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河连忙抱住岳江的胳膊,惊恐道:“师、师兄...”
岳江并没有真的想去告状,他装模作样的走了两步,然后就停了下来,一脸无奈道:“不告也可以,条件是...你从此以后不许告我的状,不然我就把你偷鱼的事也捅出去!”
岳河这才发觉自己中了陷阱,但望着手中那干净的鱼骨,反悔无门。
这件事被岳江当成了金牌令箭,从小说到大,但凡岳河跟他唱反调,他就拿出来镇住岳河。
现在,依然好使。
“我...”岳河想反驳,但又无话可说,他确实吃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恨恨的闭了嘴。
唯一的反对声音消失了,姜炳和石豫都安静的等着岳江做法。
岳河则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即便不能告状,他也坚决不偷听。
但少他一个也没差,岳江去打来了一盆水,照妖镜不在,他需要一个可以映照影子的平面显示影像。
遥控小纸鹤摇摇晃晃的抵达了目的地,贴在了会议室的门缝里,偷偷摸摸的往里面窥探。
第128章
会议室里并不如何喧闹,在初时相见的寒暄之后,这些掌门保持着默契的沉默。
面对这样的真相,没有人不为之震动。
青城山的季掌门见这样沉默着也不是办法,便开口道:“诸位有什么想法,不妨说说。”
还是没人说话。
不是说他们没有想法,而是...不知从何说起。
姜云焕所行之事,背信弃义,是当之无愧要糟万人唾骂的小人行径。
然而,这卑鄙的举动之后,却是为了天下苍生。
有人能说他对吗?不能。
但有人能说他错吗?也不能。
若非姜云焕寻来了定水珠,长江水一但决堤,少不了又是浮尸万里。
在座的人,祖辈也有生活在江边的,若是姜云焕没有犯下这等滔天大罪,或许,他们的祖辈已经死在了常年泛滥的江水里,又何来在座的他们呢。
他们享受着姜云焕带来的恩惠,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姜云焕的手段太过卑鄙。
其实若是将他们放到姜云焕的立场上,又能怎么选?
在他们生而为人的那一刻,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姜云焕的决定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一整个族群,共同的选择。
而这个选择,也不过是为了让生活在江边的百姓们,能够安然无恙的活下去。
仅仅是想要活下去,这有错吗?
为此牺牲一个并非同族的个体,换来千千万万户的平安,有错吗?
挣扎着求生,无论用着什么样的手段,谁又能说他错呢。
某种意义上,他真的是英雄,他不过是站了出来,去做了这个万难的选择。
在种族存亡的立场上,去计较什么公理正义,本来就是说不清的。
他们不敢评议姜云焕的功过,也不敢...妄议神明。
纵观眼下之处境,定水珠依然不知所踪,但烈风剑和五雷令却都在此处,要打破神器,归还神明的天地二魂吗?
若是按普世的道德观来论断,自然应当归还,姜云焕背信弃义,已经是大错特错,他们怎么可以继续错下去。
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纠正错误,归还神魂。
但...众人又有些隐秘的想法在心底涌动。
无论是那日渐松动的杀阵,还是天道所言,都证实了一件事。
神...快死了。
神一但死去,三神器自然不用再归还,长江水也依旧安澜无波。
一举两得。
而他们其实也并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拖着不归还天地二魂,就可以促成这样的结果。
至于弑神的大罪,已经有姜云焕去承担了,他们清清白白。
在座的大部分都有这样的想法,但迟迟没有人开口说出来,谁都不想做那个提议的人。
毕竟...这样阴暗的想法,有违他们一直遵守的公理正义。他们也曾年少,师父还在世时,也曾教导他们何为是非,何为善恶,何为黑白。
他们也是这样教导徒弟的,这些千年演化下来的规矩已经成了他们做人的准则,深埋进骨血,撑起脊梁,并且薪火相传,如今难道要亲手打破吗?
教给徒弟的道理,自己若是不能遵守,又有何颜面为师。
他们左右为难,迟迟没有定论。
季掌门叹了口气,他其实也知道众人的想法。
若是真相没有被披露,他们自然可以顺其自然,在不知不觉中享受姜云焕换来的太平盛世,但如今,他们已经知道了真相,知道了姜云焕所行的卑鄙。
一面是全人类的利益,一面是自己自幼遵守的信条,该如何抉择。
季掌门刚想站起身,将这个众人心□□同的想法抛到明面上讨论,会议室的大门就猛地被一阵风吹开。
风吹开大门的同时,有个人影由远及近的走近,明明没看他怎么迈步,但他的步距却像断帧的影像一样,每一步都走了差不多四五米。
缩地成寸...
这虽然不是什么特别高明的法术,但能够这样随便的应用还是需要极高深的道行的。
来人身穿粗布道袍,双手藏于宽大的袖袍下,剑眉星目,整个人都像是出鞘的利剑一样凌厉,光是对视都有种会被割伤的恐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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