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读心术,不过你心里真的没有什么秘密吗?”
暴风雪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卷耳的身上。
姜云看看他古怪的笑容,再看看卷耳,忽然慢慢地攥起了拳头,“……你拿这个威胁我?”
卷耳:“???”
台应卢:“……”
坏了。
他也算是最早的知情人之一,暴风雪那个眼神,他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算不上威胁。”
暴风雪淡声道,“我们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姜处长,我建议你好好考虑,或者说,如果这个筹码还不能打动你,那我还有很多。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卷耳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不住变成人形,插了一句嘴,“你还有多少筹码?我真想说,你是我见过最贪生怕死的妖怪。”
“没有人不怕死。”
暴风雪听到他的那句话,反应倒是出乎意料的大,他冷冷地道,“不怕死的只是没有看见寿命的终点罢了。”
他继续道,“姜处长,时间对于我而言,比对于您而言宝贵多了。这笔交易做不做,全看您。”
这其实就是明着的威胁了:
要是你不放我走,我立马告诉卷耳你喜欢他的事情。被一个同性喜欢,大部分男人都会觉得恶心吧?
姜云陷入了沉默。
“是什么事情啊?”
卷耳茫然地拉着姜云的袖子,不知所措地偷偷看他的脸色,“很、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姜云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和我有关?”
卷耳半猜半蒙,“是我的身世吗?还是师父的事情?你不用顾忌他,我不会生你的气的……”
虽然姜云平时很傲气,很碎碎叨,有时候还会莫名奇妙生气。可是他也会给他带早饭,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给自己买最喜欢喝的可乐。
姜叔叔人这么好,他只要不杀人放火,那做了什么……
他都不会生气的。
“卷耳……”
“不要苦着脸啦。”
卷耳看他皱着眉的样子,心里就一阵慌张,下意识地按着他的嘴角轻轻往上提,“不如这样吧,我想到一个好方法!我捂住耳朵,也不用读心术,这样他说什么我都听不见了。怎么样?”
说着,他就抬手把自己的两只耳朵捂住了。
“我听不见啦!”
卷耳大声地说,“哥,你放心吧,一点都听不到。”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不用。”
姜云说着,轻轻地把卷耳的手给拿了下来,“我的秘密其实很简单,也的确和你有关。”
“所以,你要听好,我说的一个字,都不能落下。”
爆炸的云雾散去,空气中的水分一点一点地吸收了回来,姜云的声音像是被风、云和这些细小的雾珠润色过一般,听起来又温柔又随和,简直有点不像他。
“我准备好了。”
卷耳深呼吸一口气,“你、你说吧。”
但是姜云并没有开口,他轻轻抬起手,正好托住卷耳的两颊,像是猴子小心翼翼地捧住湖面中那轮明月一般,小心又虔诚。
他微微低下头,在卷耳白净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风正好经过,吹开了卷耳的头发。
这是一个带着清新咸海风味的吻。
卷耳想,味道有点像他之前最喜欢吃的海苔。
·
“观众朋友们你们好,欢迎收看G市的天气预报。在经历了一周的暴雨后,台风‘风眼’终于撤离了G市。接下来的一周将恢复到正常天气,明日气温最高32°c,最低27°c……”
贺君把电视关掉,小声道,“之后不会下雨了,可以订机票了。”
台应卢也悄声回道,“我们六个人,到时候怎么选座位?”
“还让那两位一起坐呗。”
贺君朝两间对立的、紧闭着的房门努努嘴。
“不好吧。”
台应卢担忧地说,“老大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房间里,我估计就算坐飞机,他也不好意思和卷耳坐一块儿。”
贺君分析道,“你想想,他不和卷耳坐,剩下来的人选就是你、我、谛听还有暴风雪,暴风雪危险指数最高,pass。我……我是个女的,他肯定要我俩保持距离啊。”
“那我也不要和卷耳坐。”
台应卢想象了一下姜云又吃醋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手上倒立的汗毛,“太可怕了,还是让他自个儿别扭去吧。”
贺君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他们俩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的面部表情读出了许多内容,于是俩人悄咪咪地躲到阳台里,又拉上窗帘关上门,然后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你说老大这是在作什么呢?”
台应卢完全不能理解,“你说卷耳也没拒绝他……没推开我就当没拒绝。这么大好的机会,不应该继续发展么?结果突然闹起了小脾气,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最可怜的是他们这些围观群众,这些天为了不刺激到姜云,他们都是蹑手蹑脚走路、蹑手蹑脚吃饭、蹑手蹑脚睡觉、看电视都不敢放声音,只能看字幕……
一人失恋,全家倒霉。
真实,太真实了。
“老大他本来就心高气傲的,面子上挂不过去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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