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酒赶紧凑过去,有些焦急地询问:“怎么了?”
“饿了。”
“……”
真是祖宗。
吃完饭,叶歌也没把这年皮糖赶走,只好拍拍床:“过来睡会儿吧。”
“总算做了件人事儿。”言酒也不跟叶歌客气,单人高级病房,床也不小,睡两个人还真没什么问题。
叶歌都要被气笑了,什么人嘛,让他回去睡觉不去,搞得自己想叫个外卖补补都不行。
“叶哥,有空一起睡觉啊。”言酒趴在床上手指一勾,谁知道他背着叶歌看了些什么不能描述的东西,小眼神儿学得还挺销魂。
叶歌被逗得一笑,伸出食指顺着喉结一路轻挠到这人下巴,手法纯熟得有如专业撸猫大户,可惜了眼前这祖宗不是真的喵,一摸就炸毛了。
“还玩吗?”叶歌好整以暇地打量捂着脖子跳下床的言酒,甚至挑了挑眉。
这人真是太深藏不露了!
言酒飞快地伸手薅走了叶歌的手机。
“手机对眼睛不好,我出去给你找点玩儿的回来。”
光速闪人。
跑到门外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谁特么知道喉结被……反应会那么大啊!
刚想到这事,方才被搔下巴的画面就带着触感一般挠到了心口,痒得身子都有些发热。
言酒甩甩头,把所有想法都抛了出去,最后上上下下逛了一圈儿,不知从哪个漂亮的护士小姐姐那儿骗了本儿童连环画给叶歌打发时间。
叶歌恨不得一枕头捂死这小子得了。
“哥……”为了不被收拾,言酒只好以最快的速度装死,钻进被子就开始犯迷糊。
虽然并睡不着。
明明躺下之前还困得睁不开眼,真睡下了却莫名精神了起来。
言酒翻身侧卧着,随手就搭到了叶歌腰上,还撑着头去看那连环画册。
评论道。
“这鸭子画得真丑。”
叶歌用挂着点滴的手推着言酒的额头把他推回去:“好好睡觉。”
言酒抬着头,有些故意卖惨嫌疑可怜巴巴地说:“睡不着,要叶哥讲睡前故事。”
叶歌被逗得一笑:“让我的拳头给你讲?”
“手!”言酒赶忙把那挂着吊针的拳头掰开,“有没有做病人的自觉了。”
“没有。”叶歌说,“不怎么进医院,所以不习惯。”
“那最好以后都别再进。”言酒觉得眼睛又有些干涩,视线划过病号服领口下面因为贫血还是什么略微病态发白的皮肤,心中又是一悸。
“怎么了?”
“没,困了。”
这回叶歌总算记住了没用打着吊针的左手去给言酒拉被子:“空调会不会冷了?”
“凑合。”言酒声音虽然迷糊,头脑却意外地清醒。
心脏难受得紧,莫名的无力感让他很想找个地方发泄出来,比如……狠狠地咬身旁这个人一口。
没由来的,就是想在他脖颈间狠狠啃一口。
让他知道痛。
亦或别的什么。
眼前忽然暗了暗,言酒将眼皮掀开条缝儿,发现这家伙手也不掌着书,倒是拿来给自己遮光了。
叶歌的手很漂亮,指骨舒顺,掌心不算多宽,隔着几十公分的距离,正好能遮住投射向眼睛的光。
言酒抽出手来握着那掌心温暖指尖微凉的手,拉到怀里抱着,也许只有十指交缠紧扣,这个人才不会逃走吧。
迷迷糊糊的,言酒做了个梦。
具体的内容忘了,就是梦见叶歌了。
醒来的时候浑身的力气都像被什么东西卸了去,撑着身子的手臂一软,直接扑人怀里去了。
好懒得动啊。
头一次觉得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还挺清新。
言酒索性就那么趴着赖了会儿才爬起来,长长舒了口气:“睡累了。”
叶歌再次被他逗笑:“头一次听到睡累的,没睡好?”
“没有,可能之前累着了,没缓过来。”
言酒这么说着,自己也笑起来,他有什么好累的呢?干坐在那里瞪了一晚上,怎么会累呢?
盯着叶歌贫血而有些苍白的嘴唇,言酒忽然觉得牙痒痒:“叶哥,我饿了……”
“想吃什么?”
想吃你。
言酒甩了甩头,觉得自己果真是累迷糊了:“都行,想吃你喜欢的。”
“我没什么喜欢的,……”
后面叶歌说的,言酒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耳朵似乎有点耳鸣,心率又奇怪了起来。
唉,果然是人老了,熬个夜就受不住了吗。
叶歌见这家伙又开始走神,只叹了口气,随便点了几样言酒平时喜欢吃的:“待会儿下去提。”
“让人送上来嘛。”言酒十分自然地抓着叶歌的手又钻回了被子,“我再歇会儿。”
叶歌有些无奈,这家伙睡觉不抱点什么东西还睡不着了是吧。
不一会儿,匀称的呼吸声就传了来,这个呼吸节奏叶歌听过很多次,这次确实是睡安稳了。
叶歌将手机调至静音,扎过针的手还不能玩手机,没事的那只呢被某人强行征用了,实在闲得没事,却看不进去连环画册,只得盯着这一头刚补染得漂亮的头发丝发呆。
有时候,心思太过细腻可能不是件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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