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生停止哽咽认真思考,片刻后得出结果“我先生知道。”
“那他肯定给你准备蛋糕了。”兔向晚笃定地说道,给他画大饼“他肯定不止给你买蛋糕,你想想啊,这是你们结婚后你第,第几次过生日?”
“二。”于一生从嗓子眼挤出一个数字。
“第二次啊,啧,”他顿了一会儿继续安慰“反正他肯定不会忘了你生日的,会给你买好多好多东西,生日欸,多重要的日子!”
“真的?”于一生傻呵呵的信了,心情瞬间好转,表面上矜持着反问潜意识里却早早抱有期待,他一边跟着兔向晚过马路一边还心疼归南桑乱花钱:不用买其他东西,多浪费啊,只要记得就好。
兔向晚一路喋喋不休的坑归南桑,俩人分开后于一生连跑带颠的冲回家,蛋糕太晚吃对肠胃不好。他欣喜着,敲门声都充斥了欢快的节奏。
“回来了。”归南桑打开门,像往常一样催促他洗手吃饭。
“蛋糕呢?”于一生眼睛瞪得平时两倍大,神采奕奕的死盯归南桑。
“什么蛋糕?这么晚不许吃甜的。”归南桑顿了下,放下一盘炒青菜,一只手往餐桌上摆筷子,另一只手扒拉于一生让人赶紧去洗手,半天没见动静,他疑惑的抬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在原地。
于一生鼻涕眼泪全出来了,挂在脸上什么形象都不要的皱着表情哭,一点声音没有却让归南桑觉得他哭得天崩地裂。
“怎么了怎么了?”归南桑瞬间愣住,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去给于一生抹快要流到嘴里的鼻涕。“不是不让你吃蛋糕,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吃好不好?”他虽然在安慰人,但是脸上一点疼惜的神情都没有,嘴角绷不住的上扬,像是快要笑喷出来在极力忍着。
“不要明天吃。”于一生艰难的从抽噎声中插进一句话,整个身子因为哭得太狠开始抽动,话都连不起来“明嗯,明天,嗯,不要,来不及。”
归南桑心疼了,笑意被压下皱起眉头仔细的帮他擦眼泪,大手一下一下的捋着于一生的后背,最后见什么法都不好使,只好牵着于一生的手领人坐在椅子上,自己在他面前单膝跪下仰头哄到,“不哭了乖宝儿,怎么了?委屈成这个样子,嗯?”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带着让人安心的踏实,于一生越听越想哭,借着劲儿嚎了个痛快,眼睛被揉得肿起来,嗓子剧烈的痒痛,他呛出几下咳嗽,接着往外流眼泪。归南桑脸色铁青马上也要失控,他咬着牙脸型扭曲,气得头顶冒烟。
归南桑不再哄他,他松开于一生的手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失去心里支点的于一生慌乱的抓住他的手摇晃着,说不出连贯的话就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不,走。”
“我错,嗯,不哭,哭了。”于一生抬眼小心的看归南桑的脸色,生怕他厌烦自己这个样子,哭声极力堵在喉咙,身体还在一抽一抽的抖动。
归南桑俯身亲了一口他的嘴,蹭到一脸的眼泪鼻涕也没在意,打横将人抱起来往楼上走,一句话不说瘆人的很。
于一生乖乖环住归南桑的脖子让他省些力气,他的头靠在归南桑的胸前,想起今天自己的地位气不过,转头使劲往眼前的家居服上蹭,将胸口部位的衣料搞得一塌糊涂。
归南桑踢开于一生以前自己住的卧室门,将人轻轻放在床上,自己转身出去留他一个人僵在那。
完了。
于一生脑海中只有这两个字,他疯狂的后悔今天突如其来的无理取闹,本来想矫情一把,结果却让他无论如何也没预料到,他以为现在的自己与归南桑应该是如胶似漆的夫夫,自己耍些性子,发发小脾气归南桑也都会照单全收,可现在是怎么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呀,他没做错什么吧。
他在心底反问自己,回想进门起自己的所作所为,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可理喻,一举一动都让人心生厌恶,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嘴还没咧开就被呛了回去“不许哭。”
归南桑拿着一个丝绒盒子,还穿着那件惨不忍睹的家居服,他看着坐在床边的于一生眼睛肿得只能睁开一条小缝,脸颊上全是红血丝,可怜见的心疼毁了。
“生生,”他单膝跪在于一生面前将盒子打开递到那人眼底,任凭他细细端详那个亮晶晶的指环。
“生日快乐。”
独属于他的祝福,只说给他听,往后的余生全部交给他。
“先生,这个,好,好漂亮啊。”于一生傻傻的赞叹,脑子里的那根筋还没反应过来,归南桑托起他的手指将戒指套上去,大小刚刚好。
“有没有开心点儿?”归南桑仰头问,得到肯定回答后松了口气,再度抱起人往主卧走。
心形的蜡烛摆成自己的名字,一个两层的八寸蛋糕放在房间一角,上面插着一个跟于一生有七八分像的卡通小人。归南桑抱着傻掉的人走到蛋糕旁边,示意他打开蛋糕下面的抽屉。
一个仿照归南桑的卡通小人静静的躺在里面,于一生拿起来将两个小人插在一起,头挨着头,肩靠着肩。
“满意吗?”归南桑低头看还在抽鼻涕的爱人,小声逗他“还哭吗?”
于一生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想开口道歉,归南桑把他放下来让人靠在怀里,自己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人顺气“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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