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的股东会不同意,但我妈是实际控股人,我觉得问题不大。”
“你这个烤糊了,好苦啊。”
“律师事务所和会计师事务所我们这边找好了,审批通过到拨款怎么说也要三个月以后。”
“哇哦,你这个好喝,我要点一个香蕉味的。”
“我听说你们公司又推新品了。”
“你喜欢吃蒜香的还是麻辣的,我上次吃椒麻的拉肚子拉了三天。”
“这个市场本来就这几家在抢,不推新打不开局势,故步自封行不通。”
“这个是酸甜口的,里面有紫薯夹心,可以蘸蜂蜜吃。”
归南桑谈不下去扭头找于一生,他还揣着那一大包曲奇和兔向晚一起研究菜单,两颗圆乎乎的脑袋抵在一块,嘴里‘咔嚓咔嚓’嚼饼干,手指在菜单上划过来划过去。
“乖宝儿,去外面选条鱼。”归南桑支使于一生干活,好笑的看着人左手拎着自己的曲奇右手拽住兔向晚推门出去。
“兔先生的气色好了不少。”归南桑喝掉自己手边的茶水跟许焰唠家常。
许焰斜眼瞪归南桑,用一种特别难以形容的语气回到“好个屁。”
“你家那位最近不在酒吧干了?”归南桑向后靠去,曲起腿调整成更舒服的坐姿。
“在家老实待着呢,身体造成什么样了。”许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顺带给归南桑添满杯。
兔向晚的手指头跟着一条大黄花一直走“就这条,这条游得最快。”
“我家先生不爱吃大黄花。”于一生在身后凑上来,嘴里仍然在‘咔嚓咔嚓’。
“你吃饼干一会儿就吃饱了。”兔向晚不让他再吃,拽过袋子自己抱着,两个人磨磨唧唧了好半天才选好。
“你不要这么抓,全碎了。”于一生扭身往回走,被兔向晚拦住,“咱们待会再回去。”
两人并排坐在大堂中间的喷泉池边看观赏鱼,于一生用手去戳池子里的莲花花瓣,“许焰对你好吗?”他看离自己最近的金鱼吐了个泡泡。
“挺好,给我辞了职,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还不知足也太不要脸了。”兔向晚乖乖抱着饼干袋坐在那,表情说不上高兴还是难过。
“可你不开心。”于一生不再逗弄池子里的花跟鱼,他就默默的坐在兔向晚身边等着听。
“他,他以为他还喜欢我,可我觉得,就是哪儿哪都不对。”兔向晚抹把脸,把手里的袋子揉得‘哗啦哗啦’响。“哎,你们多久一次那个啊?”
“哪个?”于一生没反应过来,呆愣一会耳朵尖染上了粉色。
“说呀!”兔向晚给了于一生一杵子示意他赶紧的。
“一周左右一,一次。”于一生转头瞪他“问这个干嘛?”
“他不跟我睡。”兔向晚眉毛拧成倒八字“你说他是不是还嫌我恶心,嘴上不说,心里总是膈应。”
于一生迟疑地摇头“许先生是那种人吗?”
“我他妈就烦他这样,有事从来不明明白白说出来,非要等到自己受不了了突然给你判死刑,我整天提心吊胆就怕他哪天突然跟我说‘我受不了你了,咱俩断了吧。’太折磨人了。”兔向晚唧唧歪歪的像个娘们一样,每天转悠在许焰身边,离近了怕他烦,离远了自己的心又悬在那儿,过的日子还不如俩人没在一起时舒坦。
“要不你,你勾引勾引他?”于一生给兔向晚出主意,说完自己又摇头“不好,要是他觉得你以前在酒吧里也是那样勾引人的就坏菜了。”
“我在酒吧时啥样他都知道。”兔向晚叹了口气,惆怅的快长草了“就是因为啥都知道,所以我干啥都没用,只能熬。”
俩人低头耷脑的坐在水池子边,直到归南桑出来找人才跟着回包厢。
“你吃。”许焰给兔向晚夹了一筷子笋干,后者受宠若惊的模样让他心里瞬间开始不舒服。
兔向晚咧着嘴给许焰夹他爱吃的熘肝尖,没换公筷,许焰默许了他的动作,菜却一口没动,一直到几人吃好离开,那几块肝还原封不动的摆在他的盘子里,扎眼得兔向晚不敢再去瞅第二次。
许焰领着人上楼回家,兔向晚的情绪从酒店出来后就一直很低落,他站在门口,眼睛跟着屋里的许焰动。
“关门。”许焰脱掉外套去牵人的手,被躲了过去,他脸色本来也不好,这样一来心里更加不舒服。
“许焰。”兔向晚仰头看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别闹。”许焰将他拽进屋摔上门,一动不动的等他往下说。
“你就是不喜欢我了,我都知道。”兔向晚眼角耷拉下来,语气忧伤的开口“你根本对我就没兴趣了,还让我在你身边,多累啊。”
“你有什么不满意?”许焰瞬间知晓问题所在,他微微弯腰想去看兔向晚的眼睛,又被扭头躲开,只好无奈的掐住已经快哭出来的人的下巴,迫使他仰头“就因为我不跟你上床?”
兔向晚突然嚷出来,哭腔带着质问“你就是嫌我脏,你嫌我恶心!我整天围着你转怕你甩了我,咱俩不应该是这样,我每天小心翼翼,我好累啊,我想和从前一样,可是我办不到,我怕,我怕你不要我,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许焰摁住兔向晚的动作把他搂进怀里抱住,他知道有些事情造成的影响再也回不去了,兔向晚的自卑与心里的阴影也许会随着时间消失,也许永远不会,这像根刺横插在两人的心里,拔掉留着坑,冷风抽空就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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