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好好好,您说的都对。”
姜云还欲和她再炫耀炫耀自家的后辈,忽然台副处一推大门、手里拿着一叠资料地走了进来,“今天分析站在西南方向勘测到了妖气,这是刚出来的数据报表,目前妖怪的品种还在估算中,你们先看看吧。”
“有什么好看的,再准的仪器也不如我们的鼻子灵。”
姜云说着,很是自然地从他手上接过了那叠资料,翻阅了起来。
贺君:“……”
台副处明显已经很习惯姜处长口嫌体正直的作风,他微微一笑,“能用仪器解决的事情,当然还是不要麻烦你亲自出马了。”
姜云哼了一声,从表情看就知道他很吃这一套。
他翻了翻资料,微锁的眉头也渐渐地放松了,“和我预测的差不多,应该就是黄沙怪。”
“黄沙怪?”
贺君吃了一惊,“不会吧,黄沙怪一向只在沙漠作怪的啊?而且这次的异象是从南美洲开始,一直席卷到非洲沿海岸,它没那么大能力从非洲挪到美洲、再挪回来吧?这又不是在玩百米赛跑。”
“当然有可能。”
姜云淡淡地说道,“因为他本来就不是非洲本土的黄沙怪。”
贺君:“什么?”
台副处替姜云解释道,“我们怀疑,这只黄沙怪是产自南美的亚马逊雨林。这几年砍伐森林的情况愈发严重,就连亚马逊也不例外。四年前,有一大片的森林变成荒漠,估计黄沙怪就是从那里诞生的,森林旁边就是雨林,又有洋流作用,它跑过来作乱也不是不可能。”
“不对劲。”
姜云捏了捏手上的A4纸,摸着下巴深思,“虽然以前闹事的妖怪也多,但是也没现在这么严重。”
“估计是大家发现白钰不在了吧,所以心思都活动起来了。”
台副处倒是没在意这个,他顺口说了另外一件事,“对啦,你之前不是手机没电、用我的给你家小朋友打了个电话吗,刚才他回我短信了,问我是谁,我怎么说啊?”
“……”
姜云下意识地翻自己发出去的短信,发现已经有几条显示了已读。
他脸渐渐开始黑了。
贺君坐在一旁,忍不住捂住热泪盈眶的双眼:
天道好轮回,苍天你千万不要放过他啊哈哈哈!!
·
一眨眼,周末已经来临。
双休日永远是最好的赚钱日——各界如此、各行如此,云镜动物园也不例外。
“园长。”
小秘书踩着高跟鞋走进办公室,声音又甜又软,“N市日报、还有每周时报的记者们都已经来了,在会客室等您呢。”
“来了?这么快?”
赵园长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笑容春风满面,“走走走,我带他们去园里逛一圈。”
他平时和N市的媒体关系很好,见面先每人发一根中华。抽了这根烟,大家都知道今天的标题该怎么写了。
几人热热闹闹地逛了几个动物园的热门景点,最后来到了救助室。
“这信天翁啊,是非常温顺的,脾气也好,我们尝试着给他安排了一下合笼,发现没什么问题。”
赵园长一边说一边笑,顺手推开了救助室的门,他的目光一触及屋子里的那个大笼子,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小张!小丽!”
张国元从屋子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滴管,看见他们几人拘谨地鞠了一躬,“园长。”
赵园长脸上还挂着笑,但是看上去却没那么亲和了,“你看,你们这是搞什么呢,这怎么能把它们的脚拴起来,这样信天翁还怎么活动?今天我还请了记者朋友们过来参观,你看,这不是现成的虐待动物的新闻嘛?”
记者们哈哈地笑了两声,知道这是以退为进,也非常给面子,“赵园长是最心善的,大家都知道,这怎么可能嘛。”
张国元看了一眼被拴住脚的雌性信天翁们,硬着头皮说,“昨天这些信天翁叫了半晚上,我们怕它们打架,所以把它们拴了起来。”
“哎呀,这不是挺好的。”
赵园长一听分外高兴,“咱们的雌性信天翁很主动啊,现在是人家配偶的季节,你拴着它们就是克制它们的自然欲望,这是不厚道的。鸟也有‘鸟权’嘛。快,你给它们解了去。”
张国元不大想动,找了个借口,“园长,我上回被它叨了手,现在还疼呢。我让小丽出来解绳子吧。”
小丽今天大姨妈,疼地难受,早就跟他请了半天假。他在那边喊了半天,当然没人应。
张国元还要装模作样地骂,“这丫头,要干活的时候怎么不见人了?”
“小姑娘有点急事也是正常的嘛,我们作为男同志,要体谅。”
赵园长大手一挥,“那我来解吧。”
说着看了看身边的记者。
大家这就知道了,这是要拍园长和鸟儿们相亲相爱的图片。记者们便赶紧举起相机,调好焦距,准备好抓拍了。
园内信天翁的脚上都被拴了一根白色的布条,布头系在木桌的一角上。
赵园长也怕被啄,就解了那几个布头。
绳子一解,那几只雌性信天翁立刻高昂起头颅、翅膀微微张开,口中发出高亢的名声,互相挤着想往新西兰信天翁那边去——它们的种群习惯和大部分鸟兽相同,强者为尊、一夫多妻。再说了,眼前这只信天翁虽然长得不是很一样,但是它强壮啊!比园里的雄性信天翁要大一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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