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歌实在是被盯得做不下去题,回过头淡淡地看回去。
三、二、一。
言酒直接扑了。
所以呢,做人不能飘,会翻车的。
“困了回去睡会儿。”
言酒从臂弯里翻出来小半张脸,露出个眼睛可怜巴巴看回去,声音闷闷的:“睡不着。”
叶歌视线顿了顿,伸手往言酒眼角抹了抹。
“唔?”言酒一脸迷惘。
叶歌往前凑了凑,仔细观察一阵,才得出结论:“你眼角长了颗痣。”
言酒:“……”
不就是长了颗痣吗!至于这么要人命吗!
言酒头一抬,本来打算找白筱要镜子的,却被一个壮硕的身影给晃蒙了。
实在没办法,只好用手机屏幕照了照,虽然颜色有点失真,但的确可以看见一颗细细小小的痣,在眼尾下面一点的位置。
倒是挺好看的。
言酒还没研究透呢,就下课了,直接被叶歌拎着衣领回宿舍塞回了床里。
虽然一直都有人打扫,但是言酒说什么也不愿意睡自己的床,一口一个有灰,还装模作样地搓鼻子。
怎么一个月不见,变得跟个小孩儿似的了。
为了防止这“小孩儿”不安分睡觉,叶歌只好搬了凳子在床边看书,顺带给于北平发了消息请假。
“叶哥,你不是也没睡好,一起啊?”
叶歌往裹在被窝里只剩了个头在外面的人看了看,确实是染上了些困意,他把书合上放在了床头:“进去点。”
言酒扭着身子往后贴到了墙角,把被子掀开一个口拍了拍。
被窝里被蹭得挺暖和,叶歌把言酒从墙缝里□□,一手搭在人身上:“安分点,好好睡觉。”
“……哦。”
一觉睡到下午快上课,随便吃了点东西去教室整理东西,睡眠充足营养又跟上之后,言酒的脸上才出现一丝红润的气色。
他跟叶歌换了位置,趴在桌上面朝着教室里面,闭着眼睛不知是真睡还是装睡,午后的阳光撒在他深棕的头发上,透出浅浅的光。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
期末考试结束,差不多就快小年了,由于年关各个家族事务也多,英的课程是和育德差不多时候结束的。
以往这时候,叶歌一般不在学校住,就会去公寓那边。可今年还有个家伙眼巴巴地想拐人。
夏澈那边电话根本打不通,差不多失联了大半个月,估摸着今年也没法回来跨年了,叶歌便答应了跟言酒回他宗家的宅子过年。
之前一直去的都是大严家本家的宅子,不过因为距离育德比较近,言酒又是这代大宗主,所以基本上都在本宗住。
本宗有点类似“中.央”,更像是“公司”,是专门处理要事的地方,过年的时候是没有人的,都各自在各自的宗家过。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严临宗在池川南边不远,三个小萝卜丁儿裹得严严实实地蹦哒过来接他们,最小的那个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最后是被叶歌抱回去的。
今年这尊大神没有在外面而是回宗家过年,全宗上上下下比往年都要忙碌一些。
因为言酒以前基本上跟着前宗主住在本家,所有有天赋成为宗主的孩子都会在那边接受学习,当然,本家家主并不限于九子,严家一向秉持能力说话。
给老夫人请完安,吃过晚饭,回房间整理东西,言酒在宗家的屋子虽然没怎么用过,但却一直保持了干净整洁的状态。
两人东西都不多,过年了下人基本上都放回去了,也不好再多让人打扫房间出来,所以直接睡的同一屋。
房间不算特别大,但比本家的房间新一些,也自带了浴室。叶歌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言酒正拿着老夫人送他的玉佩。
五分钟前。
言酒吹干头发去壁橱里抱被子,把外套拨开的时候似乎碰到了什么,往那口袋里一摸,摸出来一块脂白的玉环,上面红色的血丝隐约勾勒出了一个图案——严家的家纹。
这是纯天然的血玉,即使没有贴着人导热摸着也近似体温,一般的玉即使可以伪造颜色和形状,却无法伪造这沉淀滋养了千年的温度。
言酒不禁扶着额头,有些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但更多的是止不住地想笑。
连被子都忘记抱了,回到床头仔细研究起来,这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叶歌的外套里,他实在是想不通。
他肯定是相信叶歌的,之前那件事,那些喋喋不休的人,难道是想陷害?
可如果真的是谁想陷害,这玉佩就在叶歌身上,为什么没人真的上来搜呢?他可不觉得那几个为了搞垮自己的人会在那种时候顾忌自己。
这玉佩丢失的时间至今也没人知道,现在竟然出现在这里……
叶歌洗完出来,看了言酒一眼,把被子从橱柜里抱出来,丢到了床上。
“你认识这个?”
“嗯……”
简直不要太认识了好吗!
叶歌铺着被子,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另一个称呼:“前两天聚会的时候老夫人给的。”
言酒:“……”
“你喜欢就拿着吧。”叶歌把言酒往床里面儿赶了赶,“不过别被那几个小家伙看到,这玩意儿不是挺抢手的。”
能不抢手吗。言酒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能拿到这块玉的,不是当家家主就是当家主母,整个严家的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要,简单抢手二字就能形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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