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目光冰冷,“我问你,你要姜云的纪念币做什么?”
暴风雪遗憾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你弟弟的事情呢。”
“我问了你也不会说吧?毕竟这可是你的筹码啊。”
贺君哼了一声,抬手轻轻拍了拍暴风雪的侧脸,警告道,“别扯开话题。”
“我要那个,当然是有用了。”
贺君看他油盐不进的模样就厌烦,“你是不打算说了?我给你两分钟的机会,否则明天你就会看见我手上戴着一双鼬皮手套了。”
“巧了。”
暴风雪眼眸低垂,他表情看起来很轻松,但是却带着一丝叫人令人胆寒的狠劲,“我想一件狐皮大衣也能卖不少钱吧?”
“……”
贺君默默地深呼吸了两口气,尽量让自己压抑住怒气。
愤怒并不会让她弟弟安全,反而可能会让她步入暴风雪的陷阱。
“这么说,伶幼知道我弟弟的下落咯?”
“不。”
暴风雪笑了笑,笑容中带着点谁都奈何不了他的意味,“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贺一的下落。贺君,我建议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事实证明,你和我合作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
贺君没有回答,她的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之中,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知道那个纪念币对于姜云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暴风雪话锋一转,“不过我也不是一定要姜云身上的那个,如果你能拿来第二枚纪念币,也不是不可以。”
第二枚纪念币?这是什么意思?
贺君沉默良久,最后还是轻声道,“知道了。”
“记住了,”
暴风雪突然意味深长地道,“我要它们一、模、一、样。”
·
“老台,你知道老大脖子上挂着一枚纪念币吗?”
“啊?什么意思?他脖子上挂着的不是他自己吗?”
贺君:“……告辞。”
同样的问题倒是在卷耳那里有了回应,“啊?纪念币?那是我送他的,怎么了?”
纪念币,应该说的就是他送的那一枚吧。不过……贺君是怎么知道的啊?
“你送给他的?”
贺君有点惊讶,“你是从哪里买的呀?”
卷耳有问有答,“我是在法国街头的一家手工店里专门订做的。”
贺君一听,头都大了。
怎么还是订制款啊,要是工厂生产的还行,那订制款要一模一样可有点难。
如果她跟卷耳要当时的设计话,那老大八成也会知道这件事……
既然是卷耳送的礼物,那老大肯定不会同意她拿去打个样啊。
正好谛听从他们身边经过,随口问道,“姜云不会同意什么?”
贺君:“……”
“??”
卷耳看看谛听,再看看贺君的表情,就这么来来回回看了两三遍,语气都凝重了,“谛听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一直觉得你有事情在瞒着我们。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如果有困难的话,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贺君低着头,不肯说话。
“……”
谛听也不知道感知到了什么,忽然意味深长地抬手摸了摸下巴。
“你知道的,我想读心的话,效果和谛听一样。”
卷耳上前拍了拍贺君的肩膀,又把她试图别过去的脸给摆正,“但是我不想用这种手段去了解,我们是朋友啊,贺君,我们都是你的朋友,你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去全力帮你。但前提是,我们之间需要沟通。”
“我猜一猜,你问我那枚纪念币,是不是关于你弟弟的事情?”
贺君头猛地一抬,眼睛里有些许的惊讶。
她没有回答,但是表情已经告诉了卷耳一切。
就在这时,姜云从房间里走出来上厕所,看见客厅围着一大堆人,其中就有卷耳。
他满脸不自在,刚要绕道,就听见卷耳喊了他一声,“姜叔叔,贺君弟弟的事情,有线索了。”
姜云:“???”
·
贺君坐在长沙发上,旁边是台应卢和卷耳,暴风雪被打包丢进另一个房间了,而且还立下了隔音术——也就是说明,这是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
她两只手不安地叠在腿上,把所有事情都一一交代了。
“纪念币?暴风雪要这个做什么?”
台应卢立马转头去看谛听,“这个前辈知道吗?”
谛听遗憾地摇了摇头,“我只擅长洞听万物,要说聪明机警,我远远不及白泽的万分之一。”
众人眼睛都暗了下来,同时叹了口气。
“更何况,”谛听话锋一转,“这纪念币我也未曾看见过,不知道上面到底有什么玄机,更是无从猜起了。”
一听这话,众人顿时燃起了熊熊的目光,同时凝望着一个人坐在小沙发的姜云。
“……知道了,给你们看。”
姜云被他们盯得浑身汗毛竖起,很不自在地把那枚还带着他体温的纪念币给摘下来了,放在茶几上,“喏。”
除了姜云和卷耳,剩余三人都不约而同地低头看去:
那是一枚银制的纪念币,背面用花体刻着bless,意表祝福;正面则是一面雕花小像,雕着一头鹿的侧颜,还有两只高高昂起的鹿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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