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言酒赶到后厅,却只看到了戚蓝,并没有看到母亲。
“老夫人回房休息了。”戚蓝身边的管家垂着眼解释道。
“过来了,一起吃个午饭吗?”戚蓝生得着实是个大家闺秀模样,一身白裙,浅蓝的坎肩儿,温婉大方得让人一看就心生喜欢。
言酒对她点了点头:“我先找母亲说点事。”
戚蓝点点头,微笑着让身边的管家带言酒过去。
老夫人此刻正在房间里看书,见言酒过来了,便拿了书签夹好,靠回了沙发上,像是专程在等他来。
“母亲。”言酒请完安,才坐下,“您当初既然把玉佩交给了他,我想您也是认同了,为什么现在要这样做呢?”
“阿九,玉是我给他的不错,可是当初和现在的情况并不一样。既然你心里没了他,今后也分道扬镳了,那再娶一个回来,操持严家,不是很好吗?”
“抱歉,母亲。之前是我的问题,但如今我也想通了。我即使不爱他,也不会再和其他任何人在一起,这辈子,我只会认这一个人。”
“阿九啊。”老夫人语重心长地拉过来言酒的手,“爱情并不会长久的。”
言酒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可亲情不一样,夫妻结婚之后,爱情会在生活中一点点磨去,可即使两个人不再是那种相爱的状态,你还是不会离开他。所以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却不是感情的终点。”
“母亲?”言酒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或许,你知道自己已经不爱他了,这种爱已经变了味道,但你还是会永远地和他生活在一起。你是要找一个能够共度余生的人。你要学会,那不是爱情,却是可以比爱情更长久的东西。我想你应该能理会。”
“是……”言酒发觉,这双手,还是和十五年前那双抓着自己丢进浴缸的手一样温暖,“让您费心了。”
“你叫我一声母亲,我也只有一个愿望啊。”老夫人轻轻地将言酒的耳发别到而后,仔细地看着这个孩子,“希望你能健康,幸福。”
“谢谢。”言酒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天下的父母都一样,付出得太多,却根本不是为了回报或者感谢。
“这次把阿蓝带过来,其实是想让你帮一个忙。”
“您说。”
言酒知道,母亲一辈子为了严家,没有嫁给爱情,所以她会想要身边的人都不再走她的路。
答应完了老夫人的请求,言酒才拿出手机查看,究竟是谁打了这么多通电话过来。
是叶歌的主治医生
“你、你……算了,你快查一下吧,那小子今天早上逃院不知道哪里去了!”
TBC.
☆、酸吗?甜的。
言酒刚从位置上站起来,眼前一黑,就栽了回去。
“阿阮!去叫人!”老夫人赶忙过来查看言酒的情况,急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多年的精心保养一时间都浪费了。
守在门外叫做阿阮的管家立刻应声走了进来,两步走到沙发前查看状况:“老夫人别急,我有医师证,我先帮九爷看看。”
“好,好……”听了这话,老夫人才冷静了些,拍拍胸口顺了顺气,“真是多亏了你。”
“老夫人客气了。”这管家看起来二十五六的样子,检查的手法但是专业,很快便得出了结论,“只是低血糖引发的短暂昏厥,休息一下或者补充葡萄糖就能好。”
“好,麻烦你了。”老夫人放下心来,拨通了内线电话找来了医生。
“老夫人。”家庭医生是个四十几的男人,有些微微发福,拍着肚子赶过来的,嘴角还带着饭粒,人还没赶到声音就先到了,“九爷怎么又昏倒了,今天又没按时吃饭?”
一连两个又,让老夫人不禁心疼地皱起眉来。
她自是已经听说了,阿九这孩子自从出事起,就经常性地吃不下饭,本身身子骨就不好,还这么折腾,都快真成低血压了。
忙乎了好一阵,言酒才被安排回了自己的卧室休息,白筱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被一个俏丽的身影惊艳在了门口。
好漂亮的人啊。
女人的有些美,只有同为女性才能发现。
不仅是举手投足间由内而外散发的高雅气质,精心打理的头发,身上大大小小的暗藏心机,都让她看起来堪称完美。
那天使一般的姑娘听到门口的动静,转过头来,略有无奈地微微笑了笑:“您是?”
“我、我……”白筱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稀里糊涂地道,“我是言哥的朋友。”
“进来吧。”她纯天然地透着股子主人家日常,像古画中走出来的美人,招呼白筱坐下,“我叫戚蓝,是……”
戚蓝顿了顿,柔弱得宛如清晨熹微中带着玉露的蓝莲花,且带了些忧郁:“九爷的未婚妻。”
白筱:“……”
“……”
“……您是?”戚蓝正好面对着进门的方向,抬眼便能看见那个敛起一切情绪看不透的人。
白筱吓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几乎不敢回头!
“你好。”门口的那个人似乎不太愿意做自我介绍。
即使是背对着,白筱依旧是从这低沉压抑得可怕的声音里认出来来人是谁。
“叶、叶哥!”她赶紧从凳子上蹿起来,手足无措地跑过去,“你、你不好好在医院躺着,来这边干什么,医生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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