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了保护你这边的信息,已经闹起来了。”
“这样吗……”言酒做出一副不舍的样子,却是松了一口气。
他特地打电话给文诚,吩咐联络员,将苏家公布的信息改成了“圣灵被抢,下落不明”,再用借口把叶歌支开,这之后的事情,太危险了,他并不想把叶歌卷进来。
有什么事都由严家承担,毕竟严家这么多年的积累沉淀,不是这么轻易就会被扳倒的。
不仅是苏家,言酒也秘密通知了不少这些年结交的大家族,患难见真情,如果这次严家挺过去了,这些交情自然会上升一个档次,所以近日别府也悄无声息地添了不少人,都在为这次的争夺战做准备。
局里这方面也通融,毕竟不想损失人才,很快就达成了协商,放出消息招了叶歌回去。
送走叶歌,言酒在门口站了很久,雪落了满肩,寒气裹着冰水一层层渗进衣服里,浸得肤疼刺骨。
希望这并不是最后一面。
希望叶歌不要发现太快。
希望那边能多拖一会儿,不要让他回来。
言酒想借这冰雪冻住这颗早已不属于自己的心,冻住那些伤痕累累,冻住一切的念想。
我的心里有颗你种下的种子,它生根、发芽,吸干所有血液当作养分,盘根错节地将我的心抓得支离破碎。
它太疼了,这次,如果不能把它冻死,它就要冲出来,再也遮掩不住了。
言酒想啊,如果能再见的话。
就不要再顾虑那些多余的想法了。
雪又大了,渐渐遮隐去了车子离开的痕迹,他需要暂时忘了那个人,才有精力去对付接下来的麻烦。
要活下来!
“通知下去,别府的人都安排过来,其他家族的宗主和家主去会议室等我。”言酒转身,就看见和自己一样,落了一身雪的程知秋,“你也去换身衣服,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是。”
掸掉了身上的雪,换了衣服,言酒想了想,还是把头发吹干了,再出的门。
被那家伙知道的话,肯定得生气。
言酒顿了顿,不禁苦笑一下,这才几分钟,才下定决心不去想他,就又忍不住了。
这个人已经彻底渗透进了自己的生命里,又不是圣魂,怎么剥离得出来呢。
这么想着,脚却已经走到会议室门口,言酒推开这道门,辉煌的室内,圆桌周围已坐满了人。
战斗是要开始了。
“感谢大家的到来。”
“既然各位给我严九一个面子,我也就不做隐瞒了。”
“但是,我在公开情报之前,你们需要知道,这次的情况十分危险,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可能会有来无回。”
“所以,后悔的,现在还可以退出,我并不会责怪。”
“不过,了解完所有的利害,我可就不会放人了。”
“你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要走的,明天清早之前离开,我的时间没那么多。”
“严家主,我们苏家已经确定要出手相助,既然情况紧急,今晚可以先行布置,之后再了解也不迟。”今天到来的,不是苏淮安,而是苏淮安的一个表兄,苏家一个分家家主,在苏家有一些地位,足以见得苏家对于此事的重视。
“严家主,我们白家虽然不及在座的各家家业大,可严家对于白家的恩泽,白家自不会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在最大的家族各最弱势的家族都表明态度之后,其余的,即使是想溜号,也扯不下这个脸了。纷纷表示不用考虑,今晚就可决定。
“既然如此,我也不推脱,今日在场的所有宗主、家主,均不用担心,我们严家有一个特殊的房间,六面均有足以防止怨灵的结界,至少在这方面,严家不会对各家交不了差。”
怨灵!
一听到这话,不少家族的人眼睛都亮了。他们赌对了!传言果然是真的,严家真的有足以对付怨灵的东西!人才可以再培养,可若能因此与严家交好,受之恩泽,沾沾光也绝对不亏。
在场的又是一阵吹嘘讨好,仿佛带来的人白送也是应当的,言酒应付完回去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了。
很累,特别是在看不见某个人的时候,思念会成倍地增长。
真的好想你啊。
言酒挂好外套,收敛起情绪,才打开房门。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程知秋彳亍了半天,又犹豫了半天,欲言又止好几番,重重地叹了口气。
“少爷,您知道这件事的话,一定不要太生气。”
言酒正看着文件,抬起来眼睛有些想笑,程知秋啊……他是不是真的老了,以前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优柔寡断的。
“你说吧。”
“……”程知秋咬了咬牙,说,“您……被叶少爷骗了。”
言酒微微皱了皱眉,如果说其他人会这么想,他自然不会如此不快,可程知秋又是听了哪里的风,会这么说叶歌?
程知秋低着头解释,不敢看言酒,直到他听见咔嚓一声响。
言酒手里那支墨绿色的钢笔,就这么被生生捏断了。
TBC.
☆、谁更重要
“阿九,生日快乐。”
这支钢笔并不算多名贵,笔身一点也不适合十岁的言酒,甚至对于小孩子来说有些偏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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