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炳站在风中有些踉跄,却并没有丝毫的抱怨,他满脸喜意的看向禁制正中嗡鸣不已的烈风剑,以及闪烁着细小电流的五雷令。
神剑腾空而起,兀的像招魂符阵的方向刺来。
紫色的雷霆也在小小的室内炸裂。
只是,无论是风还是雷,都被外围那九道禁制禁锢在了这小小的方寸之地内。
剑锋撞上了无形的屏障,在原地微微颤动,却再不得寸进。
姜炳咬了咬牙,看来石豫说的也不尽然对,内部的脆弱只是相对外部而言,但同样不易于打破。
被禁锢在器物之形的天地二魂本身就被器物上的阵纹封印了部分力量,他们的主人又并不在身边,此时发挥的力量有限,眼看着短时间无法破开禁制。
而姜炳并没有那么多时间,他溜进来的事随时可能会被人发现。
这次一但失败,下次只会更难,而且...姜桦也快没有时间了...他绝不能失败!
想到此,姜炳突然一翻口袋,他将所有符箓都扔了出来,千鹤阵的阵符洒了一地。
他提前将其叠成了纸鹤的形状,现在,他一边控制着招魂符,一边分心控制地面洒落的纸鹤。
纸鹤背上燃起符火,像是孔明灯一样,一个个缓缓升空。
姜炳闭着眼,他的额头滴下了一滴汗水。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但对于他而言,同时操控两个符阵太难了,他必须同时控制两股灵力的走向。
稍有不慎,灵力行错轨迹,就会导致两种符阵同时崩溃,更甚至,灵力会反噬其身。
但姜炳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成功!
他号令所有纸鹤一起,冲击禁制。
禁制本身也是一种符阵,现下两种符阵对撞,灵力激荡下,这栋命途多舛的小楼又抖了抖。
岳河狐疑的抬头看了看头顶洒落的石灰。
岳江则抱着双臂,任它石灰随便洒,他波澜不惊的解答道:“余震而已,师弟不用惊慌。”
有石灰撒到了岳江头发上,岳江连忙低着头掸了掸灰,完了继续抱起双臂,一派尽在掌握之中的镇定模样。
岳江神情笃定的好像他说的就是实情一样。
岳河将信将疑的打量着岳江的神情,真有那么巧?
一门之隔。
里外夹击之下,九重禁制必须将阵符中的灵力分散到前后两个方向。又因为符阵的本身特性,它优先将灵力调动抵御外敌。
最内层的禁制变得薄弱了些许。
一丝轻微的裂缝出现,像是玻璃上蛛网状的裂纹出现在最内层的禁制上。
剑锋前进了一寸。
姜炳额头的汗越来越多,他不敢放松,咬着牙全力以赴。
“不好!”在不远处旅馆歇息的岳泰突然惊呼了一声,作为诸位掌门中实力最强的人,最内层的禁制自然也是他布下的。
现在,他突然察觉到自己设下的那道禁制出现了裂缝。
他原地坐下,盘膝掐诀,他来不及提醒他人,直接就地操控不远处的禁制,更改九重禁制内的灵力走向,来抵御袭击。
姜炳猛地感觉一股汹涌的灵力击向了自己,他倒退两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手上控制着千鹤阵的手诀并未散开,他死死的盯着不断嗡鸣的剑锋。
他不能败!
他压榨着四肢百骸内的所有灵力,深藏于血肉中的灵力顺着他操控阵符的轨迹,输送到撞击禁制的纸鹤中。
两股强大的灵力对撞,无形的震荡向四周蔓延,这栋楼又抖了抖。
岳河看着头顶又一次洒落的石灰,事不过三,这绝不是什么地震!
他一言不发的就要转身打开房门,看看里面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岳江却突然握住了他伸向门把手的手,还是之前的笃定语气:“师弟,余震而已。”
岳河深深的看了岳江一眼,反射弧漫长如他,也终于发现了:“你早就知道?”
岳江却不承认:“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岳河直接甩开了岳江的手,他右手还缠着石膏,岳江握他本来也没用多大的力,他很轻松的就甩开了。
他想要继续去开门,岳江却又一次阻止了他,他换了种语气,商量道:“师弟,相信我,这是余震,不然......”
不然什么,岳江的神色突然变得高深莫测,一切尽在不言中。
岳河一下就看懂了,岳江又是在用烤鱼那件事威胁他。
他冷冷道:“你要告状就去告,此事事关甚大,不容有误。”
“诶诶诶!”眼看着岳河要冲过去打开门,岳江连忙闪身堵到了门前,他用身体挡住岳河前进的脚步。
但是岳河一脸坚决,说什么都要开。
惨了,这回连烤鱼这种百试百灵的招都不管用了。岳江在心里叫苦,他这个师弟就是太死板,认死理,师父说什么都照做。
岳江自知自己挡不了他多久,干脆摊开了,他突然严肃了神色,认真的喊了一声:“师弟。”
岳河前进的脚步一顿。
“师父让我们在这值守,你真的觉得这个决定是对的吗?”岳江问道。
岳河沉默了一会儿,回道:“师父的决定,自然是对的。”
“师父还教我们要善恶分明,惩奸除恶呢!背信弃义是不是恶?占为己有是不是恶?”岳江连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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