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不敢看面前男人, 低头拆手里的东西,“爸爸给我的。”
沈莳:“......”
所以岳父他老人家,还是听到昨晚的声音了, 是吗:)
容白没弄过这玩意,而且他做什么都毛手毛脚的,忐忑之下打了好几次包装都打不开,只好送到嘴边, 用犬牙一撕——
他撕开了,沈莳也疯了。
沈莳再也受不住对方无意的撩拨, 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下面,从他手上夺走已经开封的东西,“我自己戴。”
有过这样的经验,所以容白早就做好了准备, 咬着被角迎接疼痛。
大概是“工前准备”到位,比起上次,做第一步的时候并没有那种令人窒息的痛感。
即使已经放过狠话了,沈莳还是停下来, 问他,“很痛吗,要不要停下来?”
“不......不用,”小狼人不敢承接来自身上的目光,闭着眼睛,“你、你继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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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临走之前,容白都不是很敢看父亲的脸色。
......昨晚弹簧床吱嘎了一宿,父亲肯定能猜出来他们在做什么了。
沈莳提前约好了车,容易执意要送他们下山,容白在前面慢慢的走,有一搭无一搭听着后面两人的对话。
“......这里危险又没有熟人,您真的不准备搬去H市吗?”
“不去了,岁数大了,就喜欢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而且......”
容易轻轻叹了一口气,半晌才道:“而且这是我和他妈妈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容白鼻子突然酸了。
沈莳的问题他也问过,和父亲失散了十几年,他很想补上缺失的、来自家庭的关爱。
他也很想好好赡养、孝顺父亲,毕竟现在他有能力让父亲过的更好一点。
可父亲当时只说不走,没说为什么不走,容白现在才明白,父亲还守护着最初的悸动。
“到了。”前方不远处,车已经打着火等着了,容白吸吸鼻子,转身笑着对容易说:“回去吧。”
容易扬扬下巴,“你们快上车。”
容白忍着心酸,和父亲摆摆手,跨坐到车上,车慢慢启动,容白向窗外看了一眼。
容易裹着袄子,搓着手,还没走。
“停车!”容白让司机停下,转身跑回到父亲身前,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父子俩相顾无言,最后容易抬起手,在容白头顶顿了一下,随即拍了拍他肩头。
——如果你是自己回来找我的,出于担心,我会跟你一起走。
可你身边已经有了那么一个人,他把心把肺、把一切能给你的都掏出来,毫不吝啬地捧到你面前,那我也就安心了。
我可以继续做我的梦了。
所以,“对不起,你要好好的。”容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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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倒回去,容白又回到车上。
沈莳一把把他拉进怀里,将他头按在自己胸前,不让他再往外面看。
沈莳能感觉到衣襟渐渐湿了,他一下一下拍着怀中人的后背,直到再也感觉不到抽噎,轻声道:“崽,不哭,你还有第二个父亲呢。”
容白从他怀里爬出来,鼻音浓重,“嗯?”
沈莳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捏在他鼻子上,“用力。”
容白听话地用力擤鼻子,沈莳把废纸塞进垃圾袋,“我爸爸邀请咱们回去,一起过元旦。”
容白被这个消息砸的懵懵的,就算他再迟钝,上次去过沈家之后,也能感觉到沈父并不是很喜欢他。
所以在沈莳和他表白后,他一直担心沈父会不会反对他们在一起。
现在看来,沈父邀请他们回去过元旦,正是渐渐破冰的表现。
容白离别的愁绪总算被冲淡了一点,握着小拳头思考当天该怎么穿衣服,才能显得乖巧。
沈莳似是猜出来他的想法,笑道:“你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这么不含蓄的彩虹屁吹的容白不好意思,哼了一声别过头,司机频频从后视镜里看他们,眼里满是探究之意。
如果说之前的互动,可以理解为朋友之间的安慰,那么现在两人这副亲昵的样子,除了情侣,他真的找不出别的关系来形容。
第一次见到活体同性恋,怎么说呢,除了好奇,还有着纯直男对于同性行为与生俱来的厌恶。
所以那眼神不怎么友善,沈莳敏感地察觉到了,拉过容白的手。
“收回你的视线,”沈莳淡淡道,“鼠目寸光的人,开车时就应该好好看前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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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莳和容白没坐到H市,在中途下了火车。
本来打算回家准备准备再去狼族祭拜容母的,可崽非嚷着要在元旦之前去,沈莳也只能同意。
狼族栖息地在距H市不远的山区,所以容白以及许多狼人出宗族后,都会选择去H市讨生活。
在火车上容白给沈莳画了进狼族的路线图,“很简单,咱们下火车之后打车到胡子镇,在胡子镇里雇拖拉机去嘎巴屯,在嘎巴屯里找辆牛车进山......
“再走差不多半个小时吧,就能......”
沈莳被他说的脑壳疼,赶紧联系陈小涛让他开车过来。
拖拉机、牛车什么的,大冬天的真心无福消受。
容白他们出了站,陈小涛正好刚到,知道要去深山老林,陈小涛特意开的越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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