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等得心里焦躁不安,“但愿吧,她要是只是一时兴起,想去中央商场买根口红,那我今天非得撕烂她的皮。”
没过多久,曲娴娴也紧赶慢赶地跑了回来。
“不可能。”
曲娴娴微微皱了皱眉,她轻轻伸出手,在空气中感知了片刻,“我感觉……她离我们,不算远。”
“这是什么意思?”
姜云无奈地追问,“不算远是多远,妹妹,你总得给我一个坐标,我才好继续追查啊。”
曲娴娴没有回答,她继续感受了片刻,最后抿了抿嘴唇,还是不甘心地说道,“我不知道。”
她能捕捉到这微弱的气息,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而且她有一种直觉,景连欢一定在这附近待了一段时间,否则以她现在的实力,不太可能会留下这种狐狸尾巴。
“不知道也没关系。”
卷耳的手轻轻拍了拍娴娴,以表安慰。
没过多久,谛听和台应卢也相继赶过来了,大家在小花园里坐了一会儿,甚至还分心看了一会儿苏卫的猫。
一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贺君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现在困得不行,脑袋在那里点啊点的,有一次磕到石桌上,磕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疼得她当时就掉了几滴眼泪。
“景连欢真的来找卷耳了吗?”
她一边揉脑袋,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曲娴娴,“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呀?可能她这次来市中心就是办点事,其实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曲娴娴愣了愣,没有说话。
她觉得自己的第六感绝对没有错。
当她坐在贺君的车上,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景连欢的气息时,在那一瞬间,她的心里出现了无数道刺耳的预警:景连欢一定是来找哥哥的!
就像是食草动物在面对野兽时天然的直觉一样,她也一直这么相信的。
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她的直觉也就出现了那么一次。
纵使是曲娴娴,也有些不太坚定了。
“不出现是好事,但是如果真的出现了,那我们一定做好防范。”
卷耳看贺君困得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上去就像一只红眼狐狸,“要不然你先去睡一会儿吧?”
“不,我不睡。”
贺君揉揉眼睛,眼下的黑眼圈颜色愈发地青了,“虽然我能力不是很大,但是万一就有派得上用场的时候呢。”
“要不然我陪你去洗把脸吧。”
曲娴娴也有些内疚,其实在座的几个人,除了卷耳,都是一夜未眠,好不容易头沾着枕头了,又被她匆匆给叫了过来……
贺君胡乱地点了点头,现在只想脑子里赶紧清醒清醒,不要再装着浆糊了。
两个女孩子手牵着手,回去准备洗个脸,顺便给大家都泡一杯咖啡。
苏卫正拿着一根狗尾巴草逗猫,看他们一桌的人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忍不住觑了他们一眼,“你们这个状态,就算那个什么景什么欢过来了,你们也对付不了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
台应卢打了个哈欠,他回家后小睡了一会儿才过来的,所以精神比贺君好多了,“不过说真的,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都是白钰那个老王八蛋折腾出来的烂摊子。”
姜云习惯性地给白钰甩锅,“要不是他不和我们交心,自己一心憋着想要干大事——”
“等等。”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卷耳打断了,他的表情忽然渐渐地严肃了起来,“景连欢这次回去是得到了蚩尤的一部分力量,对吧?”
众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提这个,但都认同地点了点头。
“可是娴娴说,景连欢这次回来,直奔这里,就是为了找我。”
卷耳微微眯起眼睛,“你们不觉得不对劲吗?”
“哪里不对劲?”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是很能懂卷耳的脑回路,台应卢尝试着跟卷耳接轨,“景连欢是一张画皮,变幻莫测。难道说、难道说、难道……”
他‘难道’了好几遍,把大家的胃口全都钓起来了,这时候才慢慢地吐出了后面的句子,“难道说,我们眼前的这个曲娴娴是景连欢假扮的?”
卷耳:“……”
“……”
姜云都看不下去了,一拳头过去给了台应卢一个爆栗,呵呵呵地冷笑,“老台,你智商不高就不要瞎搅浑水了,这个曲娴娴是真的还是假的,卷耳还能不清楚吗?”
码完台应卢他又续着卷耳的话题说,“来,咱们继续说,你说说看,是哪里觉得不对劲?”
“哪里都不对劲。”
卷耳扳着指头慢慢地给他数,“我们不能自乱阵脚,来,好好捋一捋。首先,景连欢要么是知道了我的身份,要么是得知了我们联合穷奇的计划。但是如果是后者的话,我觉得有大概率的可能性,她会先找穷奇算账,而不是我们。”
“可是如果是知道了我的身份而来的,那么这一切就好理解了。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所以一向忌惮景连欢的蚩尤居然这么大方地给了灵力,而且直接把景连欢送到了比娴娴还要厉害的地步……”
“会不会,”姜云紧跟着他的思路,“这个景连欢,是被蚩尤上了身的景连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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