宁乐乐笑嘻嘻地蹭着宁赞的脖子和脸，“最最最最最最好的爸爸。”
“马屁精！”宁赞一边笑一边斥。
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宁乐乐已经在宁赞肩上睡着了。
宁赞把手机按了静音，把宁乐乐报到楼上，放在床上，确认他睡得很熟之后，才转身下楼，回拨了电话。
“谢哥，又怎么了？”
“你怎么把乐乐的存在暴露出去了？”谢江低着声音，“之前4p的事我们还能运转，孩子的事一爆出去，热搜真的撤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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