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台应卢睡一间。”
暴风雪忍无可忍,“而且一间大床房,你一个女人睡床,我们三个男人睡哪里?”
“巧了,你不知道G市人最喜欢打麻将吗?”
贺君呵呵一笑,“我们可以彻夜搓麻将,血战至天明。”
他们两个在那里吵来吵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前台小姐的脸变得越来越惊悚,像是听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一样。
姜云在那里看好戏,卷耳却是看不下去了,他走过去把贺君和台应卢手里的身份证拿了过来,啪地拍到桌上,“开两间大床房。贺君和暴风雪一间房,台应卢和伶幼一间房。”
然后他转过身来,给出了第二项提议,“不然就姜云和暴风雪睡,我和贺君睡,伶幼和台应卢睡,你们自己选吧。”
大家顿时就:“……”
每一个房间都是死亡选项,令人窒息。
于是战争暂时停息,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每个人都做出了一样的选择。
等好不容易搞定了住房的问题,贺君和台应卢都去了姜云和卷耳的房间,共同商量事情——当然没忘记带上他们的嫌疑犯。
台应卢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雨势,心里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个雨天很奇怪。”
“嗯。我们下飞机的时候,G市就已经在下雨了。”
姜云粗略地算了算,“大概下了整整七八个小时,一点要停的迹象都没有。”
贺君:“难道是……”
她话音未落,大家不约而同地都看向了暴风雪。
“看我做什么?”
暴风雪坐在沙发上,接过伶幼递过来的香蕉片,嘎嘣地咬了一口,“我人都坐在这里了,你们还怀疑我?”
“没说你。”
卷耳问道,“但是你知不知道你们组织里还有没有像你这样的人——不,妖怪?”
“有那么两三个吧。”
暴风雪仔细回忆了一会儿,“之前被你们打死的那个黄沙怪,就是我们的人。不过我没见过能控制雨量的妖怪,而且一直下这么久,很耗费妖力的,所以要么这是偶然,要么……”
“……他很厉害。”
姜云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Zippo的打火机,啪嗒一声掀起盖子,一缕蓝色的火焰苗就腾空而起。
“我们来说说饕餮吧,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来这里的?”
“很简单。”
暴风雪耸耸肩,“因为谛听知道了我们的秘密……而妖管处又在找谛听,他们怕你们汇合,所以就赶过来了。”
“等等。”
卷耳越听越不对劲,“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找谛听?”
“因为……”
暴风雪翘起二郎腿,露出一个带着点血腥气味的笑容,“是我告诉他们的啊。”
屋子里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气氛。
“……”
伶幼一阵呆滞,嘴边的香蕉片都啪叽一声掉了下来。
贺君脸都红了——只不过是被气的,她猛地扑了过去,白皙的手指尖瞬间伸出几只锋利的爪子,狠狠地往暴风雪脸上挠了过去!
然而暴风雪轻轻一笑,似乎并不把这当一回事。
就在贺君的爪子快要抓到他脸上的时候,暴风雪忽然逸散成一团飘忽的雪花——贺君的利爪直接打到了空气上,甚至因为惯性而栽到了沙发上。
“不要动怒嘛,女人生气是很容易老的。”
暴风雪又重新凝聚回一个人形,依旧是翘着二郎腿、不冷不热地看着众人,“老了可就不可爱了。”
“妈的……”
贺君丢人地栽了一个踉跄,想起身反击,却被台应卢一把按住了肩。
“老台!你放开!”
贺君气得脸上慢慢浮现出一层赤红色的毛发,整个脸型都变得像狐狸了起来,她啐了暴风雪一口,怒骂道,“跟老娘玩心机……”
但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姜云居然也出声了,“贺君,不要冲动。”
贺君愣了愣,面色委屈,脸也重新恢复成了人形,“老大……”
姜云没有理她,而是盯着暴风雪问道,“你先是告诉我们谛听在G市,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又去和饕餮、梼杌他们告密,将我们聚集在了一处……反正现在暴雨围城,我们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不如大家开诚布公,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
暴风雪优哉游哉地把手腕枕在脑后,“我只不过是想让游戏更好玩一点罢了。再说了,我帮你们把凶兽引到这里来,到时候你们只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就可以了么?”
“……”
卷耳沉默了半天,忽然道出一句,“原来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讲真话,你根本就不是为了伶幼而留下,也根本不是真心想要救他。”
伶幼一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暴风雪,“???”
暴风雪哼笑一声,脸上装出一副纯善的模样,“小朋友,你这话是从何而来?我怎么都听不懂。”
“一开始伶幼入狱,你明知道这里有姜云、有台应卢,还有贺君,可是你还是来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地来,生怕我们抓不到你一样。我们有句老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明明可以靠原形逃走,可是却一直留在了这里,装出一副想要救伶幼、和他同生共死的痴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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